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译进来的时候差点被熏晕。
他虽然是beta,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但是能闻到味道,这味道大的鬼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好许译机灵,让带来的beta在外面等着,要是被他们看到池少将现在这幅模样,一百次都不够他死。
平常威风凛凛的池少将,此刻正狼狈的睡在凌乱不堪的床上,露出的部分都是暧昧印记,就连手臂都没有幸免。
简直是没眼看。
许译移开目光,“长官,我能打开净化器吗?”
我都快成奶茶味了。
“不行!”
屋子里都是alpha的味道,他刚被标记完,alpha的信息素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原本这种时候alpha应该陪在他的身边,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但是那个该死的混蛋,竟然提起裤子不认人!
可恶!
池清淮心里酸酸的,委屈的要死。
许译发现了长官的不对劲,但不敢说破,但这味道实在太大了,再待下去他就要吐了,既然长官想要这味道,那他就出去避避风头,等味道散了差不多他再进来。
“长官,那你先休息,我等一下再进来。”
“不准走!”池清淮的脸黑的都快变形了,“连你也要抛弃我?”
也?
怎么回事?
长官这是被抛弃了?
这是把那个人的气撒在许译身上?
许译不敢惹招惹池清淮,只好捏着鼻子说:“不是,就是屋里味太大了,我有些受不了,不过如果长官需要,我会陪着您。”
“用不着。”池清淮冷冷地说:“你给我出去!”
一下不准走,一下又让走,到底走还是不走?
长官虽然有些冷淡,但绝对是个好长官,会考虑下属的感受,会听取下属的意见,绝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今天的长官实在是很反常。
许译虽然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没有易感期,也没有发情期,但好歹也上过生理课,一些生理上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长官现在的症状就是典型的标记后综合征,被标记后的omega会很依赖alpha,会变得粘人,会很焦虑,很没有安全感,这种时候就很需要alpha陪在身边。
但是长官好像遇到了不负责任的alpha,把人折腾的那么惨,然后就悄悄逃走了。
太不是人了!
长官可是S级omega啊,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占了便宜还不知道珍惜。
该死!
许译的拳头硬了!
“长官,你等着,我去把人给你找回来!”
不说还好,说了池清淮更委屈了,一股莫名的酸胀感从胸腔蔓延开来,眼眶也红了。
许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池清淮,他印象中的长官是高冷的,是坚强的,是士兵们强大的后盾。
而现在却红着眼,像是只要一秒眼泪就要出来一样。
如此脆弱的池清淮,许译还是第一次见。
池清淮越是这样,许译就越是气愤,“长官,那个渣男是谁,我一定把他绑回来,大卸八块,给你出气!”
“不知道。”池清淮莫名的心酸,“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知道?”许译懵了,“您别告诉我你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发生了关系,还...还被标记了?”
池清淮扭过头不说话,默认了许译的说辞。
“天啊!不会吧!长官您...”
也太随便了吧!
“您怎么能把自己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啊!”
“啊,对了,那对方知道您的身份吗?他会不会把您的秘密说出去?”
许译是为数不多知道池清淮秘密的人,也是池清淮的心腹,他是真心想跟着池清淮,所以很是担心。
“这该死的渣男该不会故意、故意接近您,得知您的身份后就去揭发您?”
“死渣男安的什么心啊!”
“不行,我要去把人找回来,警告他不准把您的秘密说出去...不行,这人不能留,必须杀了,永绝后患!”
“他是S级。”池清淮冷不丁地说:“还是alpha。”
“嗯,然后呢?”
池清淮白了他一眼,“我跟他勉强能打成平手。”
言外之意就是你打不过。
“该死!”许译的关注点却在另外的地方,“一个S级alpha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您,真是不要脸!”
“他没有对付我。”池清淮有些不高兴,“他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这样啊...看来您遇到了作风有问题的alpha。”许译吐槽,“谁家alpha会随便标记不认识的omega啊!”
“他易感期来了。”池清淮责备道:“易感期的alpha遇上发情期的omega很难不做点什么,何况我们都是S级,匹配度还很高,彼此间有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长官你们是在互相帮助?”许译总算明白了。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长官,你这是在帮渣男说话?”
而且还隐隐有些自豪?
这还是许译认识的池清淮么?
池清淮否认,“我没有。”
行,你没有。
许译不跟他争,“好的,长官,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池清淮一开始给许译发消息,让他带几个beta来,是为了帮忙对付的纪无恙的,他之所以让许译带着beta来,是因为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不会被纪无恙压制,是对付纪无恙的得力帮手。
但是事情在不知不觉中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他的信息素勾出了纪无恙的易感期,然后他被纪无恙标记,最后屈服于本能,沉沦在纪无恙的攻势下。
于是中途又给许译发了消息,让他暂时不用过来,等通知。
后来池清淮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
本着要负责的池少将打算事后给那个人一个名分,如果那个人不愿意,那就给他一笔钱,算是陪他度过发情期的报酬。
结果这人竟然偷偷地跑了!
跑就跑,还顺走了他的衣服,连件衬衫也没给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