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一本看起来残破不堪的功法。

“还有这个。”

现世就会引得无数修真者大打出手的赤火角灯，火是业火，角是龙角。

不一会儿，成堆的天材地宝摆在了赵芸姝。

季禾惊得……想问您还缺徒弟吗。

“小芸姝有没有喜欢的，要是都不喜欢师傅再出去给你抢。”如果忽略最后一个字，逍遥散仙此时正常得好像邻家和蔼老爷爷。

季禾甩甩头抵住诱惑，痛心斥责道：“你别带坏小孩子！”

“谢谢师傅，我都喜欢。”

赵芸姝抱起挣扎不停的成精人参，两眼放光：“好厉害的萝卜，它会动。”

人参精僵了一瞬，随后挣扎更加激烈：你才萝卜！你全家都是萝卜！

季禾本以为收徒只是逍遥散仙一时心血来潮，隔天就忘了。

没想到，第二日季禾门前难得安静，他还有些不习惯。

“燕微尘，他终于放弃了？”

“他在前院教导芸姝。”

“嗯？”季禾消化了一下他话里的信息量，“他来真的啊！”

“这是好事。”

做逍遥散仙徒弟，有这么个泼皮师傅撑腰，以后在修真界横着走都没人敢管。

只是可怜清禾宗上下，心惊胆颤，就怕芸姝一句话惹得逍遥散仙不开心。

前院，清禾宗唯一的大院子，被逍遥散仙征用，自家弟子全被挤到了大门外。

赵阳忍着头皮发麻地压迫感站在一旁观看，见赵芸姝额头冒出汗珠，颤巍巍取出季苗准备的手帕准备去擦她额头的汗水。

逍遥散仙眼皮半掀，隔空抢过他手里的帕子，“起开，蠢材，擦得明白吗你。”

手帕飞到赵芸姝手里，“来来来，好芸姝，休息会，擦擦汗。”

季禾听见他哄娃娃的声音，搓搓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要不逍遥散仙还是发疯吧，这样子真让人瘆得慌。

“他怎么在这？”

季禾沉浸在逍遥散仙诡异的温柔态度中，五年没有听过的声音响起，季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受逍遥散仙刺激出现了幻觉。

直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季禾！喂喂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脑子里的声音如同惊雷，季禾下意识捂耳朵的动作一顿，呆在原地，“小意？”

“干什么，几年不见你就傻了？”五年不见，小意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

“你终于醒了！这些年你去哪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又怎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季禾夺命三连问，小意瞬时过完他这五年的经历，不敢置信道：

“你这是什么情况？我哪能知道啊，要是我知道一开始就跟你说了，还用得着连哄带骗求你嘛。”

季禾心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再次问道：“所以你消失这么久是做什么去了？”

小意清咳一声，“因为上次你的鬼界之旅间接导致后续剧情出现了重大事故，而我又因为吞噬一部分法则力量可以操纵剧情，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跟它争夺剧情控制权。”

小意叹口气，没说差点就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