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如将我掐死在襁褓之中!”
“你苦心经营是为了我吗?你以为你那些勾当我不知道吗?我为你做事,不是我傻,是我麻木了!”
“我不敢用理智去想我在干什么、我爹在干什么!我怕我会恶心自己,怕别人会看不起我你知不知道!”
阮晏舟拽过旁边沉默的阮知知,一手拉起她的衣袖,露出那些陈年不去的伤疤。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亲手打得自己的女儿满身伤疤,就因为她不肯作陪,你就打得她奄奄一息!不仅如此,你不准给她疗伤,生生的吊着她一口气,就为了日后更好的操控她!”
阮晏舟像发了疯,“你说,你配当一个父亲吗!”
陈年的伤痛如复发般热辣肌肤,痛苦的时日又历历在目。蜷缩、恐惧、绝望席卷而来,阮知知不觉的颤抖,手指用力地抠挖着。
眼看儿子也要失去控制,阮父摁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朝门口吼道:“来人!将那女人给我抓上来!活活打死!”
阮晏舟闻言急了,厉声吼道:
“谁敢!”
“胆敢违背,我即刻打死他!”
下人闻言吓得脸色大变,立马跑去南院。不久,瑶也被带到了大堂,不等她反应,阮父就抄过红木棍打在了她的后背。
“就是你这个妖女!”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瑶也诧异地抬头,阮晏舟竟用身子替她挡下了一棍,他疼得面色痉挛。
瑶也呆住了,她没有想到阮晏舟会为自己挡下这一棍。一直以来,她不过是算计着接近他,也并不信他会对她有真情。自灭国逃亡以来,他是第一个舍身保护自己的人。
“你……”
话音未落,一大摊血自阮晏舟的头顶滑落,红的惊人。
阮父也没想到儿子会以身相挡,手上使足了力气。
阮晏舟晕倒在了瑶也肩上,大堂瞬间慌乱一片。
——
大夫赶到时,阮晏舟的半边脸都被鲜血覆盖了,脸上毫无血色。他昏迷不醒,等医治好,已经深夜。
瑶也守在床边,看着阮晏舟的脸庞,心里十分触动。还好打偏了,若是正中头颅,怕是不死也残了。她叹了一声,为阮晏舟将被子掖好。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