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a保持着良好的微笑,最终刷时现的卡买下了这条裙子。
戚许从试衣间出来时才知道衣服已经买好,丁永嘉看着她身上又回归到熟悉的卫衣牛仔裤时也忍不住有些感慨。
运动服还真能挺藏身材的,以前他竟不知道戚许身材这么的有料,虽然这样说显得他很没品,但作为一个标准体男,他还是偷偷给时现比了个大拇指:我说你怎么忽然这么恋家了呢。
时现没有理会,只是问道:“你们俩逛完了吗?用我送你回家吗?”
关傲雪适时地点头:“逛完了!”
戚许闻言迷茫地转过头:“啊?我们不是才刚开......”
关傲雪把手放在额头:“啊,头好晕,可能那个日料吃坏肚子了。”
丁永嘉差点笑出声,关傲雪找借口的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啊,当初睡完自己就跑的那个早晨也是随口编了一个烂借口就一跑了之。
于是他忽然咧嘴一笑,声音是说不出的情绪:“啊,那很严重啊,我送你回家吧,嗯?”
关傲雪当即就想反驳,刚准备放下手时,却见戚许眼带关心地看着自己,只得再次微微眯上了眼:“啊,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啊。”丁永嘉笑道,“我有开车。”
关傲雪豁出去了,只得带着咬牙切齿的笑意:“那可真是麻烦你了啊,丁永嘉。”
“不麻烦。”
说完,关傲雪就暗暗拉了一把丁永嘉的衣摆,带着他火速离开了商场。
戚许看着关傲雪离开的背影,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那个,我朋友不太舒服。”
时现心情大好:“你还想逛逛吗?我陪你。”
戚许想象了一下时现陪自己逛街的画面,下意识就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我们回家吧。”
只是戚许跟着时现到了地下车库,冷风渐渐顺着排气口灌进来时,她才想起来:“时现,我的外套落在关关的车上了。”
下一秒,时现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
他身上很好闻,不同于刻板印象中属于运动员的汗味,而是有一种清淡而又澄澈的皂香,随着身上的羽绒服恰到好处地盈满戚许的鼻尖。
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为时现的轮廓镀上一层看不清的光影,戚许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两下。
许是一路上两个人都太沉默,戚许的手揪着身上披着的时现的外套,忽然说道:“时现,你元旦怎么过?有什么安排吗?”
她想问时现会不会回家见见父母,那该怎么吃饭,自己又不好跟到人家家里去。
元旦这种节日,时现向来都不回家过,毕竟再过不久就是新年。
但此刻的时现,自然而然地想起Aria说得那句‘元旦战袍’。
所以,其实这条裙子是戚许为和自己一起过元旦准备的?
想到这,时现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队里会放假,但我没什么安排,你呢?”
戚许低下了头:“我现在都没有工作,也没什么安排。”
时现不回家就好,戚许暗暗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身边人的小动作,时现的声音都透着调侃:“那我们一起过?”
今天离元旦不过两天,距离匈牙利的圣诞之夜还没有过去太久,时现忽然想起不为人知的那个脸颊吻。
他的心底弥漫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期待。
戚许只是点点头,误会了时现的意思:“那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时现诚实地回答:“不挑食。”
等到家后,戚许才发现自己上午做好的饭,时现还没有来得及开动。
但时现已经把硬挺的购物袋递给了她,戚许只得回房间把这条价值不菲的小礼裙在衣柜中挂好。
她的衣柜里清一色的卫衣与毛衫,此刻突兀地挂进去一件礼裙,也让戚许的心乱跳了一拍。
嫁给时现这件事,就像是平凡衣柜里突然出现的礼裙,是她乖乖女人生中最出格的一件事。
戚许坐在了床边,正对着大开的衣柜门发呆,最终只是对着这抹亮色叹了口气。
她把盘起的发松下,又低低地扎了个马尾后出了房间门。
却见时现已经按照她小纸条的指示热好了饭菜,正在客厅的茶几旁坐着吃饭,电视上还播着球赛。
“好球!”时现正在兴头上。
她有些意外:“你,怎么不叫我做饭,现做的更好吃。”
“啊?我觉得挺好吃的呀。”时现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吃得风卷残云的碗碟,满不在乎地说道:“多麻烦人啊,还得折腾你,这就挺好吃。”
戚许抿了抿嘴,心下所有的烦乱都有了一个让人沮丧的出口。
你看,时现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对自己也只是教养下习惯使然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