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发出一声闷哼,紧握自己的手渐渐脱力往下滑倒在地上。
另一人发现不对已经晚了一步,楚秋池脚朝那人膝盖狠狠踹过去,他躲闪不及直挺挺跪了下去。
他的膝盖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楚秋池这一脚竟是直接废了他的腿。
同时,脖子被一柄剑划破,死不瞑目。
云山把手里的软筋散解药放好走过去把麻绳割开,沧难被楚秋池拿回去,上面的泥土已经消失,被清理过。
两人来到前院解决了剩下范思明留下的人,楚秋池身上的衣服已经自然风干,没了水渍却添了血迹。
江泱带着人守在太傅府,四周已经布满了三皇子派的人,双方人数极其不对等,但好在他们也没想这样以卵击石。
钟,楚两家的长辈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但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闲聊。
对面的领头带着手下进攻,就在对方快要突破重围时,一位士兵快速走向领头耳语。
“军营走水,三皇子被困营帐”
领头的似乎很信任传信的手下,在听到消息后也没查证迫于无奈带人撤退赶回军营。
三皇子要是真的出事,他们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直起腰站好抬头,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楚秋池精神紧绷把沧难其中一把刀甩出去。
那人堪堪躲开,脚跨过门槛手放在钉在墙上的沧难刀柄上,视线始终放在楚秋池身上。
“秋池哥哥好身手,差点就躲不过去了”钟未期带笑把沧难拔出来走近楚秋池。
吊儿郎当的笑配上这身公子哥装扮,真跟某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刀被放回主人手中,碰到楚秋池冰冷的手,钟未期心头一紧,他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而是包住了楚秋池的手。
宽大的手掌将另一双带着厚茧的手包裹住,被秋风和冷水浸透的手也慢慢回温。
“三皇子穷成这样?连个暖炉都没有”一边给人捂手一边毫不留情的嘲讽皇室。
这话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楚秋池真是被好好请过来的客人。
“有没有受伤”楚秋池没有把手抽走,看见衣服上有血就问了一句。
他没有过于担心,毕竟能在刚成年不久时就出征并且有无数军功的少年将军不至于这么弱。
虽然那些私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钟未期加上威名远扬的啸虎营部下,问题不大。
钟未期眼皮都没抬,一门心思都扑在给楚秋池捂热这件事上“没受伤,但那几个狗东西把衣服弄脏了”
说话时怨气极重,像是要在心里把那几个人再凌迟千遍万遍。
看着钟未期专心的样子,楚秋池低声笑了一下“明日带你去挑新的”
听到这话钟未期勾唇,心情不错抬眼,只是在看见楚秋池湿漉漉的头发时笑意瞬间消失。
注意到这一变化,楚秋池不明所以,全然忘记自己头发还没干掉的事。
直到冷风又开始吹,他一缕粘在一起的头发被吹到了脖子上把他冻得一哆嗦。
不久前还在想不能让钟未期知道,结果还没开始瞒就被发现。
“谁泼的”钟未期捏住那缕乱飞的头发,很冰。
在手指上都这么冰冷,落在更敏感的脖子上不知道会有多不舒服。
已经被发现,再去隐瞒是谁做的没什么意义,楚秋池握住捏自己头发的手无所谓的说“易权”
把钟未期的手拿下去,两人的手相牵垂在一侧。
楚秋池向前倾身,脚微微垫起,另一只手抬起把钟未期歪了的发簪摆正。
退回去时嘴唇迅速贴了钟未期的耳垂,听到钟未期被一吻弄得加重的呼吸,楚秋池知道自己目的达成。
“钟小将军,定力好差啊”
领子上的鲜血和楚秋池的脖颈放在一处,这样的画面落在钟未期眼中简直称得上视觉冲击。
楚秋池白皙的脖颈,缺一个牙印。
一个可以跟鲜血搭配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