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上次是第一次没经验，吃太猛补过头了，现在我已经学会慢慢转化了。”

“那就好。”季禾松了口气。

他松懈下来，垂着头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意吸收到新的能量正精力旺盛着，见季禾情绪低落，自认为非常有必要关心一下季禾的心理健康。

“季禾，你有心事可以与我说说，反正我只能跟你讲话，你也不用担心我泄露出去。”

季禾闻言眨了眨眼睛，他好像，真的需要别人来看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因为燕微尘？”小意感受到他的纠结，主动问道。

季禾闭上眼，压低头颅，闷声道：“嗯。”

小意不解：“你们之前不是挺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狐妖把我和燕微尘的姻缘线断了，我觉得或许我们就这样断掉挺好。”季禾哑了哑声，“反正我也配不上他。”

可是，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啊？”小意震惊，小意停止进食，小意瞪大眼，如果生在现代，祂已经学着那头死猪张大嘴了。

“季禾！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就把头抬起来给我左右看看！”小意算是懂了什么叫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会笑出来，祂语速极快道：“你看看，上至仙界下至鬼界，除了你谁还能扛得住法则压制！配不上？你说你配不上谁？啊？”

你在自哪门子卑啊！

季禾被祂吼得一懵，嗫嚅道：“我……太弱了……所以……”

小意不给他组织语言的机会，十分严肃地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马上从季禾身上下来！下来！”

上了季禾身的季禾：“……”你说的是哪个季禾。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想什么？”小意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我只是觉得，燕微尘或许不太喜欢我。”

“不是，你全身上下三只眼，到底是哪只眼看出来燕微尘不喜欢你的！”

季禾被祂的用词惊到，“注意形象，你好歹是世界意识，斯文点。”

小意恶狠狠咬了口黑雾，“斯文不了，除非你先恢复正常。”

季禾叹气，“我只是分不清，他对我好是因为想对我好，还是因为尘缘丹的缘故才对我好。”

小意不解：“这有区别吗，尘缘丹不就在你体内。”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

季禾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他就是觉得不一样。

小意细细思考了他的状态，突然大悟道：“我懂了——”

“你坠入爱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