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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送你去见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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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谁第一个先来(doge)?

距离远坂时子公寓十几公里处,冬木市最高的大楼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救难队伍的工作彻夜进行,直到凌晨。

听酒店的工作人员说,昨天来了一对外国情侣。这两个人把整栋楼都包了下来,自己住在最高层的豪华客房中。若是没有这两名旅客,恐怕这次事故死伤人数要多许多。但这两个人住在最顶层,几乎已经没有获救的可能了……[1]

搜救队的众人感到庆幸又惋惜,但好歹也要把两个外国人的遗体找到才行。

“咦?这是什么?”搜救队的负责人忽然发现一个巨大的银色球体。他感到好奇,伸手去触摸这个未知的球体。

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强硬:“你们快点把它搬上卡车!动作要快。”

队员们听到主管的吩咐,不敢耽搁,马上让起重机把银色球体夹了起来,放到卡车的货台上。

“哼……”

距离他们几百米之外的小巷里,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冷笑一声。

“……一群蠢货。”

黑色的兜帽下,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是在说被魔术所蛊惑的众人,还是在说其他什么人。身份不明的男人看着卡车远去,微微勾起了嘴角。

诸位主从原本已经打算要打一场大战,但今天早上,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所传递的信息却是阻断了所有人的计划。

据璃正所说,Caster主从就是在冬木市发动连续杀人案和连续绑架世界的罪犯。为了避免圣杯召唤仪式遭到破坏,所有御主必须停止彼此之间的行为,以全力歼灭Caster为目标。成功消灭Caster和召主的队伍,将能够获得一道额外的令咒。

夜幕缓缓降临,在冬木市西边三十多公里的城堡内,Saber组三人因为围剿Caster一事气氛焦灼。

爱丽斯菲尔、卫宫切嗣和Saber三个人坐在同一张大桌子面前,此刻却沉默不语。爱丽斯菲尔一开始就知道卫宫切嗣和Saber两个人不对付,但如今这对御主和从者的关系好像更差了。

本着最终取得胜利的想法,卫宫切嗣要求Saber守株待兔,等着Caster上门来找他们。这样还能趁机杀死前来追杀Caster的人。Saber当然对这样的决定十分不满。Caster主从已经杀害了十几个小孩,恶行天理难容。如果不主动出击,很可能会有更多小孩因此丧命。

主从二人的想法可谓是大相径庭,切嗣的冷漠无耻彻底激起了亚瑟王的愤怒。

为了平息这样的怒火,也为了让这对主从能够更好地相处,爱丽斯菲尔走出会客厅,想和丈夫卫宫切嗣好好聊一聊。

“切嗣……”爱丽斯菲尔刚想要严肃地和丈夫谈一谈,却被切嗣转过来惊惶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的丈夫卫宫切嗣好像一下子从刚刚那个冷漠的魔术师杀手,变成了一个受伤而害怕的孩子。爱丽斯菲尔不知所措,只能重复道:“切嗣,你——”

卫宫切嗣的回答是一个紧紧的,几乎要让她窒息的拥抱。

“爱丽……”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虚弱地问道,“如果我、如果我……我们现在抛下一切逃跑……爱丽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爱丽斯菲尔呆住了。他们相处的八年时光在她的脑海里闪过,让她一瞬间心跳快了起来。她僵住了,艰难地说道:“切嗣……那我们的孩子——伊莉雅要怎么办?”

切嗣的回答倒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杀手。

“交给我就好。我会杀掉所有的敌人……”

爱丽斯菲尔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被逼到了何种地步。她想问问切嗣,是什么改变了他,却又难以开口。能改变卫宫切嗣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完成这样“壮举”的人,正是她和伊莉雅。然而,即便为了这个提议感到心动,爱丽斯菲尔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卫宫切嗣没有别的选择。他日后并不会原谅自己,一个放弃了守护世界和平,放弃了圣杯的自己。这样活下去,对他来说,说不定只会带来更加深刻的痛苦。

“切嗣……”

爱丽斯菲尔想说出这一点,戳破他的“谎言”。

“这是不可能的……”她温柔而残忍地说道,“你、我、伊莉雅,我们都没有回头的路了。”

说完这话,爱丽斯菲尔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远坂时子的脸。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时子说的也是与此刻场景毫不相干的话,那微妙的、仿佛在暗示什么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这次你们家,可别干和上一次一样的事情了。”

“上一次的事情”是什么?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吗?

