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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射杀吾之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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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时子看着年轻的吉尔伽美什,看着那双任性而鲜活的血红双眸,心里软得不能再软了。她想起最后还是他慈悲地杀死自己,温顺地说道:“王说得对,是我的错。不管怎么样,我不应该擅自离开王的。”

眼下,她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向昔日的爱人道一声抱歉了。

时子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如此温柔而甜蜜,其中又有些许内疚。她的目光停驻在吉尔伽美什年轻俊美的面庞上,难以移开视线。

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那只擒住时子脖子的手向上移动,掐住她的下颚,残忍说道:“那把你扔到军队里,扔到人群中,怎么样?这不也是神//妓的职责吗?”

远坂时子本人对贞操没什么特别地看法,但也不喜欢在这方面过度地放纵。她平静道:“这样好像又一点过火了,吉尔伽美什。只有战争时,我们才有鼓舞男子士气的使命。”

吉尔伽美什捏住她下巴的手忽然发力,时子的嘴不受控制的张开。下一秒,甜腻的汁水在她的唇齿间绽开。

他给时子嘴里塞了两颗葡萄。时子合不上嘴,没办法去咀嚼,只能含着那两颗葡萄,呜咽地看着吉尔伽美什。

“不知好歹的女人,跪下来感谢王的仁慈吧。”吉尔伽美什恶狠狠地说道,“明明嘴上永远说着最温顺的话,但天天做的都是反抗我的事情。”

他当然不会把沙姆哈特丢到军营里,至少现在不会。但这个女人胆大包天,如果不好好惩罚一下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怎样的事情。

时子的嘴巴被葡萄塞满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表达否定。

“我有吗,吉尔伽美什?”那双眼睛虽然被逼出了泪水,但依然明亮地过分,正在清晰地传达出她的疑惑与不满。这种奇异的反差时常出现在她的脸上,却并不让人觉得围合。

全知全能的母神曾经考过自己的儿子吉尔伽美什。女神问道:“吉尔伽美什,我的孩子啊,什么是至柔至坚之物?什么是至贵至贱之宝?什么是至甜至苦之药?”

幼年时期的吉尔伽美什虽然聪慧,却还答不上这个问题。

后来他好像知道了。但大概是生出了私心,就没把答案告诉母亲。

吉尔伽美什看着远坂时子,悠悠道:“你去找恩奇都,是因为你能参透命运吗?”顿了顿,又问道:“能的话,帮我问问这命运,是否会让我和恩奇都这次出师大捷?”

与恩奇都相遇后,他顿生豪情,决定与自己的挚友一起去挑战雪松林的猛兽胡姆巴巴。长老纷纷担心不已,就连向来支持他的恩奇都也开始规劝他:“吉尔伽美什,乌鲁克已经足够富饶,又何苦去挑战胡姆巴巴?”

“那是自然的。”远坂时子望着那双年轻而志得意满的眼睛,心口不一地答道,“你们这次一定会……大获全胜。”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确实杀死了胡姆巴巴。然而在旅程中,女神伊什塔尔为吉尔伽美什的美丽所倾倒,向他求爱被拒绝,于是将能够带来旱灾的天牛放入世间。天牛再次被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杀死,二人成为名震天下的英雄。

远坂时子在心底叹了口气,问吉尔伽美什:“但恩奇都不想去,你还要去吗?”

但伊什塔尔对吉尔伽美什下了诅咒,导致恩奇都染病身亡,吉尔伽美什悲痛欲绝,这才踏上了寻求永生的道路……

吉尔伽美什不满地盯着她,道:“怎么?你也要劝我吗?我还指望你能帮我在劝劝恩奇都呢。”

时子抱住他,低声道:“那我去和恩奇都说吧……”这是天命,不可违背。

说完这句话,她的衣衫变得褴褛,她的皮肤变得苍老。恩奇都枕在她的腿上,气息奄奄。他对她说道:“沙姆哈特,不要哭泣。我受诅咒而死乃天命注定。”然而病魔折磨着他的□□和神志,让他口出恶言:“但是沙姆哈特,我视你如我的姐姐,你为何瓦解我的纯洁,将我引向毁灭?”

远坂时子看着少年缓缓黯淡的眼睛,流泪道:“恩奇都,是我之过。我受神的号令,让你与吉尔伽美什相识,免得他暴虐成性,亦是我说出谎言,让你走上必死之路。”

她的眼泪唤醒了恩奇都。他仰起头颅,温柔亲吻她的眼角:“沙姆哈特,你不要为我的话难过生气。我比你更知晓神谕不可违背。感谢你带我初尝人世喜乐,又领我去见挚友。我祝福你,愿你的容貌和美德人尽皆知,所有男人都为你心神动摇。爱情女神携你进入谷仓,天青石与黄装饰你的闺房……”

恩奇都声音逐渐变大,神志开始混乱起来。他拉住也站在床边的挚友,嘱咐道:“我的朋友,天神已经将我抛弃。我不愿堕入这死亡的冥河,但死神已经站在我的床头……虽然我如败者一样逝去,但我的名字,恩奇都,将会与你同在。”

“只是我死后,还有谁能理解你呢?还有谁能够与你一同前行呢?”

