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又是前代庄主又是遗孤的,很有江湖血雨腥风、阴谋与爱情的味道。
身负血海深仇、身边有大屌……不大波萌妹,虽然是亲妹妹要扣掉一分,不过也有可能是抱养的只是现在不知道而已。身有残疾,长得还惊天地泣鬼神的帅气,标配黑红白三色衣衫,如果再加上少年时有过奇遇,那就妥妥是男主角模板了。
虞璇玑和虞美人腻腻歪歪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怕,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虞璇玑他是一定要带走的。
岑寂从来没有如此坚决过。连以后日子怎么过都想好了,黑灯瞎火的岑寂换个声音伪装成劫色的淫棍,绑住虞璇玑的双手对他这样那样,羞辱他你要是敢叫的话被素王听见了你就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涌向丹田。
玉树也深知吾的心意,耳语道:“广积粮,缓称王。”
于是虞美人兄妹就在书香庭院住下了。
夜深人静之时,他凭栏而望,“小楼昨夜又东风。”
一般在这个时候总是有人能听到他吟出的镇国诗篇,可今日却无人应和。
略微有点失落。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王爷在此不知思念着谁。”
收回前言,就知道如此老的发柴的梗作者是不会错过的。
“虞公子还没有睡吗?”
“王爷不是也没有睡吗?”
“孤王不睡和公子不睡的原因不同吧?”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一点儿都不有损他的风貌风姿。
岑寂仗着他看不见,好好的享受了夜观美人爽感,平日里顾忌身为摄政王的威严,美人在前,都不能由着性子看个够,实在是憋的慌。
一边看一边为自己感到悲哀,居然要靠正大光明的偷看一个盲人来得到慰藉,如果写在史书上岂不是被古往今来无数人耻笑。
权倾天下有什么用?富甲天下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若不是在这个位子上进退两难,他早就辞官还乡,闲云野鹤,不羡鸳鸯不羡仙去了。
你们就别说这句话是病句了,不羡鸳鸯不羡仙,起码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才能做到的,他一个人要如何不羡鸳鸯不羡仙。
虞璇玑疑惑的问到,“王爷为何哭泣?”
“孤王没有哭。”
“王爷莫要骗在下,在下虽然眼睛盲了,但是心不盲,不知道王爷是否见过双目不能视物的人,其他感官比双目可视物的人更灵敏一些。”
这个岑寂当然知道啊。
虞璇玑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王爷这样的人物,也会在心中流泪。”
可以断定虞璇玑是吾短暂一生当中遇见的最善解人意的男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这般好,好到竟然让他升起了强取豪夺之心。
“公子莫要担心,我一定会好生对待美人。公子可以妹妹一起住在王府当中,我娶令妹,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对令妹并无非分之想,你们可以住在同一座院落里,也就不怕本王心生妄念。”
虞公子苦笑一声,“在下哪敢怀疑,王爷乃是天潢贵胄,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品性高洁,我早有耳闻,可是王爷为何要娶美人呢?如果方便的话可否为在下解惑。”
这就开始套话了。
“权倾天下,其实也是身不由己,身在局中,不得不既当棋子,又当下棋人。”
虞璇玑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
岑寂一向喜欢有过去的女人和有未来的男人,但是有过去的男人就不怎么喜欢了,虞璇玑一看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心中不知道装着谁呢。
“公子心中事,不如对他一吐为快,如何”
“王爷倒是个妙人,想听故事却不说听故事。”也许是江湖中人的缘故,虞公子对他倒不像朝野京城当中的人那样毕恭毕敬,倒是让他觉得非常的舒服,很久没有畅快地聊天了。
在湖边找了块凸起的大石头坐了下来,这块青河水冲刷的光滑极了,他声音冷硬地说道,“你小心看着注意脚下,别摔到了。”
虞璇玑打着扇子出岑寂露出了一丝笑意,“王爷是在关心在下,不知道这份关心是对我还是对美人的兄长?”
他是不是出生在重女轻男的家庭里啊,不然怎么会觉得不如妹妹呢。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这么说,而且岑寂压根儿不记得他妹妹长什么样子。
“听故事之前,王爷可想喝一杯吗?”
“难道你身上带着酒不成?”
“在下虽然身上没有酒,但无论王爷想喝哪一种酒,我都能变出来。”
这倒是有意思啊,难道他还会五鬼搬运?
“笑忘书,可有?”
“王爷又难为我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笑忘书存世不足十坛。”
“若是你这里没有,换成千岁忧也无妨。”虞公子高声笑了两下,拿扇子虚点他,“王爷好生幽默。”
说完,他就站起身脱下外衣挂在旁边的桃花树上,抖落了数瓣桃花,又从袖中取出一支造型奇怪的簪子,两三下就把如瀑布般的银发束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