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落元,则以太后之身,垂帘听政。
林落元随即将肖锦书封为了肖辅国,权势滔天。
肖锦书知晓此事后,便来寻了林落元。
“娘娘,人人都道,我是个假太监,且与你有私情。”肖锦书苦笑一声,自嘲道。
“无妨。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林落元正斜依在雕花榻上,纱衣半掩,酥.胸若隐若现。
她慵懒地瞥了眼肖锦书,朱唇轻启:“锦书,来给我剥葡萄吧。”
“是,娘娘。”肖锦书缓步上前,坐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动作着。
“你喜欢我吗?锦书。”林落元歪着身子,手撑着头,浅笑着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昏黄的灯光柔和地打在她的脸上,给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朦胧之感。她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额前碎发湿哒哒地贴在两鬓上,更显得她妩媚动人。
肖锦书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望着她,清亮的眸中满是坚定:“是。娘娘,奴才第一次见你,便情难自抑。”
“可你是个太监。”林落元忽而定定看着他,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下巴,道:“不过……你生得真俊朗,比宋案还要俊朗。要是你不是个太监就好了。”
肖锦书苦涩一笑,道:“只可惜……奴才让娘娘失望了。”
“无妨。太监又如何?你也不比别人差什么。”她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肖锦书双眸骤然睁大,身体瞬间紧绷,“娘娘……”
“怎么?不喜欢?”林落元轻笑道,眉眼弯弯。
“奴才…喜欢。只是娘娘尊贵之躯…”肖锦书嗫嚅着,面上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什么尊贵不尊贵的。还有,你也别自称奴才了,如今你可是肖辅国。”林落元话锋一转,道:“锦书…你当年为何会成为太监?”
肖锦书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沉声道:“娘娘…我七岁时,被家人卖到了宫里。没卖钱,只有三袋大米。那时我家里有□□口人,我上面除了嫁出去的姐姐,只有三个哥哥。那时北边闹了饥荒,没有粮食,我爹娘就把我卖给了官府……本来就是贱命,一到了宫里,命就更贱了。当时还有四五个男孩和我一起进的宫,最后只剩下了三个……其他几个,到了乱葬岗了。”
林落元闻言,眼中浮起一丝心疼。
她轻轻抚摸着肖锦书的脸庞,柔声道:“锦书。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娘娘不嫌弃奴才吗?”肖锦书定定望着她,问道。
“你那么好,我又怎会嫌弃?”
林落元轻轻钻入肖锦书怀中,抬手扯下了帷幔。
夜色越发深了。
次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林落元正端坐凤椅之上,听着朝臣们汇报政务。
一位老臣突然发难,他手指着肖锦书,声音激动:“太后!!陛下年幼,您垂帘听政实属形势所趋。可这李辅国,一介太监,却手握重权,肆意妄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微臣恳请太后,即刻处死李辅国,重振朝纲!”
“臣附议!臣一生清廉,断不愿与阉人为伍!”
“微臣恳请太后,即刻处死李辅国,重振法纪!”
……
众臣纷纷附和道。他们目光殷切地望向林落元,等待着她的回应。
一时间,朝堂上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敛息。
林落元脸色一沉,冷声道:“季大人,李辅国对大周忠心耿耿,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无端指责,是何居心?”
老臣却不依不饶,“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道:“太后切不可为一己之私,纵容此等祸国殃民的小人啊!”
“还请太后三思!”众人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
林落元冷冷一笑,“你们如此沆瀣一气,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季大人,哀家念你年事已高,姑且饶你不敬之罪。此事休得再提,退朝!”
说罢,她起身,裙摆一甩,大步离去。
回到寝宫,林落元一脸疲惫,坐在软榻上。
肖锦书忙上前,轻轻给她揉着眉心,柔声道:“娘娘不必烦心。我早已有应对之策。”
“别杀他们。”林落元皱眉道。
“娘娘,放心。”肖锦书轻轻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