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沈息安之前有藏宝的爱好吗?”
叶淇竹拿起一个彩绘瓷瓶,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忍不住发问。
霍承朗也在一旁翻找着,转头回答她:“之前,的确没听说过他有这个爱好。”
叶淇竹感觉有些奇怪,疑云满腹。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文家的密室是怎么隐藏,怎么打开的。
若想造密室,不想引人注意,必得找个看似平常却又容易被人以往的地方。
之前文景的密室是建在文家药材房的百眼柜后面。
叶淇竹站起身来,在房间中四处走,四处看,忽然注意到一个摆放着各种瓷器的柜子,从上到下,都放着各种瓷器,从材质和外表看,应都出自前朝名窑。
她低头看向地板,隐隐觉得不对,为何这个房间的地板都是木质的。
“能把这个柜子移开吗?”叶淇竹指着那个满是瓷器的柜子,看向霍承朗。
霍承朗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叫来了士兵开始行动。
为了避免损坏这些珍贵瓷器,松杭带着三个士兵废了一番功夫,才小心翼翼地移开。
“没有异常啊。”
霍承朗在那里的地板上走来走去,又拍了拍墙面,并没有异常之处。
叶淇竹眉心紧锁,也走来看一看,确实很正常,光秃秃的墙面,光秃秃的地。
她蹲下去,沿着地板至墙面的边缘不停地扒拉着,似乎要把地板掀翻。
“你这是……”
霍承朗正要发问,话还没说完,这一片区域的地板中央突然裂开一条缝来,一瞬间打开,又一瞬间关闭。
霍承朗连带着叶淇竹一同掉了进去。
“王爷!姑娘!你们没事吧?”松杭使劲儿拍打着地板,拼命的呼唤。
刚刚还打开着能把人吞噬的地板,此刻却平常如初,看不出丝毫异常。
“你没事吧?”
霍承朗扶着叶淇竹起身,刚刚两人掉下来,才发现此地距地面约有七尺,从上面摔下来,难免受伤。
“没事。”
叶淇竹拍拍身上的尘土,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看环境,这里应该就是密道了。两人掉下的地方,一直向某个方向延伸,密道建得粗糙,都是坑坑洼洼的土墙,有没有灯,一片漆黑。
叶淇竹试探性地往前走,霍承朗担心她,冲着上面喊:“松杭,我们没事,这里有密道,你打开之后沿着路找我们。”
随即,他快步走到前面,拉着叶淇竹的手,把她紧紧护在自己身边。
叶淇竹觉得有些怪异,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霍承朗轻轻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打开之后,一片火光,照亮了四周,两人的影子也映在了墙上,随着火光的晃动,墙上的光影也在优雅摇曳。
霍承朗眉眼温柔,温声软语地对她说:“怕有危险,你抓紧我,我才能保护你。”
昏红的火光映在他饱含情意的脸上,显得他神情格外动情温柔,面容格外精美诱人。
当真是好看啊!
叶淇竹许是也有点痴迷,心中一慌,呆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面色有些怪异的微红。
两人一直往前走,借着火光,沿着密道慢慢走着,密道七拐八拐,总也看不到尽头。
“也不知道这密室通向哪儿。”霍承朗被叶淇竹这么挽着,心中荡漾着莫名的愉悦。
见叶淇竹没应声,他又柔声问她,声音清润温暖:“你害怕吗?”
“……”
叶淇竹有些难以形容,该怎么说呢,她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很多事情都遇到了,更何况她胆子本来就比一般人大,哪里会有害怕的时候呢。
她摇了摇头,认真回答:“你不必把我看作娇滴滴的姑娘,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无可怕之处,你也不用刻意保护我、疼惜我。”
霍承朗听罢没有说话,两人往前慢慢走着。
半晌后,他又说:“你的确是不需要别人去保护你、怜爱你。”他停下来,看着她道:“可我想保护你。”
他看着她,眼神庄重,仿佛在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叶淇竹眸光轻轻闪动,一时间心头似乎被人敲击一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