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辽安拍了拍自己胸前褶皱的纹路:“连名儿带姓。”
林枫“诶”了一声,严辽安没有和他久聊的意思,抱着防护帽,出了更衣室。
他坐电梯下楼,就碰上了他同班的、其他刚上完体课的同学。
越以明眉眼松动,心中有了预料:“他俩又逃了。”他不是疑问的语气,脸色已经有些不愉。
严辽安随意道:“没事儿,不会有下次了。”
越以明唇角压低:“我肯定给你出这口气。”
他左看看右看看,见只有褚项阗在旁边,便无所顾忌道:“我嘛,其实上次就查到林枫在外面哪个地方鬼混,到时候我找曲鎏奕借个面子,就借着曲叔的名头,去抓他个正着,吓唬吓唬他!保准给他吓得屁滚尿流。”
严辽安被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逗笑,笑吟吟道:“这么仗义?”
越以明撞了撞他的肩:“我们什么关系,谁敢和你对着来,不就是和我对着来。”
严辽安挺想和他一路去,但他至少近两个月没有空闲的时候,只能作罢,怪可惜道:“要不是老头不可能批我的假,我就跟你一块儿了。”
严劲松自己小时候都没被管这么严,到了他自己有孩子,就一个劲儿的严加管教。严辽安十岁之前勉强熬得了,再大点儿。是全年无休,力争第一。
越以明趁他不备,摸了把他的脸:“说得我怪心疼的。”
严辽安往后倾了倾,笑骂:“你变态吧。”
越以明嘚瑟地笑笑:“小脸真嫩。”
严辽安玩笑道:“看看你这浪荡样,这是训疯了。”
他们俩嬉笑打闹,褚项阗就跟个棒一样杵旁边,当然,如果有人看向这根棒,就会发现这根棒有张不错的皮相。
褚项阗是个书呆子,还是个传统意义上的高冷范儿。前者是越以明的看法,后者是严辽安的评价。
褚项阗一声不吭地看着严辽安,严辽安这才抬眼看他,他眼眸清亮:“我脸上有东西?”
褚项阗:“没有。”
严辽安和他关系也挺好,所以肆无忌惮地逗他:“那是不是觉得我是大帅哥。”
褚项阗确实笑了,幅度很浅,他咬字清晰:“大帅哥,小白脸。”
严辽安笑吟吟:“行,反正是夸我帅。今儿我发发慈悲,在这儿等你们,还不快上去换衣服。”
越以明挑挑眉:“发慈悲了也不愿意跟我上去?走吧——”
他推着严辽安又一次踏上电梯,严辽安动作没有反抗,嘴上却说:“你们这是强迫。”
褚项阗:“我可没动。”
越以明:“哟,占了便宜还当正人君子,不好吧?”
严辽安把防护帽丢给越以明让他帮忙拿着,一边道:“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是占我便宜。”
越以明见了他,笑就没停过:“你就说给不给占吧?大帅哥。”
严辽安抬眸,收敛笑意,清了清嗓子:“那你们得珍惜这机会,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