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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无奈陷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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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嗤笑,从暗处徐徐走出一个高大男子,身披斗篷,整个头脸都隐在斗篷的阴影之下,借着火把光亮,只能看到一个尖厉下巴随着说话上下移动。

他手一挥,恨恨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退下。”

那些恶行看守屁都不敢放一个,瑟缩无声地把那死去牢首一同抬了下去。

魏尚文嘴角轻翘,扯出一抹嘲讽笑容,退后两步,在牢中寻块干净地方,那轻松姿态仿如还在他福王府上,思忖着哪间雅室歇息。

安平机灵,忙过去用衣袖擦了擦地,又扯过一把稻草铺好,这才扶他坐下。

魏尚文坐稳,把衣摆细细拉平,抬头朝他一笑,淡淡道:“让我猜猜哪个主子?四皇子……不不,四皇子可是与太子交好,那只能是二皇子了,对吗,贤妃所出的二皇子……再让我猜猜,他又承诺了你什么,二皇子妃的位置吗!”

他是笑非笑地朝他看去,“想做国舅,不错,野心够大,可你又怎能肯定,他一定会登上皇位呢,这里面的变数可太多了,陛下春秋鼎盛,太子也是英明能干,二皇子他凭什么?就凭你?哈哈哈,你别搞笑了,就凭掳来这么多女子吗,怎的,开几间青楼了,又贿赂几个官员了,他们都听你的吗?严庸,你可想好了,以下犯上,伤天害理,祸及子孙,诛你九族都不过份!”

安平站在魏尚文身旁,躬身低眉,听到这里,才低喝一声,“严庸你好大狗胆,竟敢谋害福王,你想造反吗!还不快放我们出去……”

魏尚文微微摆了下手,安平立马住嘴,后退一步。

把身形藏在斗篷中的严庸哈哈大笑,踏前一步,咄咄逼人道:“什么福王,还摆什么臭架子呢,在我眼里,你就是条可怜虫,你人生的好日子早在六岁那年就结束了,先帝去后,你就是陛下、太子,还有众皇子们的眼中钉!”

他说着这话,目光死死盯住魏尚文,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悲愤忧伤和窘迫来,可坐在阴冷腥臭地牢中的他,只微微扯了下嘴角,似乎还在笑,那面容俊美沉静。

严庸心中极是畅快,一个皇族亲王落到他的地牢中,最终结局就跟那些女子一般,要生要死全凭他一念,可瞧着他镇定模样,心中又满是不忿扭曲。

他想看他哭泣,看他哀求,看他象条狗般爬到他脚前求饶。

“生得这般俊美有什么用,把武艺练得那么好又有什么用,你错误的,就是出生在这世间,最最错误的还领军出征,你以为你是谁,你抢了别人的胜仗,抢了别人的兵符,抢了别人该得的位置,你不死谁死,就算太后也保不了你,哈哈哈,你就是个多余的人,哈哈哈……”

安平实在忍不下了,伸手指向严庸,大骂道:“乱臣贼子,颠倒是非,我看最该死的是你!我家爷忠心爱国,上阵杀敌护天下百姓,就算那狗屁二皇子想他死,你去问问天下百姓,他们答不答应!爷,别听他胡说,他在放屁!我们一个字都不要信!”

魏尚文微笑着看一眼安平,示意他稍安勿躁,“二皇子说我挡了他的路,可当时在金殿上,陛下问了谁愿领兵前往,他并没有站出来。严庸,你要护这样一个贪生怕死鼠肚鸡肠的人登上至高之位,你就不怕他转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也是,今日你抓我,不杀却关着就为防这点吧……”

一下被击中内心隐密,严庸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拳,愤然道,“一个将死之人,我还跟你废什么话,你就给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等死吧!”

严庸转身走出地牢,整整衣领抖了抖衣摆,俨然又是一个威严冷静的漕运总督大人,地牢出口就在香云寺一处偏僻禅房内,他走到蒲团上坐下,端过属下泡好的香茗,津津有味品尝起来,待尝过一盏,才招手吩咐道,“那尸体准备得如何了?”

属下应,“已泡过七日,肿胀如球,腐臭冲天,不能辨认。”

“很好,找时机抛出去,是死是活总该给人个交待不是。”他得意洋洋道。

属下犹豫了一下,立马禀告道:“派出去截杀欧春华的人没有成功,被他逃了。”

“什么!一条丧家之犬还给他逃了,我要你们何用!”他怒极,手一甩,那只天青色茶盏落地,撞在青砖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属下脸上被碎片划了道口子,却一动不敢动,低头又接着道:“不过抓来一个妾室,还抱着他刚出生的儿子。”

“噢,把他儿子抓来了。”严庸眯起眼,转怒为喜,“那先关起来吧,待处理过欧春华再说。”

“是。”属下应声,见他起身离开,忙先头安排。

严庸离开不久,又一辆小车悄悄驶进香云寺,孟荷花被扯了进去,她抱紧婴儿,一点不敢反抗,让走就走,让停就停,这些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求生已是无望,眼前只能苟且多活一刻,更让她忧心的,不知豆豆如何,小巷混战中她是否已经丢了性命,想到此,她的眼泪又无声滑了下来。

一步步走进地牢,腥臭扑鼻而来,身前黑暗如渊,身后推搡无情狠辣,她跌跌撞撞往前走去,就象直直走进地狱中,忽得,有道沙哑声响起,“大姐,孟荷花。”

孟荷花突得就从那沙哑的男声中听出了惊诧疑虑,还有担忧,她一抬头,借着身后的火把光亮,只见一人急急扑过来,却被铁栅拦住,那俊朗面容上,一双眸子清亮黑润,正企图带着温暖镇定安抚她。

她一怔之后,就走了过去,“你是?”

魏尚文笑了一笑,大大方方道:“大姐,我是枇杷救回来的那人,你还记的吗?”

“啊,原来是你,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了……”

魏尚文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伸出手来,轻轻揭开一点襁褓,“是男娃吗,恭喜恭喜!”

孟荷花跟着低头望去,小婴儿途中哭过,她怕被他们杀掉,侧身遮掩着喂过奶,此时又睡着了,“这孩子……命苦……”

她轻声叹,目光怜惜凝在婴儿身上,没有察觉到他的手收回去时从她鬓边轻巧滑过。

“还不快走,这里是给你们寒暄的地方吗!再啰嗦,一道尝尝杀威棍的厉害!给我安份点,进了这里,还想作妖,呸,赶紧走,别浪费老子力气!”

孟荷花被他们推得一个趔趄,不得不迈步往前走去。

魏尚文立在栅栏前,没有再说话,冷冷望着那些看守。

看守们色厉内荏地骂了一路,把孟荷花扔进牢房,又从魏尚文栅栏前匆匆溜走了。

等人走光后,魏尚文退回牢间,仍往墙边坐了下去,手中却在抚摸着一支银簪,这支银簪可能戴得久了,光滑圆润没有一丝毛刺,簪尖却挺细,只需稍加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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