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长老,小的何避,乃是家生子。”何避连忙回道。
家生子啊……
燕落悬斟酌后开口:“我看宴酌茶楼还差个说书的,你去正好。”
“谢五长老!”
何避满脸高兴跪谢,不愧是族内德高望重的五长老,一眼便看出他的梦想,成全他。
高兴之余,他又犹豫道:“五长老,还有件事,小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燕落悬瞥他一眼,顺势喝口茶。
“也是季禾说,可不是小的胡乱杜撰,他说……”
何避神神秘秘凑前一步,左瞧右看后压低声音:“……尘少爷不行。”
噗——
燕落悬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谣传燕微尘不行的人可算亲身体验了一把他行不行,好不容易求饶才被放过,现在正缩在床上睡得香。
燕微尘拢了拢衣袍,深深看一眼床上沉睡的人,转身出门。
地牢一事,他还需要给季禾一个交代。
燕落悬正怀疑天怀疑地怀疑燕微尘不行是真是假的时候,燕微尘已经来到他面前。
“五长老,我听看守地牢的下人说,是您把季禾带回来的。”
他的表情太过平静,让燕落悬一时拿不准他是来感恩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没错,是我把人带回来的。”
“微尘,大比那日商议,你也当知道我的意思且并无异议,如今是有了什么变故,你与那小……季禾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燕微尘默然,确实是他上次赞同的态度,才会让燕落悬无顾虑的做了这事。
季禾遭罪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见人沉默,燕落悬略感心虚,却也是在试探道:“那日,我观他身上咳咳,有些气过头了。”
燕微尘眸光微闪,“是我。”
“那太好了!”燕落悬闻言松口气,太好了,这孩子行,行得很呐。
欣慰过后,燕落悬转而一想,他好像把事做得太绝,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完蛋!老脸要丢尽。
燕落悬端起茶浅酌两口,思忖着该如何补偿季禾。
“他受了惊。”
燕微尘立于堂下,直直看着处于上位的燕落悬。
他向来遵循礼教,又是小辈,不好直接要求长辈去给人道歉,但他说了会给季禾一个交代,就绝不会食言。
燕落悬知他天赋高守礼数也重感情,能急忙忙找过来向长辈讨说法,指不定是季禾在床上吹了什么妖风。
燕落悬抚着杯沿纠结,于情他希望小两口能好好的,于理他又不敢相信季禾会变好。
那厮胆子最大的时候还指着他鼻子骂过,若不是他顾忌小辈颜面拦住发怒的燕松悬,恐怕人现在都不能全须全尾出现在族内。
“微尘,我只怕这又是季禾想出的新花招,怕你某日会因他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啊……”燕落悬忧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