他转过她的身子,认真的盯着她一双美丽瞳眸,“别在惹我生气行吗?”
白初念双眼直直的看着他,眼神很是坚定的说道:“放奴婢离开,奴婢不喜欢您,您就不要在强人所难了。”
听她说出此言,十四爷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她,眼中尽是受伤,他强行压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压低了声音道:“你不喜欢也可以讨厌我,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二人站在僻静的宫道中,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将她搂在怀中,笑容之中带着几丝局促难安。
她不在挣扎,脸色平静的满是无奈,他说喜欢自己,可是他可以给她什么,他口口声声说要带她走,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爱她,这些醉卧在温柔乡里的男人,或许这一生,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爱。
而她也绝不会爱他,不止是他,这里的男人她都不会爱。
已是初冬,有冷风阵阵。
许久后,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满是疲惫的回了浣衣房。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屋里有人在哭,她听出了是小谷的声音,急忙推开了门。
小谷见了她,立即扭过头,抬手快速擦掉了眼泪,又神色慌张的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白初念看着更是不解,见她这模样,不由得焦急问道:“小谷,发生什么事了?”
小谷犹豫了一会,便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白初念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娘生病了,家人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养活,没有多余的钱请大夫,她是为这事而哭。
她急忙安慰道:“这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是钱的问题吗,你先不要哭了,这件事我来帮你。”
小谷听罢,她怔怔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这里当差的奴才没有富裕的,她怎么会有多余的钱帮助她?
白初念走到床前拿过一个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支金簪子,这支金簪子是她的耻辱,现在正好可以把它解决了,“小谷,这个送给你,你拿去应该可以换很多银子,足够给你娘看病。”
小谷惊的连连摇摇,“这簪子太贵重了,初念,我不能要你的东西。”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这支金簪子她根本就不敢要。
“你拿着吧,反正我也用不到它,放在这里挺可惜的。”白初念把簪子放在她的手上,“这簪子以后我也不需要你还。”
听了她的话,小谷感动的大哭不止,“初念,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报答你。”
白初念叹口气,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我们能够相识一场就是缘分,你不要哭了,把眼睛哭坏了就丑死了,以后要是没人要你,那你该怎么办?”
小谷被逗得瞬间破涕为笑,抹了抹通红的眼角,便把簪子收下了。
她从没想过白初念会这么帮她,一支金簪子随随便便送了她,别说这簪子她不需要她还,就是她想还,这一辈子也还不起。
“你哪里来的这么昂贵的首饰?该不会是从哪个主子那里偷来的吧?”花子吟在门外听到她们的对话,一进门便冷嘲热讽起来。
白初念不屑看她,冷冷说道:“那你有本事去偷个给我看看。”
“子吟。”小谷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对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初念呢。”
花子吟见她这么快转向了白初念,虽是愤怒却又拿她们两个没办法,瞪了她一眼便要走,一转身,在见到眼前的人,瞬间脸上笑开了花。
一路上,她与八爷手牵着手并立而行,说说笑笑,远远望去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佳偶鸳鸯。
突然,花子吟止住脚步,凝眉看向他,“八爷之前说白初念是四爷身边的人,这是真的吗?”
“嗯。”八爷点了点头,“她之前确实是。”
花子吟眸光微变,淡定问道:“那她怎么又跟了十四爷?”
八爷盯着她良久,才开口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你好好的问这些干什么?”
花子吟浅笑道:“因为奴婢今天看见白初念有些名贵的金首饰,觉得有些奇怪,前些日子德妃娘娘派人来找过她,不知是不是德妃娘娘送给她的?”
八爷没有多想,随口应道:“那些首饰应该是十四爷送她的。”
“原来是十四爷送的。”花子吟微笑着,继而又说道:“奴婢以为那支金簪子是德妃娘娘赏赐给她的呢,还以为白初念要跟了十四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