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胜在稍稍解气。
还是当小孩子好。
“巧了,我二师兄也说过,让我少跟你学...哈哈哈。”洛可欢说着走向墙面,朝方才舔她的那个浮雕人物的脸上啐了一口。
“哎?这样不解气...”叶佩霖说着拿出玉笛,从中抽出短剑,并注入一丝天道之力,“...你我看到的景物不一样...来,你告诉我,想砍哪儿。”
“这儿!这儿!他的嘴!”洛可欢闻言伸出食指,朝着一个位置咬牙切齿的狂指。
叶佩霖勾了勾唇,一剑就挥了过去。
浮屠塔骤然晃动了两下,灰尘四溢......在叶佩霖的眼中,一个女人被削去了鼻子;而在洛可欢的眼中,那个男人的嘴已然被砍花了。
“砍得好!”洛可欢乐不可支,已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你们不高兴被羞辱,骂两句就是了...干嘛毁去我的杰作!”
室内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他边说边跺脚,气得满脸通红。
在浮屠塔困了几百年,咸嘉还是第一次碰到能够不顾老宗主设下的禁止,强行破坏浮生旧梦的人。
“设置这种挑战,到底是大善还是大恶?”叶佩霖忽而将天道之力倾注于声音之中,厉声质问咸嘉。
咸嘉登时灵力逆转,呕出一口血来。他倒退了五、六步后,方才哆嗦着回话:“这,这位前辈...这是老宗主的主意,我乃一介囚徒,怎能做得了这个主啊。”
叶佩霖不觉冷哼一声,咸嘉能舔着脸唤他一声‘前辈’,可见圆滑,那么他的话也未必就会是真的了。
“你们真的以为,女人满心满眼的都是男人吗?”洛可欢此时后知后觉的有些羞恼,她十五岁...之前进来过的女修者,可能一百五十岁,亦是可能一千五百岁...不论进来的女人什么年龄,都给她看这个?
他们未免有些小瞧了女人。
叶佩霖懒得去深究浮屠塔一层挑战内容到底是谁的主意,只觉没有必要揍咸嘉了,毕竟已经让他引以为傲的作品有了瑕疵...较之苦痛其肉身,诛心为上。
“不,不敢了...”咸嘉慑于少年郎的恐怖力量,上下牙不住打颤。饶是当年的老宗主,都未有令他如此惧怕过。
“叶佩霖,这破塔我不想爬了,我尿急。”洛可欢说着拉起叶佩霖的袖子就往外走。
“这破塔确实没什么稀罕的...”叶佩霖任由洛可欢拉着,亦步亦趋,腹诽这丫头现在才知道生气。
洛可欢和叶佩霖回到万毫峰的时候,关山月正在喂猪,她手里舀猪食的瓢都掉地上了,笑嗔:“大张旗鼓的去的,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我尿急。”洛可欢说着就往茅房跑,连汤圆往她怀里的一个欢迎飞扑都没顾上,直接胳膊一甩给它弄到叶佩霖那头去了。
叶佩霖接过汤圆,熟门熟路的去石桌上烹水煮茶。
汤圆像个毛球一样被叶佩霖纤长的手指来回拨弄,不一会儿就晕了。
洛可欢从茅房出来,先是用井水净了净手,而后坐到叶佩霖一旁等着他沏茶。
“被第一层...难住了?”关山月不好说得太透,毕竟洛可欢年岁还小,之前拦也拦不住,现在问又不好问。
“过了...怪恶心的。”洛可欢现在想想还有点儿反胃,接过叶佩霖递来的茶直接周了一口,而后烫得蹦了起来。
“晾晾再喝。”叶佩霖早就见怪不怪,无奈拿出可以吞食的药膏递给洛可欢。
鬼知道他现在随身携带了一些什么怪东西。
忽而一道迅风刮过,而后一个男人骤然出现在了石桌旁。
男人面容清俊,额间画着一个淡蓝色的火焰。
“关山月,听说你跟个叫什么胡非的关系很密切?”炎庭深虽怒不可遏,仍是努力的控制着表情。
“呦,这不是炎家三公子炎庭深吗......应该比你听说得更密切一些...”关山月笑着勾了勾唇,而后捋了捋垂落到锁骨边的假发。
叶佩霖见状将洛可欢从石凳上拉了起来,直觉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好像不是他们该听的。
炎庭深:“离开我之后,你就选了个这样的?”
关山月:“他能顶到的地方,你顶不到。”
洛可欢立刻就被叶佩霖捂上了耳朵,忙问:“顶,顶什么?”
因为耳朵被一双大手捂住了,所以洛可欢听到自己的问话都似是隔着一层薄膜,听不太真切。
过后就见那个叫做炎庭深的男人脸色铁青的强行把大师姐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