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给人补了两周课,聂商海有没有获得知识这还是个未知数,但袭雨威却确确实实获得了一个称号:嫂子。一开始大家只是顺着那句口误开玩笑说聂商海和袭雨威俩人关系不一般,可随着这事儿慢慢传开,直到楼方泽听到这个玩笑后,他便在每次路过碰见袭雨威时都会叫一声“嫂子好”,但袭雨威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于是其他人也慢慢开始叫袭雨威“嫂子”,不过也都是平日里偶尔开玩笑时才会叫这么一嘴,正常时候叫的还是名字。
袭雨威有时不禁想,干脆退学换个学校算了。
某天周末白文清忽然在手机里给他转了个长图,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袭雨威懒得点开看,还没等问这是什么,白文清就已经发来了解释:
「白文清:有人写你和聂商海的文。」
袭雨威看到这话有点懵,“写文”是什么?什么“文”?
「白文清:这还是初一发给我的,我大概看了一眼,真的太抽象了,还黄黄的。」
袭雨威更懵了,干脆点开加载图片看一眼,结果标题就把他惊了一跳——霸道男高强制爱。
这啥啊?袭雨威心里震惊,瞪大了眼睛往下看。
“聂商海最近有些吃醋,因为……”
袭雨威硬是逼着自己往下看了两行。聂商海忽然推门进来,胸前还系了个围裙,但因为是袭妈的尺码,他穿着这围裙就像在胸口系了个肚兜。
“吃饭了,阿姨闷了酱骨头,喷儿香。”聂商海催促道:“快点奥,不然我全吃了。”说完他便随手关了门回到厨房去捡碗筷。
袭雨威快速滑动图片大致浏览一遍,在滚动的文字中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另类词:强硬、摁、啃噬、吮、律动、央求……
单是这些片段词都给一个从没见过这类文章的孩子带来了不小的视觉冲击。他也终于明白白文清所说的“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这里面的其中一个主角不是自己,他也是真想看看这到底写了个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什么文里的自己好像是被XX的那个啊?凭什么?不对……一个男的被XX这合理吗?
袭雨威从房间出来时看到聂商海正坐在桌前啃碗里的大骨头,一股没来由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小子半个月前说错话惹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袭雨威冷着脸到饭桌旁坐好,聂商海赶紧开口介绍对方碗里摆放着的那个自己刚刚完成的“手工”:“阿姨说你喜欢吃不带肉的脆骨,我就用刀把肉割了,快尝尝。”
“我让你割了吗?”袭雨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饭桌上的氛围瞬间变冷。聂商海茫然地看一眼袭妈,袭妈马上跟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小海那不也是好心吗,不然你也还得自己啃。”
“自己啃的香。”袭雨威虽然态度不好,但还是把脆骨夹起来塞进了嘴里。
“那我下次不弄了,这次是意外。”聂商海带着笑解释。也不知道袭雨威忽然怎么了,几分钟前还在那高高兴兴地玩手机,自己帮忙做个小菜的功夫,态度就莫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吃完饭他还试探地去问发生了什么,结果袭雨威一言不发,只靠在椅子上看手机。
又憋了一会儿,聂商海忽然换了话题,问道:“话说我在你家没看到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啊,就连厕所都在院里。”
袭雨威只顾着看手机,没搭理他。
“所以你平时都不洗澡吗?”聂商海直截了当问。
“洗啊。”袭雨威抽空回答。
“但我周六日也没见你洗澡啊?”
“我洗澡还得跟你汇报一下?”
“那你告诉我,你一般都是在哪洗,我想去冲冲。”聂商海说。
“去纪叔家洗,或者……去外面的澡堂。”袭雨威撂下手机看向他说:“我家没有浴室,这两个你选一个吧。”
“澡堂是什么样的?”聂商海问。
“反正有洗澡用的喷头,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去不去?”聂商海问。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告诉你在哪。”
“你不冲一下吗?你最近应该都没洗过吧?”聂商海又问。周一到周五每天满课,晚上九点半才下晚自习,袭雨威家里没有浴室,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出门洗澡,而且自开学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周末也一直都在袭雨威家,就算他出门自己也会在身边凑热闹跟着。
“……”袭雨威也很想狡辩一下,但说不出话,毕竟这家伙这半个多月一直在自己家,一个能出口的理由都想不出来。而且这家伙一直像个尾巴一样,走哪儿跟哪儿,自己哪还有机会去其他地方洗澡。
“你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聂商海继续问。
“……”袭雨威犹豫几秒,回答:“开学前几天。”
“啊?那你好脏啊。”聂商海说话时略带嫌弃道:“正好这次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