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朝预被气笑了,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歪头看她,“你觉得我需要对你们模特队提什么条件?”
江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好吧,确实没有。
江厘认命了,反正她也努力过了,他不来是他的事情,她已经尽力了,不能怪她。
江厘有些想不通,虽然朝预的条件很好,但是男模队的人条件也不差啊,为啥就这么想看朝预走秀呢…
江厘皱着眉思考了好几分钟,妥协了:“好吧,打扰你了,不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粉笔头砸中了脑袋。
江厘愣了几秒,扭过头望向黑板,发现语文老师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周围也有很多同学转过头在看她,眼神里带着打量。
饶是再迟钝,她也发现了事情不妙。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想认错:“老师,我…”
“你什么你?”语文老师把书拍在讲台上,怒气冲天地打断她,“你成天有多少话要说?下课说不完是吗?一直讲讲讲讲,我都看了你那么多眼了,还不知道收敛!给我拿着书,站在教室门外去,今天这堂课,你不用听了!”
江厘被讲的有点羞愧,低着头沉默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说,拿着语文书慢吞吞地走出教室。
她站到教室门外旁边的墙壁边,靠着墙壁,盯着书开始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江厘的面前开始陆续出现经过的同学和老师,每个人都疑惑地扭头看她,江厘被看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语文老师下课后直接就离开了,经过江厘面前时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江厘欲言又止,怕自己现在去找她道歉会更让她火大。
语文老师走远了,江厘埋着头盯着自己鞋尖,顿了几秒,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教室。
朝预把头歪在墙壁上,看着她从教室门口走过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挑了挑眉。
江厘一句话都不想说,她坐到位置上,放下书,望着黑板就开始放空。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清晰又随意:“其实你说的那件事,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江厘懵了一瞬,扭头看他,不可思议:“?”
朝预斜着眼瞧她,语气坦荡:“看你表现了。”
江厘:“什么表现?”
朝预嗤笑,悠闲道:“讨好我啊。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可能就同意了呢。”
江厘顿了几秒,睫毛扑闪,“怎么讨好你?”
朝预和她对视,怡然自得:“比如,给我买早饭,每天不重样的早饭。”
-
又是一周。江厘和路宝雨洗漱完之后还是照例到楼下饭厅吃饭。
孟秋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她的年纪也属于高龄产妇了,但她还是坚持每天都早起陪她们吃早饭。
其实准确来说,是为了陪路宝雨和路凯。
今天路凯也没工作,准备她俩吃完饭之后送她们去学校。
江厘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早饭,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淡定地抬眸,诚恳道:“我能打包一份吗,我有个…朋友,让我给他带早饭。”
路宝雨刚拉开椅子坐下,闻言抬眼看她,“哪个朋友?”
江厘摆手,“你不认识。”
路凯欣然同意:“当然可以咯,还有很多呢。带去给你同学吃点。”
得到同意后,江厘松了口气。
江厘拿了打包盒,心里想着朝预也没必要吃的太好,往里头扔了个三明治和几个烧麦就完事。
吃完早饭,路凯送她们去上学。
到了校门口,俩人跟路凯告别后,就并肩往学校里走。
路过小卖部,路宝雨提醒了一句:“这三明治和烧麦那么噎人,你不给你朋友带点什么喝的吗?”
江厘顿了一下,提起袋子看了一眼,“也是,小心把他给噎死。”
噎死都还是小事,要是没噎死,又得阴阳怪气地讽刺她。
江厘一边往小卖部里走一边扭头跟路宝雨说话:“你先去教室吧,我还是去给他买点喝的。”
路宝雨点头,“那你快点吧,小心迟到。”
最后江厘给他挑了一袋烧酸奶,她喝过,很好喝。
到了教室,江厘发现今天早上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早上都要热闹。
还有一个大事,就是朝预的好兄弟来了。
正转头趴在朝预桌子上和他聊天。
而朝预则是困倦地耷拉着眼,头歪在墙壁上,左手食指在桌子上慢慢地敲,右手拿着手机在看。
江厘走过去,把早饭和烧酸奶扔到他桌子上,然后坐下,往桌肚里塞书包。
“喂,”朝预的声音懒散又低沉,漫不经心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江厘动作一顿,扭头过去看他,“我态度咋了?不是挺好的吗?”
江厘话音刚落,朝预的好兄弟就开始嚷嚷起来了:“我趣,朝预,一周不见,你上哪找的大美女给你当同桌?”
江厘望向他,想说些什么接住他的话:“谢谢夸奖。”
朝预乐了,“不错啊,对号入座挺快的啊。”
江厘无语,“你同桌就是我,他除了在夸我还能夸谁啊。”
朝预瞥着她,笑的很不屑,“也是哦,你可真美。”
江厘:“……”
成旭直起腰杆,认真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这个女生。嗯,不错,很有他朝哥的风范。
成旭看了眼朝预,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不是。你今天早上打死不吃早饭,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朝预懒懒地瞥他一眼,放下手机,从塑料袋里拿出打包盒,打开,发现是三明治和烧麦,眉头皱了一下,歪头看江厘:“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成旭:“……”你现在都直接不搭理我了?
江厘刚把今天要上的课的书翻出来,闻言没好气道:“怎么就敷衍了?你大早上的,想吃什么山珍海味?”
朝预气极反笑,瞟到旁边的酸奶,拿起来,眉头又是一皱,这下更气,“你大早上给我拿个冰的酸奶是想冻死我吗?”
江厘只觉得这人的屁事怎么能这么多,她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耐心道:“因为只有冰的。您就将就喝吧,别跟个娘们似的。”
朝预倒在椅背上,扬着嘴角,一点不恼,反而还认真解释:“我这可不是娘们,我只是在为我的生命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