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兰步伐匆匆地走了进来,身旁紧跟着杨安明,他手中紧握着一件用于探测魔气的灵器。
唐挽晴抬头望向两人,林业兰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她,随即长剑出鞘,剑尖直指她的脖颈。
“把面具摘下来!”林业兰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脸上的表情冷漠得一丝不苟,与初次相见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她眼角的红痕隐约可见,而杨安明则在一旁仔细探查着其他人,一旦发现有身份不明的人员,便立即下手斩杀。
惨叫声接连不断,探测的灵器虽能发现异常,却无法彻底洞察一个人的本质,那些拥有灵力的散修很容易被误判为不确定因素。
杨安明行事果断决绝,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唐挽晴微微皱眉,她注意到林业兰的手在微微颤抖,显然,这里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我说摘面具!不摘我现在就杀了你!”林业兰的眼睛闪烁着红光,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唐挽晴手指轻轻一动,周围的氛围仿佛瞬间发生了变化,她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还会按照既定的剧情发展。
林业兰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如此陌生。
谢语安挺身而出,挡在唐挽晴面前,直视着林业兰的眼睛道:“姐姐,我们之前见过的,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吗?!”
“让开,我说了摘面具!”林业兰挥剑斩向谢语安,谢语安紧闭双眼,而唐挽晴则迅速抓住了剑刃,鲜血瞬间滴落。
就在这时,那些混在无辜人群中的魔修所散发的魔气显现了出来,四处逃窜。
她的血竟然能够辨别出魔修?!
杨安明快步上前,唐挽晴摘下面具,看着林业兰道:“业兰,你太紧张了。”
“唐师姐!!”杨安明瞪大了眼睛。
唐挽晴松开剑刃,林业兰颤抖着手收回了长剑,捂住眼睛低下了头。
杨安明眉头紧锁,打开了牢笼。
四人一同前往城主府。
大街上异常安静,所有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外出。
杨安明看着唐挽晴疑惑的眼神,低声解释道:“我们接收了一批难民,其中混杂了魔修。城主为了保护业兰姐不幸牺牲,林业竹也受了重伤,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林业兰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前面。
“没想到,唐师姐就是洛水前辈,我就说当初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不一般。”杨安明感叹道。
唐挽晴低声问道:“现在我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杨安明摇了摇头道:“魔修主要集中在万剑宗,万剑宗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被灭掉的宗门。如果年知寒没有叛变,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紧握拳头,眼中充满了愤怒。
唐挽晴皱眉不语,只是低声说道:“带我去看看林业竹,如果他只是被魔气缠身,或许我能解决。”
至纯至阳的真龙血是魔气的完美克星。
“有我师父在,一定能杀了那些魔修!包括那个混蛋年知寒!”杨安明愤愤地说道。
他想起当时在云舟上看见的那一抹真龙身影,低声补充道:“或许有了唐师姐,我们真的能够战胜他们。”
唐挽晴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远比剧情中描述的更加迅速和惨烈。
剧情里的血珠子是在当阳城被灭之后才出现,而现在,这里已经出现了如此多的血珠子。
剧情正随着他们的转变而悄然变化,男主角的蜕变更是令人捉摸不透,唐挽晴满心困惑,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系统17冷静地陈述:“即便知晓全部剧情,也无力改写大多数人的生死。”
“可为何明明剧情中后面才出现的大规模死亡,现在却提前发生了?”唐挽晴提出疑问。
原本,男主并未引起魔教教主的关注,仅获得一颗血珠子,后来因不敌对方才制造出另外五颗。
系统17猜测:“或许是因为后面的死亡被避免了,所以才提前到现在。”她心中有个大胆的假设,却不敢告诉唐挽晴,正是因为她的出现,魔教教主才提前准备了大量血珠子。
“真的吗?”唐挽晴皱眉望向天空,只见天色阴沉,既无雨滴落下,也无阳光透出。
林业竹只是被魔气缠绕,唐挽晴还能应对,她让一滴龙血落入林业竹口中,魔气瞬间消散,他身上的伤痕也开始逐渐愈合。
“这是魔兽的抓痕?!”唐挽晴惊讶地看着那些伤口。
林业兰看着终于舒展眉头的弟弟,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出:“对,是魔兽。魔兽被魔修藏匿在储物袋中,它们不断发起自杀式的攻击,我们根本不知所措。”她无力地握紧拳头,紧紧抓着弟弟的手。
“林城主!”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女子匆匆闯入。
侍卫长皱眉道:“这女子拿着襄阳城城主的令牌求见,我便直接带她过来了。”
“白媛媛……”唐挽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鲜血、衣衫褴褛的女子。
她竟是白媛媛,那个曾经最注重整洁与体面的女孩。
“唐师姐!”白媛媛擦了擦脸,“襄阳城快撑不住了!年知寒去襄阳城阻拦苍子赋了,苍子赋的父亲听说病危,他必须赶回去见最后一面!”
唐挽晴抱起她,皱眉问道:“安思呢?”
“安思被苍子赋藏起来了,没人知道她在哪!”白媛媛能来到这里实属不易,唐挽晴握紧拳头,看着众人说:“我去就好,我一定把苍子赋带回来。带他回来后,我就回宗门。”
谢语安想跟上去,却被唐挽晴拦住:“你就留在这里,我自己去。”
“师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我可以帮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救人!”
“你就留在这里,听话!”唐挽晴用眼神示意白媛媛,白媛媛一把抱住谢语安,唐挽晴则脚踩回溯快速离开,护城阵法为她放行。
“师父!”谢语安努力挣脱白媛媛的怀抱,见无法成功,便无力地伸出手呼唤师父,而唐挽晴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