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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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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一个还没融入环境,另一个铁憨憨,只有塞西莉亚,察觉到了卓映秋态度反常。

在衍之断断续续讲述这些事情的过程中,他们几人已经离开了棠梨和静溪湖,前往了一个距离碧凰城不远的小镇落脚。

来都来了,沃兹华斯和塞西莉亚带着任务,总要看一眼碧凰城这个人类抗击异魔的前线。

他们带着衍之这个小麻烦,去往可能会有破月剑这样的大乘出没的碧凰城终归不方便。所以姑且在近处落脚,打算跑路看一眼碧凰城,再跑路回来,直接离开青州。

在落脚的过程中,卓映秋突然变得非常体贴周到。她会自己去张罗店家开房间,准备热水和饭菜,再给师父他们端茶倒水,同时说话很少,态度恭敬,有点本地小弟子面对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的那个味。

在之前,她并不这样。和师父师伯相处久了,卓映秋明白师父师伯对待她是平等而善意的,在这个两个强者带一个小修士的队伍中,她作为最弱小的一个一直以来都是被照顾的对象。她也不是一开始就适应,但对这种照顾的接受,本身就代表着她愿意信任师父师伯不会以此批评她的态度,也表达了她愿意亲近师父师伯的意愿。

但是,现在她意识到,师父师伯对她好是因为他们会对所有处在她这个位置的人好。

她并不特别,所以她应该更加摆正自己的位置一些。

而她知道父母出事的原委,恐怕以后学成有一天也会和大宗派对上的。父母为了她调查古老年代修士的事情,调查天地巨变的原委,他们和树灵清墨交流这个,惹来杀身之祸,很有可能父母的消失和陨落也和这件事有关。

她要知道父母是怎么死的,要为他们报仇,就不可避免要和大宗派起冲突。即使这是以卵击石,也非做不可。

而师父师伯,他们明确说了,自己作为外面的人,不愿意和本地势力交恶。

卓映秋清醒过来了,她冷静了,她想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师父师伯,为了不拖累师父师伯和本地势力交恶,也像师父当初说过的那样,她终归有自己的路。

那么,

她就要更好地做一个服侍师父的好弟子,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没大没小,这样,在以后终归会到来的别离的时候,她不至于亏欠太多。

卓映秋乖巧沉默地整理好房间,为师父师伯安排好晚餐,一边做这些,一边为自己父母的遭遇愤怒,也为自己终有一天要离开师父的事实感到难受。

没关系的,她想,当初在奉天门她就是一个人支撑一个人策划一个人逃离的,她本就没有同伴,遇到师父是她的幸运,只是一时温馨快活时光的错觉罢了。

不能愉快接受是一时的,她很快就能适应。

客房后院有井,她和小二了解了一下,自己下去打水了。

她说去打水就走了,和所有早年丧父丧母颠沛流离的修士孩子一样,卓映秋下定决心,做起事来非常利落。

她走以后,塞西莉亚一把薅起了觉得徒弟有点怪怪的,但还不知道为什么的沃兹华斯。

“秋秋不高兴了。”她对自己的队友小声说,“你去劝劝。”

沃兹华斯注意到秋秋不开心,但他没明白,和塞西莉亚眼神交流:“怎么不高兴了?是因为她父母的事吗?”

但那是不是更应该悲伤?这是大事,可以拿出来说的,也不至于当天晚上突然和师父赌气?

“我觉得不是。”塞西莉亚拳头有点硬,又觉得某些同僚臭单身的几百上千年纯活该,她小声示意沃兹华斯:“你为什么要提出收那家伙为徒弟?”

沃兹华斯:“?”

理由就那些理由啊?还能有啥?

塞西莉亚忍不住了,以凡人打小孩都打不疼的力道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原本你就秋秋一个徒弟,让她体会到了师门的温暖,她特别重视你我。然后你又收个徒弟,随便一收,你觉得把你当最重要的师父的她怎么想?觉得你收徒弟是跟这捡破烂呢。”

沃兹华斯:……

他没想这么多,真的。

而且说什么收徒弟和捡破烂差不多……原本他就是这么个态度啊。要不然当初秋秋和他刚认识没两天,因为体质原因无处可去,他一个是气不过,另一个也确实是没怎么考虑,她需要学习自己的法术,那他们修仙界搞师徒制,他也入乡随俗干脆就让她做自己徒弟了。

……就,真的,一开始确实没把它当个严肃的事。

但是相处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小徒弟,《这个》世界的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处出了感情。那有了感情自然不一样,问衍之师徒的事情,确实是觉得答应卓映秋让她和同龄人一起行走没成,不太好意思,想找个师兄给她做玩伴。

结果被塞西莉亚这么一说……搞得他像个大渣男。

沃兹华斯感到头疼了起来。

……

卓映秋在院子里打水。

她心情很乱,有法术不用,却用手去摇水井上面的辘轳。辘轳不是给她这样纤细娇美的少女设计的,粗苯且大,好在卓映秋身为修士,力气也并不‘纤细娇美的少女’,很轻易就能操作它。

她用行动来填充自己的思想,借机放空一下脑袋。摇着辘轳刚把第一桶水提上来,师父就从客院的方向绕了过来。

“秋秋。”沃兹华斯喊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听到师父呼唤她的时候,卓映秋心里都轻快了起来。她回过头看向师父,脸上不自觉带了些笑意:“师父,您怎么下来了。”

“小闺女家家的,咱们不做这些事。”沃兹华斯把水桶从她手里接过,放在地上打个响指,“那不是有个自己做俘虏做的很爽的家伙么,把这种粗活交给他干。”

提起衍之,卓映秋从见到师父的愉快中回归了现实,她的神情黯淡下来。

“秋秋。”沃兹华斯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这会倒是有些肯定了,“你怎么突然跑来这里?”

“这,弟子服侍师父是理所应当的——”卓映秋试图解释。

但沃兹华斯后面的话让她吞下了后半句,他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新来的两个人?”

卓映秋被问住了,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她神情有些茫然。

“我,呃,我刚刚去了解了一下你们这里的师徒定位,好吧,是我之前的理解有偏差。”沃兹华斯解释到一半,感觉自己在越抹越黑,试图加快语速给这部分岔过去,“呃,总之我明白徒弟是不能随便拜师的,师父收徒这件事也很严肃!所以我收回之前的话,不会再收衍之做弟子了。”

“如果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我也不会再在这里收徒弟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徒弟的表情,深感渣男撩骚劈腿被抓包误会时候解释的痛苦,“……我是说,除非你特别喜欢。当然秋秋不一样!”

这感觉自己好像个被抓包渣男的家伙就差指天发誓,“当初我收秋秋为徒不是这么随便,就很严肃!虽然后面我以为可以随便但其实不行,但总之秋秋的事情很严肃!”

“所以我不会因为发现你们这里师徒的真正含义而修正秋秋是我徒弟的事情的。”他的眼神和语调都柔和下来,“你别不高兴,就算我误解了师徒的真正意义,秋秋也一直是我真正的,唯一的徒弟。”

卓映秋站在他面前,听完了师父突如其来本无必要的澄清。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有点震动,眼神显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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