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怜的年龄和其他条件和那个禿刚好对得上,忍术也比较强。
他独自出了族地,根据着提供的地址走了很久来到游廊。
他太小了本不该来到这种地方,但是大多忍者都是在这种耳濡目染下慢慢地了解忍者学校不曾教过他们的东西。
街道两边是装饰得光彩艳丽的屋子,一些屋子的入口处大红色的华丽帘子垂下半遮住,还装饰着许多红色的灯笼。
白天这里行人尚少,若到了晚上才灯火通明,很多寻欢作乐的人在橙红色烛光灯火下纸醉金迷。
暗处的地上淌着和华丽街头格格不入的污水,幽暗地趴俯在地面和角落里默默观察形形色色的路人,偶尔被踩得溅出星星点点。
一个配着刀的武士认出了他穿的忍服上的族徽,把他带进了楼里,楼里现在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花街都是在白天休息的。
弯弯绕绕地来到一个房间,幽怜被不熟悉的人梳妆打扮。
换下了简单便捷的忍服,穿上了白粉色碎花和服和红色长袖羽织,把便利的鞋子也换成了日式木屐,底部的前齿靠后,稍不慎会摔倒的那种。
他的头发很短,被套上一顶齐肩的乌黑发亮的假发,厚重的刘海把眉毛都遮住了,脸部和脖子被刷上白色的膏体,又被铺开把边边角角的地方也涂抹均匀。
本来幽怜抿着唇不想让自己的嘴巴也受到祸害,还是被捏着下巴无情地扒开,粉嫩的嘴唇也涂得煞白。
幽怜:……烦死了,哼!
最后一点红点上了他的眼尾,嘴唇,也描红他的眉毛,红色出现在一张被涂得惨白的脸上看起来有点骇人,幽怜小心翼翼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他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脸是他的,然后被给他化妆的半老妆娘无情打断。
他不敢造次,收回手。妆娘看见他的手很是白嫩,起码不会露馅被看出是个忍者,倒是满意了一点。
幽怜随后跟着那个持刀武士去见花魁。
花魁的屋内只点了几根蜡烛,香薰燃着,飘着一股股浓郁醉人的香气,窈窕的身姿映在遮挡的屏风上,光影绰绰。
他看见了禿,一个笑盈盈的小女孩,笑眸弯弯盯着他看,眼尾一点红,脸也是被涂的惨白,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
花魁扶着男役起身,缓缓走着,为她赎身的大人给她准备了轿子在外面侯着。
完了体现职业素养的幽怜学着旁边的禿没有看着走来的花魁,只是撇见花魁被涂得煞白的脖子后面漏了一片原本的肌肤。
走出门幽怜才发现雇佣他的人同时还雇佣了千手,一个模样熟悉的人就在轿子旁边等待,熟悉的白发,熟悉的清冷红眸,熟悉的白色毛领。
是千手扉间,他锐利的红色眸子望了过来,让心虚又害怕的幽怜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头垂低了一些。
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早已土拨鼠尖叫。
如果被发现了的话,任务因他们之间的争斗而搁置甚至失败都是小事,被千手扉间一怒之下杀死就完了!
哦对了,他不能彻底杀了我,我还能复活呢……幽怜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还好委托人似乎还有一点良心,大概没有告诉千手他还委托了宇智波的忍者,要不然千手扉间也没这么冷静,并没注意他,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不再看。
待花魁坐上那顶四面挂着帘子的轿子后那位大人府里的仆役便抬起轿子出发。
两个禿穿着木屐抱着花魁的东西跟在轿子两边走的很慢,千手扉间也只能放慢了脚步。
千手扉间就走在幽怜的前方,幽怜大气不敢喘,抱着人偶的手又紧了紧。
他在人偶里藏了一个手里剑。
走着走着,千手扉间忽然停了下来。
“停!”
抬着轿子的四个奴役面面相觑,但还是停了下来。
千手扉间锐利的红色眸子冷冷的盯着前方,忽然向前扔了一串苦无。
前面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接着一个面上缠着绷带的忍者慢慢现身。
战斗一触即发。
看着两人斗的不可开交的幽怜头一次做任务这么悠闲,估摸着千手扉间能把对方解决掉,他就把探向人偶体内手里剑的那只手缩回去了。
一阵强风忽然混着苦无朝他身后袭来,他下意识低身一躲,不料那些苦无擦过他的假发,把他的假发带飞了。
偷袭他的那个忍者和前面那个与千手扉间较量的忍者忽然就跑路了。
幽怜:……
缓缓抬头,与盯着他掉在地上的假发继而又抬眸看着他的千手扉间视线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