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辣鸡河野川!你不得好死!吃枣药丸!嘶!你敢拔我牙!早晚我也要把你的牙统统拔掉!嗷!好痛!我骂你祖宗十八代!”
乌丸清每骂一句,就捂住自己的脸,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乌丸淇无语:“你小声点,小心被听到了。”
乌丸清摸一下嘴角,血水流出来,“我靠他的大爷!被听到就听到了,我还怕他没听到!嘶!河野川!你个垃圾!不可回收的垃圾!你的大爷的大爷!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的牙,嘶,统统拔掉!嗷!疼疼疼!”
乌丸清摸摸自己的脸,惊叫起来,“嗷!美人姐姐,我觉得我的脸要肿了!嗷嗷,好痛!”
乌丸淇:“……知道痛你还不赶紧坐下来。”伸手把人扒拉下来,按回床上,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低烧。
乌丸淇从昨晚就一直在这里待着,没有人来请她回去,她就装作不知道,待着不回宿舍去。
昨天晚上8点,乌丸清就烧起来了,乌丸淇叫了医生给她打了消炎药和退烧药,但是一直保持高烧不退,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在早上转为低烧。
“赶紧躺着吧,一大早的起来就折腾,你的牙槽那里还没有愈合,就别开口说话,口水喷出来了,恶心。”乌丸淇看她还想起来,连忙骂几句,伸手把人按在床上,拉上被子。
乌丸清委屈:“美人姐姐,你怎么可以说我恶心呢!”
乌丸淇无语,“呵,这是实话。”口水混着血水喷出来,这场面,她没给吐都已经算好了。
乌丸清大受打击,蔫哒哒地躺着。
医生看里面安静下来了,才颤颤巍巍地送餐进来,“淇、淇小姐,清小姐,这这是早餐,请慢用。”
乌丸淇平静地说,“嗯,知道了,放下吧。”
医生连忙把餐盘放下退出去。
乌丸淇就拿出来自己的检查工具检查一遍,才把乌丸清的病床摇上来,将一瓶营养液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
乌丸清有些好奇,“美人姐姐,你在干嘛?”
乌丸淇无语,“验毒。”
乌丸清懵逼:验毒?验什么毒?
乌丸淇摸摸这个小笨蛋的头发,说:“吃吧,我以后再教你。”
乌丸清懵懂地点头,“哦……”
然后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只有营养液,再看一下乌丸淇的碗里丰富的肉粒,乌丸清哀嚎:“我也想吃——”
乌丸淇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梦里什么都有。赶紧吃。”
乌丸清欲哭无泪,艰难地拿起这管营养液问了问,一股奇怪的味道涌进鼻尖,宛如芹菜和香菜的混合物一般,闻一下就想吐。
乌丸清做好心理准备,将这管泛着一种奇奇怪怪的味道的营养液一口闷了,“呕——”
“别吐哦,这可是你的早餐,吐出来就要等中午才有得吃了。”乌丸淇优雅地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
乌丸清脸色发青,“水!我要水!呕——”一顿折腾终于喝了一口水,口腔里那股奇怪的味道才消失一点。
疲倦地躺回病床上,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乌丸清立刻翻身坐起来,颤抖着说:“我、我不会中午、还要喝这玩意吧?”
乌丸淇点头,“未来七天你的三餐都是这个。”
乌丸清懵逼,乌丸清沉默,乌丸清暴起:“河野川你个混蛋!不得好死!”
乌丸淇已经可以将她骂骂咧咧的话全部屏蔽了。
乌丸清断断续续地骂了一个多小时,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
乌丸淇吃完了饭,就端着一杯水,安静地听她骂人。
最后乌丸清骂累,端起水杯吨吨吨地喝几口。
乌丸淇就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说:“我建议你去学一下怎么骂人比较好,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话,你说不腻吗?”
乌丸清捂着小心脏躺回去,“呜呜呜,我太惨啦!我需要美人姐姐的安慰,呜呜。”
乌丸淇冷漠无情:“哦,美人姐姐不想安慰。”
乌丸清顿了一下,趴在被子上干嚎,“哇啊啊——”
乌丸淇在医务室里待了两天,就去出任务了。
乌丸淇现在并不需要亲自动手,但是她需要跟着出去“长长见识”。
乌丸清一直待在医务室里,因为她刚退了烧,过了几个小时又烧起来了,连续烧了几天,整个人都蔫哒哒的,整天昏昏沉沉地睡着。
脸颊也一直都痛,有时候痛到医生要给她打止痛药才好一点。
乌丸淇出任务回来的时候,乌丸清才刚刚退了烧,现在沉沉地睡着。
乌丸淇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乌丸清连睡觉都不自觉地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其实一开始乌丸淇有些嫉妒乌丸清的。
乌丸淇被接回来之后,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在这个基地里面的,跟她一起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所有孩子接受训练,有资质的才能够从那个噩梦中挣脱出来进入下一个噩梦。
乌丸淇是最幸运的那个,成功地踩着别人的生命在孩子堆里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