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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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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念安闲来无事,问正要去前院的账房先生:“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门庭若市的。”

账房先生笑着答:“少东家出了四万两的库债,每号限买一百两,大家闻风而来,生怕抢不到。少爷您坐,我得去忙了。”

他小跑着走了,那边姚子同的账也算完了,把账本调转过来推给风念安:“看看,你的分红。”

风念安靠在他的桌子上翻看账本,夸赞道:“可以啊你,速度够快。”

姚子同把那些卡库债限额的商户的后路切断了,低价截走买家,导致这些商户的货卖不出去,进货商又在催款,而存款早就全部用来买库债了,无奈之下只能变卖库债。

为了尽快卖出,还需降价。

但他们要出手的库债也不是个小数目,卖给散户需要太多时间才能回款,外地供货商在京城多等一天就多花一天钱,根本等不起,因此只有两条路能走——要么低价卖给商号,要么抵给钱庄换贷。

可是大家都刚买完库债,能再吃这么多库债的商号并不多,这个时候姚子同适时出现,趁虚而入了。

他们当然知道截走那批买家的是承平商号,可是事已至此,不想倒闭就只能咬牙认了。

于是私下里已经炒到票面一百零五两的库债被姚子同以九十五两买入,转头再一百零五两卖给散户,立赚十两差价。

风念安翻着翻着,发现个问题:“怎么只有一万五?另外两万五呢?”

姚子同抻了个懒腰,枕着手臂靠在椅子上:“最近库债涨得有点高,我买的时候还是一百零五,今天已经一百零七了。”

库债刚出时虽然卖得好,但也没到狂热的地步,是从钟离烬找上他那天开始突然变得狂热起来,当时他就猜到有人在暗中造势、收债。

而现在债卖空,造势者却还没收手,价格一涨再涨,明显是想等到临界点时清空手中囤积的库债,好大赚一笔。

“你收着没卖,是想看看最后的价格?”

姚子同点头。

“但是我过两天得回一趟福州——快中元了。”

在大齐和北延,七月十五叫“中元节”,在西域每个不同的国家它有不同的名字,而在海外,七月十五被统称为“盂兰盆会”。

它是起源于佛/教的一个传统节日,对世界各地影响都很大,所以节前这一个月海港会很繁忙。

承平商号作为福州第一商号,可想而知这个月会有多少事情等着姚子同解决,他必须回去坐镇。

风念安了然,敲着账本笑得明媚:“所以你今天叫我来,是让我替你盯铺子的。”

姚子同拍拍他的肩膀:“你没事也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华掌信忙着应对使团,也没人叫你出门,我听说你在家里窝三四天了,连给钟离烬找茬都不积极了。”

“嗐,”风念安一摆手:“陛下和汤大人轮番找我贪心、给我讲大道理,我总得给点面子不是?又不能给钟离烬添堵,我出门都不知道去哪。”

姚子同把桌上的一摞账本和一把钥匙交给他:“那正好,这些账本和我书房的钥匙就交给你了。”

见他准备的这么充足,风念安让淮东收好,问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跟回福州的商队一起。”

“这么快?”他讶然。

“赚钱当然要积极一些。”他拉着风念安出门:“走,我带你去铺子里熟悉一下最近的情况。互市重新开通后很多搁置的业务也恢复了,但比较以前有所调整……”

风念安以前不喜欢出门,华诺和姚子同就会轮番带他出门。华诺带他出去花天酒地享受人生,姚子同就带他去铺子里学习怎么赚享受人生的钱。

但承平商号的根基毕竟还是在福州,所以姚子同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京城,为了能让他出门走走,就会把京城一部分产业交给他打理,是亏是赚都无所谓,因此他对承平商号的业务并不陌生。

直到把最后一间商铺逛完回家,淮东给他更衣时他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脑子里搜罗一圈,好像也没什么能送的了,刚好淮东解下他那镶玉嵌珠的腰带要放进旁边的脏衣篓,他叫住淮东:“差人把这条腰带送长平王府去。”

是的没错,京城里是有长平王府的,是当年钟离烬和他母亲居住的,后来他母亲病逝,钟离烬也跑了,这王府便空旷下来,直到钟离烬回京才再次开府。

今早又在殿上找茬把人参了一通,总得表表歉意。

长平王府跟风府隔着大半个京城,面积属实不算小,只是钟离烬没带太多钱来,礼部也只是按制给配了几个人,根本打理不完这偌大的王府。

钟离烬想着自己一个人也睡不了四个院子三十八张床,索性就只开发了主院,其他院子任由其野草疯长遍地开花。

而现下钟离烬刚放衙,流光使了牛劲推开生锈的大铁门,门内是人脚踩出来的一条野路,两旁是半人高的狗尾巴草,混着几株牵牛花。

院里有一架葡萄藤,多年来无人打理,藤蔓横七竖八地自由伸展,爬满了半个大厅的墙壁。

门口红灯笼也没了灯芯,只剩半拉牛皮纸,伴着稀稀疏疏的几根流苏,在夜风里飘荡。

破败的大厅匾额掉了一半,“鸿鹄凌云”里的“鸿鹄”飞走了,只剩“凌云”二字。

流光的推门声惊起一群麻雀,稀里哗啦奔月而去。

知道的是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鬼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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