友人的悲鸣唤醒了王的眼泪。吉尔伽美什半跪在床前,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忧伤。

远坂时子看着这张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心中愈发疼痛。但她还是要去做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她膝行过去,抱住伟大的王者,“我的兄弟恩奇都,他畏惧死亡,却不得不离去。我既是引领他来到这人世的人,也应该引导他安详离开。”

吉尔伽美什望着她。悲伤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沙姆哈特的意思,断然拒绝道:“我要去寻那永生的宝物,好让恩奇都重新活过来。你不要乱来,在乌鲁克等我回来。”

远坂时子深知吉尔伽美什此举必然失败,但也知道这是他必须要走过的一段旅程,于是与他打赌:“若你找到那向往的永生,带回恩奇都,我便留在乌鲁克。若是世上无人可逃死神,就请送我一程,让我和恩奇都一起回到我们的故乡。”

说完这句话,她看到吉尔伽美什的容颜飞速变幻,从少年便成了青年。

“来吧,吉尔伽美什。”远坂时子依然跪在原地,“不要害怕,请王遵守与我的约定。”

吉尔伽美什注视着她,突然对身后的船夫说:“看,这就是我的王妃。”

那船夫乃是一路护送吉尔伽美什从先知那儿回来的人,听了他的话,不免疑惑:“这个女人衣衫褴褛,皮肤干瘦,怎么配得上尊贵的王?”

远坂时子刚想说是啊,心中倏忽一痛。吉尔伽美什把手伸入她的胸膛,掏出一颗跳动的心脏。她没有马上死去,伤口被麦田的金黄色覆盖。

然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带走她的灵魂。

谁知道在现实里她能活到什么时候?谁知道她还能不能再梦到吉尔伽美什?

这样的想法让远坂时子感到疼痛与疯狂。她抚上王平静的面容,恳求道:“吉尔伽美什,请把我的心脏放到你的宝库里吧。”

她猜接下来的这句话可能在梦境里说不出来,但她还是要说。

“这是一颗凡人的心脏。”

这是远坂时子的心脏,是袁时的心脏。

时子道:“纵使人类不再需要神灵,不再需要王,不再需要救世主……”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这是即将醒来的预兆。

她无声地说道:“这是属于你的。”

一切的景物化为尘土。御主只能梦到从者的过去,但过去就是过去,是不会改变的事情。不管她多么想对她世界的吉尔伽美什说什么,在梦境里说这些都是无用的。

远坂时子曾经做过很多次这种梦,第二天醒来问吉尔伽美什,他回忆过去,还是看不出有任何变化的痕迹。而且作为御三家之一,她心里更是清楚圣杯的本质是什么,被召唤出来的从者本质又是什么。

她叹了口气,在吉尔伽美什耳畔小声说道:“有机会的话,和我说说古巴比伦吧,说说你的王国……”吉尔伽美什其实不是个喜欢回顾旧事的人。但古巴比伦已经灭绝,人类也不再需要神替他们承担责任。他失去了负担和枷锁,亦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另一个世界里,一双血红的眸子忽然睁开。吉尔伽美什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这是远坂宅邸二楼的客房,从这个角度望下去便可将庭院的全貌收于眼底。春天刚到,庭院里姹紫嫣红,满是生命的气息。

言峰绮礼从外面回来,便看到吉尔伽美什对着花园沉思。绮礼知道吉尔伽美什不喜欢圣杯,更无意于参加圣杯战争,打算一言不发的离开。

只听吉尔伽美什忽然叫住他,开口道:“圣杯战争,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言峰绮礼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绮礼不知道吉尔伽美什为何重新又对圣杯战争这种“魔术师无聊的把戏”感兴趣,往前几步,看见桌面上那本《吉尔伽美什》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写的是是吉尔伽美什痛失灵药后,邀请一路将自己送回的船夫参观自己的城池。

“吉尔伽美什邀请船夫说:

来吧,到我建筑的城墙上走一走,

我要探视并检查它的根基墙砖,

是否每一块都经过炉火的锻炼,

而这坚实的墙正是长老们点击,

你看,一里外有城市和椰枣林,

另一个方向是当年争斗的广场,

半里外还有伊诗塔女神的神庙

更远的远方,乃我统治的边疆[5]。”

最后一行文字之下,有人用钢笔简单勾画出了那样的场景,那是连绵的山脉、广阔的田地、以及从中穿过的细小溪流。

看着山峰起伏的幅度,言峰绮礼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古巴比伦的疆域,也并非乌鲁克城的景象。

……那绵延的山脉,就在冬木市的郊区。

那里是远坂家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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