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人家戚得臣的解释,多正宗。‘情比金坚’是爱情,我猜你想说‘金兰之谊’。”说着,秦怀玉朝她扬了扬眉。
“哎,对对对!”袁知一抓了抓耳朵,咳嗽一声缓解尴尬,“中了举后,我就请假出去游山玩水了,前两天才回来。这么一看,课业是有些荒废……”
秦怀玉啧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你啊你,赶紧回去闭门苦读吧!”
“好好好,我跟她俩顺路,这就滚了。明年开春,京城见吧!”
说着,袁知一转身,揽起程雪和孟鸿的胳膊,高声道:“小孟小程,咱们走!”
孙华卿见状,忍俊不禁:“你可真是个活宝……”
秦怀玉点头:“挺好的。”
把离别的愁绪都冲淡了。
程雪打了个激灵,浑身僵硬。
孟鸿无奈地笑了笑:“告辞。”
秦怀玉抬脚:“我送你们。”
背对着她的袁知一嚷道:“你这还有客呢,留步吧!我知道路,你自便。”
好一个反客为主,孙华卿这次没忍住,掩袖笑出了声。秦怀玉也不恼,当即停在原地,用嫌弃的语气道:“一路顺风,尤其是你。”
目送三人离开,完全插不进去话的惨绿少年,终于抬起了头……
——
散发着腐臭味道的洛弢又一次扑过来时,床角退无可退的施芸,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她是想反抗来着,可那药性太烈。热浪涌自心脏,通过血液传送到四肢百骸,身体已经失了力。攥在手里的被子一点点脱落,并拢的五指也慢慢松开,保暖的衣物在此刻成了施芸最想甩掉的累赘。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重复:好热,想脱。
药物蚕食了理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施芸唇都咬出血了,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头大肥猪砸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好重……”肺腑被挤压,呼吸都变得困难。情不自禁的施芸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大口喘着气。她现在,不仅什么都看不清,而且就连耳朵也成了摆设。
成功将施芸压在身下的洛弢,正用鼻子,隔着对方凌乱的衣衫,一个劲儿地拱:“美人儿,你好香啊……”
“你是我闻过的,最香的姑娘。怪不得,肚子里有点墨水的男人,都用‘牡丹花’来形容你们。”
“来,快别扯了,让我帮你,这样脱得更快!”
“热……重……别……”裸露在外的玉肌无一例外,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失去意识的施芸,只依靠人的本能在挣扎。但敌我悬殊,她缺乏反抗的力量。
“嘿嘿,推不动吧!”洛弢捉住她香香软软的手,笑得一脸满足,“爷最会疼人,先奖励一下你的五指姑娘如何?”
说着,他嘟起肥嘴,就要亲上去。
“恶心。”
“!!!”
陌生的声音在本该只有他和施芸的房间里响起,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洛弢身子一抖,魂都要飞出去了。本来觉得火热的下半身,也瞬间瘫软。更可怕的是,他刚想问一句“是谁”,便觉得颈间一凉。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洛弢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但能听出对方绝非善类:“别动,我的刀可不长眼。”
钢刀加颈,利刃在侧,洛弢哪儿敢不依?别听他成天嘴上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实际上磕破点皮,都疼得哇哇叫。这种情况下,他的淫心,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壮、壮、壮、壮士……”感受着那刀锋的凉意,洛弢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开口,“这、这,我们无冤无仇,你、你……”
“你可不能、不能……滥、滥杀、杀无辜啊!”
“而且,俗话、俗话说‘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我、我是良民,我是良民啊!”
良民?
他口中的壮士冷笑一声:“我在房梁上蹲了半天,你应该不是结巴。”
“既是良、民,怎么还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