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池坚信,如果不是自己肚子突然叫了几声,钟未期绝对不会让自己下床。
臭小子还没正式开荤就饥渴成这样,楚秋池很担心未来的自己。
给楚秋池穿好衣物后,钟未期打开房门让云山传膳,转身回屋的时候正看见楚秋池手里拿着一个瓷瓶。
一个,非常熟悉,看一眼就让他想起来是什么东西的瓷瓶。
甚至不需要他去看瓷瓶上的字,是当年那瓶该死的祛疤膏。
一看到就让钟未期想起来当初自己干的蠢事。
楚秋池倚在贵妃榻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钟小将军,脸上的伤还需要抹药吗”
…………
钟未期想把那瓶药扔了。
楚秋池看见他这么憋屈,没忍住笑出声,按照钟未期的性子,这时候应该在想怎么跳过这个话题。
“我知道你记得这件事,别装”楚秋池将祛疤膏放在一旁,站起身走近看钟未期的脸。
楚秋池如果有尾巴,现在应该摇得很欢快。
大概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楚秋池很了解钟未期,他一看钟未期的样子就能猜到这人心里的大部分想法。
安静站在原地等钟未期回答,结果脖子被人勾住,整个人往前倾嘴碰上一个柔软的东西。
自己这是被“禁言”了。楚秋池想到这很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
钟未期在咬他的唇瓣。
“疼……”楚秋池将人推开,眼角绯红一看就是被欺负了。
唇瓣因为楚秋池推得快,钟未期也尽量收着力并没有破皮。
但就算如此,对于楚秋池来说,没破皮也很疼。
屋外响起脚步声,是送膳食的下人,楚秋池撇了他一眼,钟未期很识相的回了内室躲着。
楚秋池看了眼早膳,都是很正常的菜式,如果没有那碗看着乌漆嘛黑,闻着都想吐的汤药的话。
抬眼望向倚在窗边的人,楚秋池说“解释一下?”
他讨厌苦味,非常非常讨厌,宁愿生病都不想喝药的程度。
因为这事,小时候楚元铭和孙帘影每次给他喂药都头疼,一喂就吐一喂就吐。
孙帘影看着幼时的楚秋池为了不喝药躲树上待着,还说也就这时候自己儿子像个小孩。
钟未期走到楚秋池身边站着,笑着把楚秋池推远的汤药又端了过来。
“身体重要,喝了给你吃饴糖”手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味道很难闻。
还是那天去看萤火虫染上的风寒,楚秋池身体算不上多差,但生病的次数是真的多。
楚秋池直接无视压根不打算碰“你哄小孩呢?不喝,拿走”
看见楚秋池这样,钟未期想可不就是哄小孩。
“真不喝?”
“不喝,要喝你自己喝”刚说完,楚秋池就看见汤药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还以为是钟未期放弃了,结果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然后那碗苦得要死的汤药就被渡进了自己嘴里。
! ! !
“钟!”嘴里全是苦味,楚秋池刚想骂人结果连名字都还没喊完嘴里就被塞进去一块饴糖。
那颗饴糖在嘴里被楚秋池硬生生咬碎成了渣滓,五马分尸死得凄惨。
钟未期觉得楚秋池是把糖当成自己在吃。
“你今天滚去暗室睡”楚秋池在动筷前冷冷开口,语气听起来很是无情。
等饴糖吃完,楚秋池一声不吭地吃早膳,没吃几口就下桌自顾自出房门。
像是身边压根没有钟未期这个人一样。
啧,还是好苦。楚秋池嘴里像是被那碗汤药霸占,软舌碰到的地方到处都是挥之不去的苦味。
身侧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手心处躺着几颗饴糖,钟未期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秋池哥哥,吃完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