关于上一次圣杯战争,爱丽斯菲尔了解的很少。她只知道上一次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家惨败,召唤出来的英灵不过战斗到第四天就死了。今天早上切嗣和大老爷打了一通很长的电话,打完后切嗣的表情变得奇怪而微妙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我很害怕……”卫宫切嗣把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发出无声的呜咽,“万一我输了,万一你和伊莉雅都为了战争牺牲,而我却没有赢。万一……”

万一,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他却要失去妻女……

“不会的。”爱丽斯菲尔环住他,“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我、Saber……还有舞弥小姐。”

自从被创造出来之时,她就已经做好迎接命运的准备。不论切嗣是否胜利,圣杯战争注定是她的死期……还有伊莉雅,他们的孩子也是为了圣杯战争而创造出来的人工生命体。她可以接受自己必死的命运,但伊莉雅……自己和切嗣的孩子,也如她一样要承受悲惨的命运。

一想到这件事,身为母亲的爱丽斯菲尔都会心如刀割。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伊莉雅吗?

正当此时,爱丽斯菲尔感到丈夫的气息忽然变了。卫宫切嗣的语气变得冷漠,就像刚刚和Saber对话时那样。

“敌人来了。”

把Saber派到外面迎战Caster之后,切嗣也迎来了自己的对手。但来的人并不是Caster的御主,而是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他完全是跟随着Caster的足迹而找到Saber主从的。

想起昨夜未婚妻索拉蔑视的眼神,想到自己即将洗刷这份耻辱,肯尼斯开始兴奋起来。以时钟塔最年轻的君主,阿其波卢德家第九代家主之名发誓,他今日必会将Saber的御主毫不留情地斩杀!

面对卫宫切嗣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外行魔术师,肯尼斯自认为有绝对的把握能胜过对方。在一脚踏入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时,他却莫名地感到脊背发凉。

肯尼斯下意识想要回头看看外面,却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实在有负自己天才魔术师的名号,因而挺起胸膛,威风凛凛地走了进去。

“阿其波卢德第九代家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来此拜访!”

肯尼斯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场,声音响彻大厅。空荡荡的大厅几乎能听到他的回声,一道又一道,仿佛有另一个人也在和他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阿其波卢德第九代家主……”

“肯尼斯·……来此拜访!……”

肯尼斯骄傲的宣言在回声中变成了叹息,有如鬼魅一般在他的耳畔缠绕。

“如果你还不出来,在我面前玩弄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他皱起眉头,杀气从那锐利的眼神中满溢而出,“那这场战斗就不再是魔术师之间的决斗。”

犹如审判一般,肯尼斯骄傲的声音在整个城堡中回荡。

“这是一场杀戮!”

在两位御主展开激战的时候,英灵之间的战场已经迎来了初步的胜利。

Saber和Lancer,这两位曾经生死相搏过的对手,此刻站在了同一边,共同迎战Caster。二人心意相通,想到了能够取胜Caster的计策。借助Saber宝具所带来的强大威力,Lancer的宝具刺穿了Caster的魔导书,给了对方致命一击。

“你这匹夫——啊啊啊啊——”

Caster眼见自己即将落败,露出疯狂的丑态。战斗胜负已分,接下来不论是Saber还是Lancer,都可以独自一人解决这位“蓝胡子”。然而就在此时,两个人忽然同时动作一顿。

利用最后的魔法,Caster变出阵阵黑雾。在这邪恶的雾气掩护之下,他即将化为灵体,逃离现场。

Lancer正打算追击他,却忽然脸色大变。他皱起眉头,转头对Saber道:“吾主遭遇了危险……看来是他自己攻入了你们的大本营。Saber我……”

Saber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自己那位冷漠而卑鄙的御主,她叹息道:“Lancer,你快走吧。快去救你的御主……”

品性高洁的骑士王感到了无奈。那些惨死的孩子,他们的哭喊哀叫在她心中不断回响,但是她无法灵体化去追击Caster,而能够灵体化给Caster最后一击的Lancer,却因为卫宫切嗣设下的卑鄙陷阱不得不从战场上退出去救援自己的御主。

看着Lancer点头变为灵体消失,再感受到Caster魔力逐渐远去,Saber终究是按捺不住自己愤怒的心情,往旁边树上重重打了一拳,低声恨恨道:“可恶……”

与她懊恼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一声低吼,随之而来的是还有武器刺穿血肉的“噗嗤”声响。

刹那之间,本次圣杯战争的所有御主都得到了消息。

Caster,死亡!

Saber还来不及高兴,下一秒就摆出了战斗的姿态,警惕地盯着黑漆漆的森林。枝叶错落之间,一双红色的眼睛忽然闪现。Saber眼睛一眨,只见一道黑影从林中窜了出来,冲着她猛烈一击。

“唔!”

Saber刚刚与Caster战斗过,此刻虽然挡下了攻击,却已感到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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