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立马吹灭烛灯,拿起外面的菜刀,只见姐姐屋内的灯亮着,有一道人影。
这是她第一次抓贼,有些手指紧张到发抖,不过这贼也太光明正大了吧,竟然还开着灯,在屋里走来走去。
年云行没有注意脚下的路,突然踢到一个罐子,叮叮咚咚地,那屋里人一怔,突然打开了门吓了她一跳。
从姐姐的屋子里竟走出一个男子,他穿的衣服金光闪闪,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他的长相,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好看的很多。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那恍如谪仙般的男人问道。
年云行呆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旁边不知哪里冒出的一个黑衣人拱手小声说道:“这是夫人前天收留的一个小孩子……”
那人沉默了许久,哦了的一声,便又离去回到屋里。
这人是谁?怎么能在姐姐屋子里来去自如,该死的刚刚一紧张忘了问了。
她欲作上前想再去查看一番,却被刚刚那位黑衣人拦住。
“姑娘放心,有殿下在里面照顾夫人,快回去歇息吧。”
“刚刚……那个人是谁?”
那黑衣人似乎有些无奈,但道:“姑娘……请回吧。”
年云行被拦着无法进去,只好回去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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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嘉王低头抚上她的额头,“还是好烫。”
床上的人低声呢喃着,“殿下…”
嘉王猛地一震,“南南,你是在喊我吗?”她双睫浓密还挂着泪珠,脸色苍白双颊带着些红色。
嘉王脱下外袍伸手揽住她,今早听到王荃上门的消息,就即刻从扬州赶回来。
听闻又是高热又是虚弱难受就担心的不行,是他害得的南南这样,若只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多好,不参与这些纷争,也不会……
他内疚自责不已,她要是知道是自己谋划的一切,会不会恨自己。
“殿下,该启程回扬州了,扬州县令送来消息说发现侯毅的踪迹,太仆那件冤案或许还能起死回生的可能。”张桉前来催促说道。
“嗯,本王知道了”他淡淡地回应道。
张桉眼里有些无奈,叹息一声,“殿下,现在太仆这件事还未结束,本来每夜休息不好,何必跑这一趟……”
“本王也就任性这一次。”他冷声说道,“快走吧,某要让人发现。”
嘉王坐在马车里,回看了一眼,心里复杂又难受,只要再忍上一段时间,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怕一时。
辰时三刻,店铺外果然挤满了不少的人前来看病。
“今天大夫怎么又不在,大家伙都跑空两次了!”
“是啊,都是听闻你们这里看的好来的。”
小角急的头上冒汗,“大家先等一等,别急。”
“还等什么啊,我看啊什么世代传承,医术精湛都是假的!”
外面一阵起哄,这可怎么办是好,好不容易来了客人,大夫却不在。
小角跑到宅院里,看看夫人的病好的怎么样了,都怪她的不是,明知那天风大又寒,忘了给夫人那件披风。
可她一进来,发现人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夫人?”
“我在这里,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一道声音从屏风那处传来。
是夫人的声音,小角高兴道“夫人,你醒了?”
“嗯”姜易水换完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披着披风,脸蛋还苍白着。
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前面,已经耽搁了两天之久。
外面吵吵嚷嚷,竟有人起哄要砸店。
“各位少安毋躁,我就是店铺的大夫,小女先给大家致歉,这几日忙着周旋一不小心忙坏了身子,才耽搁至此。”她声音嘶哑,还有一丝轻微的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当家作主,第一次扛起大梁有些紧张。
众人目光都纷纷看向那女子满脸歉意,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与前几天精神饱满气色红润的样子相去悬殊,这才停止吵闹。
姜易水见他们不再埋怨,微欠身子道:“各位,外面风寒,快进屋暖和暖和。”
小小的店铺挤满了人,姜易水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婆婆的人脉也太广了,竟有如此多的人……
“大娘,你只有些颈椎侧弯,平时肩膀酸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姜易水从盒子里掏出一个牌子,“但是看起来也是轻微的一点,只要稍微正骨,便可以暂时改善。”
“谢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