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别打他。”白初念急忙跑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这是奴婢的错,不关他的事。”
看到她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另一个男人身前,十四爷冷冽的眸子极力隐藏着眼里的怒火,“你还敢护着他。”
白初念语气坚定道:“对,奴婢就是要护着他。”她说完,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拳头,好一会,也未感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又睁开眼望着面前满脸不忍的十四爷,她双眼圆睁与他对望,那明亮澄澈的眸底此时有烈烈怒火,浓浓痛楚,灼灼恨意,她却冷冷抿着唇,好似在欣赏着他的痛苦。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男人,不惜以自己的身体护着他,你就这么害怕我伤害他?”问出这些话,十四爷眸底清冽的眸光淡淡落下了。
白初念眸底惆怅在他的眸子里一点点化开,深呼吸了几口气,她才勉强笑了出来,“是,奴婢就是在乎他。”
“如果换成了太子爷呢?假如我要打的人是太子爷,你也会这么护着他吗?”十四爷声音低沉如呢语,他自己都不相信还会问出这些伤颜面的话。太子的身份比一个侍卫尊贵多了,她为了讨好太子,肯定会拼命的去护着他,哪还需要多问。
白初念微微一笑,“奴婢当然会护着太子爷。”
她的笑在十四爷眼中是那样的魅惑,他已经无法控制翻江倒海的痛。
他可以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伤害,因为他无法说出她的选择是对错,他也没有权力说她的选择是错的。
这时以直郡王为首的其他皇子走了过来,他们老远便见到十四爷在暴打一个奴才,都觉得不可思议。
“十四弟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亲自教训奴才,他连一个小宫女也想出手教训?”十三爷疑惑不解,边走边说道:“这奴才触怒了他,把他们直接关起来不就行了吗?用得着自己动手?”
在见到白初念后,一瞬间都明白了过来,十四发怒还是因为她,除了她,没谁能让他这么反常。
白初念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确定今天自己很难离开。
直郡王笑着问道:“十四弟,这两个奴才怎么得罪你了?让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十四爷连连冷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很想拔刀杀了白初念,让她从自己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没得到理会,直郡王不在乎的笑了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她把目光停留在白初念脸上,疑问道:“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也觉得你很眼熟呢,本王好像也见过你。”诚郡王狐疑道,走到白初念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奴婢他一定见过,好像还不止一次,“你之前在哪里当差?”
白初念垂头低眉道:“回诚郡王,奴婢在景仁宫当差。”
“本王记起来了。”直郡王连连点头,“你就是宫宴上的那个小宫女,之前在四弟府里待过,去年四弟妹生辰,本王就见过你。”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诚郡王恍然大悟道:“宫宴上十四爷向皇上开口要你,你说自己天生克夫,还不要命的激怒了皇上,本该喜气洋洋的新年被你搅得冷冷清清,死气沉沉,你能耐还真不小啊。”
白初念心里就纳闷了,诚郡王在所有皇子当中性子最好,不争不抢、淡泊名利,怎么今天也要跟她过不去。
“十四弟,这个奴婢今天惹到你了,本王看她实在是可恶,你就当着兄弟们的面给她一顿教训,不能放纵一个奴婢对你不敬,让她不要以为一个奴才还可以冒犯主子。”直郡王向来喜欢兴风作浪,抓住了这个好时机准备闹一出。
十四爷面色凝峻,全身冒着火气,他一个皇子会被一个奴婢给欺负吗?
可在感情上他确实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给了太子他无话可说,输给了一个侍卫,这就是他的耻辱。
“直郡王息怒,十四爷可以责罚奴才,奴才愿意为白姑娘受罚。”冯文语气虽真诚后背却发凉,他不知道白初念是十四爷看上的女人,刚才他傻乎乎的说跟她有私情,这不是故意跟十四爷抢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