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握着手炼了一炉丹。
工具人风铃没什么参与感,坐在一旁被炉火烘得直打哈欠;
偏偏山间时不时来点凉风,叫人瞌睡也打不好,风铃头一大栽一小点的,不知哪时候就栽到谢时青肩上。
风铃想,幸好这里人少。
要是路过的弟子看见两人这样炼丹,
要么会吐槽:“家人们谁懂啊做个炼丹作业都要手拉手的小情侣能不能别黏糊拉叽出来碍眼(〃>皿<)”;
要么会吐槽:“靠,今天又见一对假借约会之名偷偷出来炼丹的卷□□修要不要这么卷啊!”
奇奇怪怪的想法缥缈间,风铃强撑的眼皮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彻底合上了。
幸好她没学丹修。可真熬人啊。这是风铃梦周公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谢时青起丹的时候,风铃被一阵异香熏醒。
而风铃醒来神思多了几分清明时,发现自己正仰面枕在一朵未开的昙花上;
一只手伸得直,指节处还留着些被人久牵的红印;
另一只手被人规整地放在上腹部,她的衣袖正好盖着自己的肚子。
真是刻进基因的习惯啊,哪怕是在修仙文里。
风铃从昙花“枕头”上起来,心道这小谢师兄真是个花仙子,随手一挥什么灵花异草都能引出来。
“怎么样?”她得关心一下室友的炼丹成果。
可不消谢时青回答,风铃已然从她这位小谢师兄查检丹炉的脸色看出了结果。
“都用不成。”谢时青细致地拨了拨手中的成丹。
风铃本来还在想说辞安慰几句室友呢,结果谢时青已经不知从哪抽出了他的小铲子、挖了个坑,准备把刚练好的丹药一铲子拍碎埋里面。
“没关系,下次再试。”
谢时青语气淡淡,丝毫不见失败了一炉丹的懊恼之色。
费了这么大圈功夫,风铃倒有些心疼:“都倒了吗?闻起来还挺香的。”
谢瞥了一眼风铃,捡出一颗吹了个净诀递给她:“这颗勉强能增补体质,凑合吃吧。”
风铃:“你怎么不吃?”
谢时青:“这颗是阳性的丹丸,与我体质相冲。”
风铃:“那你怎么不练点自己能吃的...”
风铃有点怀疑谢让自己“试毒”。
谢时青:“都练。练手而已。”
好吧,看着谢时青挥舞着他小铲子的那副景象,风铃觉得在他冷脸仙子的外皮下,竟有种庄稼汉老实人的靠谱感。
风铃嘎嘣脆地把丹丸嚼了。
然后在正式开课的次日,光荣两行鼻血流淌不停。
忙着要赶本学期最重要一堂早八的风铃崩溃不已:“谢时青!”
正在慢悠悠用早点的谢时青:“嗯?”
怒气冲冲的风铃恨不得一手鼻血抹他脸上,又想是有求于人,忍住了:
“你不是药修吗?!”
“怎么做出来的丹丸还会让人上火啊!完了完了...”
谢时青见状放下筷子去拿药:“你也知道是丹丸不是药丸。”
“我是药修,又不是丹修。有点差错很正常。”
风铃真是呵呵了,这会儿怎么不提他的丹修理想了。
“这是降火的冲剂,一杯分两次喝,中间隔两个时辰。”
谢时青本欲把药粉直接塞给她,想了想,还是帮风铃冲好再给她带着,顺便帮她重换了暂时堵血的鼻塞。
风铃一仰头悲愤地干了半杯清苦的汤药下去,赶紧来场山地冲刺上课去了。
...还别说。
虽然流了鼻血,但一路气也少喘两口,脚步也轻快一些,丹丸的作用竟这样明显?
怪不得有些家资的人家都对那些上品名丹趋之若鹜呢。
*
顶着“猪鼻子插葱——装象”的造型最后一个迈入符修教室的风铃,一进门额头就被隔空丢了张符贴上。
“这是风铃小同学吧,怎么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