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桃近日常闻白洛岫咳嗽,询问才知,她日前染上风寒,久拖不治才致咳嗽不止。
“我说白管家你就不应该这么拼命。府内的事务再多,你也应该顾及自己的身子啊!”乐桃大人模样的奚落,“今日你就随我去看看郎中,吃上几副药,保管身子健朗!”
今日一早乐桃就带人蹲在管家房门,白洛岫前脚迈出,后脚就被乐桃拦个正着,死活要带她就医。
“小病而已,无妨。府内还有事务待我处理,我改日再去。”
见白洛岫不依,乐桃向纪安禾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地把人架走。
“有什么事不能等看了郎中再处理?要是阿爹怪罪下来,就说是我硬拉着你出去的!”
白洛岫不是个好脾性的人,刚想发怒,就被白洛潼眼疾手快的挡住。她打着掩护,替姐姐道谢:“姐姐自小便爱硬抗,是该看看郎中。多谢乐小姐了。”
乐桃闻言赶忙搭腔:“是啊是啊!你妹妹都叫你去了,你就赶紧跟我走吧!一会儿就到了。”
人已走到集市上,乐桃却仍旧拖着白洛岫不松手。她似乎也不熟悉要去何处就诊,目光茫然的找寻不止,一行人只能跟着她走街串巷。
突然,乐桃在一个铺子前停下,她眼神发亮的盯着上方的牌匾,“到了!”
白洛岫抬眼一看,是张记医馆——阳城内最好的医馆。
怕被看出端倪,白洛岫只是草草告知了症状,并未让郎中把脉。最后,四人拿着几副风寒止嗽的汤药打道回府。
姐妹并肩而行,乐桃和纪安禾走于前,时不时扭头交谈。
方才郎中所嘱,纪安禾一旁认真地记着。生怕有所遗漏,她掰着指头,一条一条的叮嘱白洛岫:
“郎中说,近日可千万不能再着凉了!还要忌口寒、热吃食,前三日宜喝些清淡小粥。白管家,你可记好了啊。”
难得出府,乐桃一路又是看灯又是逗鸟,来时一刻钟的路程,回去竟走了半个时辰。
临近乐府时,白洛岫以办事为由分道而行。待三人走远,她转身走进岔路。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空远的鸟鸣。
突然,她脚步顿住,耳边过风强劲,她迅速侧身,破风刺来的飞刀堪堪扎在了树上。她目含怒意,环顾四面山路,竟又没有一丝回响。
霎时气氛诡异,周围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顷刻,一抹银白的清瘦身影自林中缓缓走出,步调缓慢却张扬。她语气中带着挑衅,
“是我。”
白洛岫早已回身,她屹立不动,任由安陵淮一步步站定她身前。她手中蓄力,眸色杀意盛满,二话不说就拳脚相对。
“自寻死路!”
安陵淮自是不怕,招招迎刃而解,甚至不费吹灰之力。但纵观旧伤未愈的白洛岫,几个回合下来她显然吃力。
蓄势而发,安陵淮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反手扣住了白洛岫的咽喉。她看着满脸不甘的白洛岫,尽是嘲讽。
“气焰嚣张也要审时度势不是?”
白洛岫好强又固执,就算眼下毫无还手之力,也不会就此屈服。“要杀要剐利索点!”安陵淮冷哼一声,无趣地将人甩开。“白洛岫,杀你何须我动手。”
白洛岫被力道甩得连连后退,却在听闻话语后立马应激。她眼睛怀疑地眯起,“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安陵淮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单刀直入。“说,斥影堂此次任务是何人指使的?”
话都说破这份儿上了,白洛岫不得不对眼前人起警觉。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能追根挖到斥影堂,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