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昏脑胀,眼皮沉重,昏迷前她以为刘鸿拿冷箭要射死那只疯马,可他弓箭引满射在远处丛林。
“你……?”
姜易水还未说出口话,眼前一顿黑暗昏迷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后,自己身在营帐里,外面一阵喧闹,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门口便被拦下。
“夫人,王爷有命您不得离开营帐。”
姜易水意识自己创了大祸,她看向门口侍卫道:“圣上如何了?”
侍卫低着头支支吾吾:“圣上的马…被夫人您的马吓到,跑到深林里去了,又……掉到了陷阱里伤到了骨头……”又道:“现在殿下正查设陷阱一事。”
姜易水如雷轰顶,待在原地不为所动。
“夫人,贵妃娘娘吩咐,请你过去一趟。”张桉跑过来拱手说道。
这是要兴师问罪。
“我知道了。”姜易水嘴唇发白,小荷搀扶着走过。
姜易水见大殿下跪着的三人,便自觉上前跪下。
“参见贵妃娘娘,皇上……”
姜易水不敢抬头,脸色苍白欲作倒下的模样。
“说罢…是怎么回事。”刘欲摆手说道。
姜易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面圣,慢慢说道:“妾身今日在马场练马,碰巧儿遇到宸王妃,她惊扰了儿臣的马…马儿一个惊吓就不受控制……”
身旁的贵妃娘娘温柔说道:“那马儿是猎场最温顺乖巧,刚刚侍卫回禀那马儿身上有箭伤。”
姜易水在殿中没有见姜诗晴人影,又去了哪里。
“你不用看了,澜儿已经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跟寡人说了,宸侧王妃身子不适已被我送回京城。”帝王高声说道。
既然都知道了,那让她又交代什么?
姜易水一头雾水:“那箭伤……是侧王妃所致。”
刘鸿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上前跪下说道:“父皇,儿臣侧妃根本不会拉弓更别提射箭这种东西,侧妃性格确实强势,但…不至于伤了嘉王妃,肯定是,猎场那个不知名的侍卫,以为是猎物惊吓到了嘉王妃的马。”
“你起来罢,陛下知你和宸王妃无辜,只是有些事不明罢了。”贵妃娘娘温柔地说道。
嘉王面无表情瞧着姜易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刘欲躺在榻上说道:“寡人听闻你从小便会骑马,十二岁时还帮人训过烈马,为何今日你行色慌张,丝毫没有章法。”
姜易水一怔,竟是在怀疑这个,她正色道:“妾身早年生过一场大病,病后身子柔弱,一直圈在府中,所以妾身此后便将这一身本领荒废了。”舔下苍白的嘴唇又道:“今日是妾身十几年后第一次碰马,有些生疏再加上马惊,性子烈些就更加……”
圣上是在怀疑她故意没有勒马闯进林中,引入陷阱里去么?
旁边的嘉王皱眉,拱手说道:“父皇,今日是儿臣疏忽,没想到林中还有漏掉没有排查出来的陷阱,也不知是何人提前布置,如此狠毒……”
“你不用替她扯开话题。”刘欲打断嘉王的话。
贵妃娘娘看情势不对,也温柔地应和道:“是啊皇上,嘉王说得对,当务之急应该彻查此事。”
“你们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朕受了伤?”刘欲大怒,座上的人全部跪了下去。
“圣上息怒。”
“你们都下去罢。”帝王闭目养神,又道:“澜儿,后日作回京的准备吧。”
嘉王犹豫了片刻回道:“不再多留几日么?”
刘欲摆了摆手,朝着姜易水的眼神有些凶狠道:“不了。”
“是,儿臣遵旨。”嘉王拱手退出大殿。
姜易水跟在身后,前面走路一瘸一拐的嘉王沉思。
“怎么走得那样慢?”嘉王轻声说道。
姜易水今日算是感觉到了这一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
“唔”姜易水在思考着,一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突然停住的嘉王,姜易水吃痛的捂着脑袋,这人后背是钢铁做得么。
嘉王停下脚步,转头看去道:“这事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
他以为自己在自责么?
“七哥,七嫂你在这里啊。”豫王大喊道。
这厮也不看什么氛围,直接挡在姜易水和嘉王之间。
“八弟,你怎么在这里?”嘉王冷冷说道。
“我听闻后日就要回京城了,是真的假的?。”豫王疑惑不解道,他还没猎到白狐呢。
“父皇受伤,早日回京城也安全些。”
豫王点点头道:“是啊,那日都把我吓坏了,我听到消息,我带着侍卫就奔了过去,你都不知道父皇他浑身都是血,三哥也晕了过去。”
听到这里姜易水一惊,道:“什么?三殿下也晕过去了?”那日明明看见三皇子还拿起弓箭,在射什么东西。
“是啊,我赶到的时候你和三哥都在地上,父皇也不知所踪,要不是地上的血迹,恐怕……”豫王说到这里便欲言又止道:“怎么了,七嫂?是有....什么异样么?”
两人都的目光都朝向她,神色有些慌张低下头道:“没...没事。”
嘉王皱着眉头,神色淡然道:“你快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