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动静,楚秋池嘴里咬着一条新的发带,另外两只手还在理头发。
脚将房门往外推,看了眼百米外的几人,又低头看了眼地上带着巴掌印的钟未期。
他本来没想打钟未期,只是大清早还没睡醒嘴就被强行堵住,寝衣的衣带还莫名其妙散开。
怎么推都推不开人,一个没忍住,手就呼钟未期脸上了。
偏偏钟未期还跟感觉不到疼一般继续骚扰因为被吵醒打算起床的楚秋池。
被踹出房间,纯属活该。
一只手拿下嘴里的发带系在头发上,束发的功夫也不耽误他阴阳怪气。
“给段先生治伤的大夫还在府里吗”
云山没来得及回话,倒是段戏生接了话茬“在,楚大人是要给钟小将军看脸还是腿”
垂下眸子看了眼跟某颗石子较劲妄图将摔倒这件事栽赃给石头的钟未期说道“看脑”
秋院这个上午简直称得上是鸡飞狗跳,包括但不限于。
钟未期乱扔石子被楚秋池制裁。
云山因为摔倒被江泱嘲笑恼羞成怒跟人打起来。
段戏生端着茶杯跑到墙边看戏顺便出言帮忙实则帮倒忙。
宋青壁带着大夫过来结果被钟未期扔的石子砸中面门。
“别乱动”楚秋池手里拿着鸡蛋,钟未期靠在椅背上不老实的摸人腰。
内室传来动静,大夫出来后留下了几瓶药“段公子已无大碍,这些膏药早晚涂抹一次,一月便可痊愈”
云山将药瓶收下把大夫送走,出门前还顺便把毫无眼力见的宋青壁拎了出去。
脸上的巴掌印比几个时辰前要浅了点,楚秋池把冷掉的鸡蛋放回碗里就打算直起身去看看段戏生。
只是后腰被突然冒出来的手按住,他被带到了钟未期的身上。
手撑在钟未期胸膛,堪堪保持平衡才不至于直接摔上去。
“幼不幼稚?”低头快速吻了一下钟未期的唇,话里并没有怪罪,反而有明显的纵容。
“就这么幼稚”手缠绕楚秋池垂落的发丝,从被楚秋池吻过后嘴角就始终带着浅笑。
占够了便宜心满意足把人放开,视线始终放在楚秋池的细腰。
好瘦,该长点肉。
进了内室,段戏生靠在床头透过窗户看天。
“想出去走走吗”楚秋池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了眼段戏生盯着的方向。
那里是太子府。
没有明说段戏生在想些什么,哪天段戏生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需要楚秋池去开这个口。
掀开被子下床,段戏生把柜子上的银针放回了衣袖不在意般开口“不了,对散步没兴趣”
“楚大人想去,可以叫上钟小将军,他应该很乐意”理好衣袖,走出屏风瞥见院子里闪过一个人影。
速度很快,再看的时候已经不见,或许是自己眼花看错。
楚秋池走上前把往屋子里灌风的窗户关上后跟着段戏生走出房间。
饭菜已经被下人端进屋内,钟未期手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等人。
看见楚秋池出来后赶忙站起拉起他的手往外走,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
回到屋子,楚秋池看见自己屋内的桌子上摆着不少饭菜,都是自己爱吃的,但份量跟自己的胃口严重不符。
???
他被钟未期按在椅子上,面带疑惑看着这人给自己布菜。
楚秋池觉得钟未期不是在给人布菜,而是在给猪。
直到楚秋池面前的碗实在是放不下任何东西,钟未期才安分坐好。
“钟未期,我吃不下这么多”楚秋池拿着筷子面露难色,自己要真吃完这些,估计后面几天都不用开饭了。
“没事,慢慢吃,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长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