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出尘绝世的光头来。
“不知道王爷认为圣僧和国师哪个更让人心动呢。”
从外表看,两人是同一款的,但毕竟国师有头发。
就国师吧。
玉树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说他糊弄她。
第二天一早,他刚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泰山压顶的重量,是玉树,她又丰满了许多,“起来,你想压死本王。”
玉树飞快地爬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拿蒜瓣擦过,“爷!妾身做了个噩梦,梦见钱没了,都要吓死了,今天想必是没胃口了。”
岑寂看了眼她粗壮的腰身,挺不容易的吧,吓到了还不得多吃点压压惊。
“要是没了钱妾身还有王爷,想想就不怕了。”玉树想拱进岑寂怀里,可岑寂才刚醒,哪里抱得动她,便推开了。
玉树委屈的像二百八十斤的胖子。
穿好朝服,他精神抖擞,一帮潜伏在下水道的宵小觉得小皇帝大婚后慢慢学亲政,呵呵,他要去教育他们怎么当个睿智的老东西。
体虚的岑寂乘坐轿子到了皇宫外,一排老爷子正在唠闲嗑,说的是小皇帝大婚皇后的人选,他听了一耳朵,老臣没有一个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孙女曾孙女玄孙女送进宫。
户部主事义正言辞道:“外戚专权每朝都有,杀不尽断不绝,我认为杜绝此事的最好办法是采选民女进宫,最好是孤女……”
“方大人此言合理,不如过会在朝堂上议论一番。”
“或者五品官以上的官员和勋贵之女不得采选。”
“甚好。”
此时一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蓝色轿子摇摇晃晃地过了来,纷纷起来拜见。
朝堂上大部分都是素王一党,可谁是铁杆谁是墙头草谁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各人心里明镜似的。若是素王这棵大树倒了肯定要另寻名主,朝廷上下,皇帝幼小,权臣贬的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可以预见的到朝堂上必将展开新的血雨腥风。
届时,谁能掌控住幼天子便能一手遮天。
谁还没个天灾人祸呢。
这帮老家伙为何如此苦大仇深地看着他,莫非岑寂不在的日子没人给他们撑腰被外人给欺负了?
岑寂掸了掸袖子,问,“诸位大人安好?”
“安好,素王殿下总算来了,想死微臣了。”大理寺卿第一个站出来立在岑寂身后。
其他大臣暗骂一句居然被这厮抢先了,纷纷上前请安。
“殿下许久未曾上朝不知潜心钻研何事?”
“孤王日子不在京中。”
“哦?殿下出京了?”
“去了燕云。”
克复燕云一向是我朝男女老少的的梦想。
上朝的钟声敲响了,大臣们鱼贯进入皇宫,年幼的皇帝苦大仇深的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太监手执拂尘让百官奏事。
礼部尚书道:“关于皇后的人选,下官等人商量后认为不应该选高官贵胄之女,以防出现外戚乱权之事,应选民间女子或五品以下出身寒门的官员之女。”
小皇帝对皇后的人选毫不关心,他在乎的是这帮老官居然商量好了通知他一声,还算什么九五之尊!
“卿等既然商量好了何必来告诉朕,去办就是了。”
大臣们自然听出皇帝的怨念,可谁在意呢,落地凤凰不如鸡,落地的龙就是四脚蛇。
“遵旨!”
下朝后岑寂留在宫中,小皇帝想跑来着,被岑寂提溜着衣领来到了御花园,因小皇帝还没有妃子所以御花园很安静见不到宫妃,只是宫女看他的眼神各个如狼似虎,充满了危险性…让他很没用安全感。
宫女起码上千人要是她们想一起围了他,他该如何是好?跑吗?
“陛下。”
小皇帝抓紧龙袍的衣角畏畏缩缩的,本王知道他是装的,他未来会成长为一统天下的暴君,灰色的童年和被摄政王当摆设的日子他受尽了屈辱,十年后他亲手将摄政王一箭穿心。二一名心机深沉的九千岁会和他歃血为盟,约定二分天下。
最好如此。
不然本王的一生可真是寂寞如雪呀。
岑寂考教了小皇帝几个问题,小皇帝磕磕绊绊都答出来了,他意味深长地夸小皇帝聪明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小皇帝脸色不太好看他没和同龄人相处过不知道普通的孩子是什么水准,看摄政王的反应,他是不是太聪明了。
岑寂也就让他背了一遍国史纲要。
区区数万言。
“初见陛下陛下还是顽童,没想到一转眼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小皇帝才十二岁,嗯,可以娶妻,太史公十三岁都有一对龙凤胎了,“孤王祝陛下早为皇室开枝散叶。”
定好了章程选秀大典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虽说小皇帝是落地真龙不如四脚蛇,但四脚蛇也能吃小鱼小虾,一些小官更是挤破头把女儿往宫里送。
中午,他光着脚吃着玉树一口一口喂进嘴巴里的西瓜,不吐西瓜籽的那种。
“王爷,”玉树夏天胃口不好加上搬了一个月的金砖清减了许多,看上去只是一个一百九十斤的瘦子,他有点心疼她。
“新入库的那批金砖妾身都数好了。”
你又从中贪了不少吧。
“啊呀,王爷你好坏哦。”玉树撅着嘴巴,扭着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