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你真是个变态!
陆观玉:你才是变态!
唐玉:你更变态!
陆观玉:你最变态!!
事情就从这个梦开始变得不对劲。
唐玉一见她就会闪现梦中的场景,他不敢看她,他疯狂躲她。无数次在心里默念莫名其妙,无论是唐玉还是陆观玉都这样认为。
莫名其妙。
你到底在想什么?
最终,互骂多日的他们将这个归结于正常的生理反应,只不过第一个有过肌肤接触的女生是景安罢了。
即便这种接触只是背了她十几分钟,拉了几次手。
因为不想让自己变得莫名其妙,他的疏远也进行的很明显,她看出来了,似乎有点难过。
运动会上,他比完赛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商场挑了好久的衣服,一家一家的选,选到最后他又骂自己莫名其妙,眼睛还是老实的在各种款式的女装上细细扫过。
外面还是下雨了,他包着买好的衣服回到学校,被康晗撞见,只好悄悄放在储物柜里。
雨越下越大,景安的体能比他想的还要差,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还剩最后半圈。
唐玉跑回去拿衣服,堵住了从卫生间出来的她,他假装风轻云淡,转身之际,却还是会因为背后的目光而肌肉紧绷。
出校时,他感觉到她想说什么了,只不过没想到她会说对不起。
对不起?
在车上睡着前,他模糊地想,她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可当他被秦叔偷偷喊醒,说她自己跑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后,唐玉觉得,她确实该说一句对不起!
景安对景优的保护,他全程目睹。
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对一个并没有血缘,且之前都没相处过的人那样维护。
还专门浪费自己的学习时间给对方整理所有的笔记,提出在满满的课业后给人家补习。
甚至,她去抓了那个欺负景优的人的小辫子。
陆观玉都要给她鼓掌了。
做了这些事,她还会感觉到紧张和害怕,他更要鼓掌。
不错不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好。
发现他后,她的眼睛像在水里闪动的玻璃珠。
那是什么表情?
他拧紧水龙头,她跟在身后。
“暑假想去哪儿玩?”
她说海边。
因为那个梦,唐玉突然停下,景安又找补,说其他地方也可以。
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
那种表情,是在意。
傍晚的风很凉快,身后的人亦步亦趋,主动说了些话。唐玉漫不经心应着,路过一侧玻璃,他发现自己在笑。
这种好心情又断在她不让秦叔去接的时候。
“不用了,我坐地铁回去。”
他正准备说话,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盯着消失在咖啡厅里的背影,唐玉听见秦叔问:
“少爷,现在走吗?”
他收回视线,冷冷道:“走吧。”
走?怎么不走。
到了家,他丢下包,一直在客厅坐着。阿姨离开不到十分钟,他又往那家咖啡厅赶。
好像生怕去晚了人已经走了。
然而他到的比想象中还要快,景安还在给那个景优讲题,她欲言又止,讲的有些痛苦。
在对面的奶茶店,点了杯柠檬水,唐玉撑着下巴,将鸭舌帽微微下压。
补习结束后,他跟着她走路,坐地铁,走路。
一路上她又是揉肩膀,又是揉太阳穴,背影透露着深深地疲惫。
唐玉跟了她一个多月,某天还撞见那个叫陈杜若的,顺手揍了一顿。
每次出门都留着灯,直到她上楼后,他才轻手轻脚进门。
他心里那一团火越烧越大,在看见她上课打瞌睡被老师提醒后忍不住撒了一点。
对于他的连番质问,景安回答的云淡风轻。
“应该吧。”
应该吧?
闻到风油精的味道,唐玉立刻离她远了点,在草稿本上刷刷写:拿走。
按照她的脾性,默默拿走才是正常做法,可递回来的本子上,出现了两个字:收到。
那股火又散了。
下课后他给她买了瓶功能饮料,好像是水蜜桃味,见她发愣,忍不住调侃。
对方却当真了。
捏着书本的手指微微收紧,唐玉忍不住质问:“怎么,真把我当你哥了?”
他笑着,又貌似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不明白。
不到两秒,这种生气又被她的胡言乱语打破。
“方便告诉一下你喷的什么香水吗?”
她枕着手臂,稍长伸出的手里握着他买的水蜜桃味饮料,带着没睡醒的困倦,声音有些黏糊糊的。
香水?我香吗?
从五岁开始,陆观玉一直认为自己身上有些挥散不去的怪味,这种味道并不实际存在,只是时时刻刻留存在记忆里。
她是调侃我?还是认真的?
他眯着眼睛,像是打量,刻意忽略心里那股雀跃。
“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