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的运气一向不错。
夜幕降临时,“喷毒野猪”形态的人们终于现出了原型,恢复了之前侦察时的模样。当响亮的呼噜声又一次在廊道响起时,猫猫们也已经整装待发了。
“蓝波,你在树上监视廊道。”丧彪看了一圈:“菜头,你在草窝子,照看着东东。”
“汪去!汪去!”东东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不满地蹦来蹦去。
“我也想出任务!彪哥,我不想总是留守!”菜头急得跺脚——自从东东来了之后,菜头便没了参与行动的机会。斑斑丢时这样,一起巡逻时这样,现在要占回猫猫领地,怎么能缺了他的一份?
“留守也是任务”,丧彪回答得很干脆:“菜头,还有一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菜头立时昂头挺胸,端端正正蹲好。东东也有样学样,昂起方方的小狗头。
“你的任务:教东东爬树,攀藤,教会了,就能和我们一起行动,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汪明白!”
一猫一狗,一个恨不得尾巴翘上天,一个屁股甩得像电动小马达,连蹦带跳地跑去了林子。
“防狗要义第一条,不就是尽快上树吗?”剑仔看着菜头和东东乐滋滋的背影,悄悄扯了扯斑斑:“狗狗也能学会爬树吗?”
“那你去提醒他?”斑斑小声说:“或者,直接换你去教?”
“那可不行!”剑仔忙摆手,闭上了嘴巴。
“好了,”丧彪回头:“让你们提前喝饱水,有没有做到?”
“有!”众猫齐声回答。
“好!曼巴带路,我押后。依次跟上,注意距离不要太远。行动!”
随着丧彪一声令下,曼巴应声窜上树。剑仔,斑斑,玄风,紧随其后,缀成一串。
猫猫地身影在月下划过几个漂亮的弧线,轻盈一跃,从树冠上依次稳稳落到了附楼平台上。一阵小跑,便攀上了满墙浓密的爬山虎。
“嘿!剑仔,你慢一点!”斑斑攀到一半,小臂便又酸又疼,三步一停,两步一喘地落在了后面。
剑仔没有回头,回应斑斑的,只有头上越来越远的树叶抖动声。
“行不行啊?肥仔!”玄风看着头顶斑斑肥硕的屁股,有些好笑地拍了一下斑斑的尾巴:“再慢就蹲我脸上了。”
“我已经,是、全速了!”斑斑泄力,认命地停下,吊在藤蔓上喘气:“你行,你先。”
“啧,中看不中用。”玄风嘴上不客气,行动也不客气。她爪子一伸便绕过斑斑,在藤蔓上一路登攀,“嗖嗖”地如履平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头顶上方。
“还能爬吗?斑斑?”丧彪很快跟上:“坚持不住的话,就回去,换蓝波或者菜头过来吧。”
“蓝波?或者菜头?”斑斑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他虽然总是被玄风叫肥仔,但还是自认为是脂包肌,是微微胖,是兼具力量和亲和的,那群土狗不能欣赏的拥有高级审美体型的完美小猫。
现在让他承认自己的运动能力还不如蓝波?笑话,天大的笑话。完美斑斑誓死不能受到此等羞辱!
至于去换菜头,那更是不可能!教狗爬树这种永远不会完成的任务,也就那一对不长脑子的傻猫傻狗才会喜滋滋地接下。他这样聪明和美貌并存的小猫,是万万不会自降身份,沦落成狗保姆的!
“完全不用!我能坚持”,斑斑自信昂头:“女士优先,我就是让让玄风,顺便,看看风景。”
斑斑潇洒地甩了甩并不存在的刘海,一脸陶醉地抬头看天:“啊,这月亮,可真月亮啊......”
猫猫嘴巴可以不承认,但是颤抖的小臂不会撒谎。丧彪看了看全身只剩下嘴最硬的斑斑,默默照顾了一下他仅存的颜面:
“行吧。不要看太久,你注意跟上。”
没有斑斑在中间压低速度,一行猫猫很快又缀成了一串。
“哎呦!”剑仔刚跃到天台,就被扬起的白灰蒙了一脸:“什么东西!”
“小心些,不要踩到袋子!”曼巴回身,提醒着后面的猫猫。
“怎么是你?斑斑呢?”剑仔睁开眼,看见是玄风,有些惊讶。
“哦,肥仔太慢,在后面。”玄风小心地跃过袋子,却看见丧彪的脑袋,出现在墙上。
“彪哥,见着斑斑了吗?”
“斑斑嘛......”丧彪探头往下瞄了一眼——层层爬山虎叶片之间,已经没有了小猫移动的痕迹。料想斑斑应该是体力不支,原路返回,便帮斑斑圆了一下:“临时有事要通知蓝波,我就让斑斑去了。”
剑仔闻言,便不再问。玄风和曼巴盯了丧彪一下,便也错开了眼睛。一行猫猫跟上曼巴,顺着天台,下到另一侧楼梯,向着雪糕的领地走去。
“临时有事?”玄风悄悄贴在丧彪旁边:“什么事啊,这么及时,还不让我们知道?”
这个距离,直接喊,或者敲暗号,都足以丧彪和蓝波联系。这样临时编造的谎言,很难瞒过玄风和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