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和自己比就行。我这次也没上次成绩好,不过,感觉这次的难度比上次高点儿。”说话的女生名叫凌谊,娃娃头,爱笑,眼睛不大,但个子颇高。
“是要难点儿,话说,严辽安怎么被屈老师逮住的?”宋遇桥呢喃。
凌谊笑了:“他乐意着吧。我猜他肯定要借此机会‘一雪前耻’。”
“已经‘一雪前耻’了。”语调偏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回头,只见严辽安牵着唇角、心情颇好地向她们走来。
宋遇桥挑了挑英气的眉:“老师什么反应?”
严辽安摆摆手:“他?闷葫芦说不出一句高兴的,当然——什么也没说。”
凌谊玩笑道:“那你这么高兴?我还以为他大吃一惊、对以前给你布置堆成山作业的行迹进行了深刻反思呢。”
严辽安眉眼弯弯:“你这个假设我真期待。”
宋遇桥:“好了,恭喜你——请吃饭吗?”
凌谊也感兴趣地问:“这种喜事儿,不当回老板,不够气氛吧?”
“再说,越以明和褚项阗他们呢?真稀奇,居然没牢牢跟着你。”凌谊说着,装模作样地往他身后瞥了瞥。
严辽安笑:“牢牢跟着我?说得跟看犯人似的,他俩被老师叫进去谈话了。我乐得清闲。”
他细长的手指轻弹:“请客可以,场次得排到明年了,不介意的话……”
凌谊抬手,她圆圆的脸蛋上写满惆怅:“停。哎,就知道是这走向,等到了明年,一般人谁还记得。”
严辽安暂时没有接话,他只是眼眸带笑地看着凌谊,一边的宋遇桥也轻抬着眉梢。
“不过,我和遇桥是一般人吗?加上前头四回,你明年欠了我们五顿了,记住了啊。”
凌谊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强调:“我是决计不会忘的。”
“好了,我估摸着老师快把人放出来了,我们俩就先不站你旁边儿了。拜,别忘了啊。”凌谊拉着宋遇桥走了。
越以明和凌谊闹过矛盾,后来虽然双方因为严辽安在中间做调和平息了怒火,但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当然也不愿意产生什么交集。
严辽安尽管是作为和事佬,但奇幻的是,他压根儿不知道他俩为什么闹矛盾,凌谊对此含含糊糊说是起了口角,越以明则对此避而不谈。
严辽安本身好奇心也不算特别重,见当事人不乐意说,只是无边际地猜了猜,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致。
他们说了什么呢?那时,见到远去的宋遇桥和凌谊的背影,他忽然又对这个问题有了疑惑。
——是什么?
——在说什么呢。
——谁在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