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月光撒向地面却被建筑遮挡,留下一片黑漆漆的阴影,宇智波族地静悄悄的,偶尔有两个守夜的忍者出现在族地边缘徘徊。
幽怜的房间暗暗的,只点了一两根蜡烛,暗暗的环境和暖色的烛光把他脸上的苍白遮掩。
斑和泉奈在装着弟弟的棺椁前陪着他。
斑站在弟弟旁边观察着弟弟的脸,已经保持这个这个姿势很久了。
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的,但是斑和泉奈一点都没有不耐烦,黑色的眼睛仅仅盯着弟弟的身体,希望他发出一点动静。
一切都是徒劳的,小小的男孩像个标本般一动不动。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橙色,是太阳要升起来了。
外面也传来微小的窸窸窣窣的人为发出的声音,是一些族人要开始训练了。
蜡烛早已熄灭了,流淌在桌子上的蜡也凝固了,刚刚升起的太阳毫不吝啬地把暖色的金光洒到这间阴冷的房间内。
走廊上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这个房间外面停下了,“斑,泉奈,该把幽怜埋葬了。”
有人的眼泪掉到地上了。
开门后,斑抬头露出了一双二勾玉写轮眼。
宇智波田岛看到斑的写轮眼升级,竟也没说什么,身后的族人走进房间抬起幽怜的棺椁。
斑和泉奈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
在一系列的仪式后,那顶雕刻着宇智波族徽的棺材被放进挖好的洞里,不断由土覆盖着。
红红的写轮眼盯着渐渐被遮盖的棺椁,攥紧了拳头。
咚——
忽然他听到了细微的声响,闷闷的一声,不仔细捕捉根本听不到,好像是从被掩埋了一半的地面下发出来的。
咚——又一声沉闷的拍打声。
斑的脑子翁一下就炸开了,忽然上前把铲着土的两个宇智波忍者拽到一边,“等一下,幽怜他复活了,他在拍困住他的木板!”
宇智波田岛瞪着忽然又阻止弟弟入土的斑。
泉奈靠近斑刚刚的位置,屏息凝神,咚的一声微弱的闷响从地底传来。
“父亲,我也听到了地下的声音!”
斑和泉奈跳到那个土坑里把脚下的泥土铲开,随着覆盖那个棺椁的泥土越来越少,那个沉闷的拍打声越来越清晰。
周围人脸色一变,也上前帮忙清理埋藏那顶棺椁的泥土。
等那个雕刻着宇智波族徽的棺椁再次出现在阳光下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清晰的隔着那盖棺里面的人在不断地拍打着棺木试图逃出来。
幽怜醒来时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陌生地方,他摸索出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密封箱子,黑暗的环境下空气十分有限,恐惧一下子蔓延,只能不断地拍打着面前的木板试图吸引外面的人注意。
随着面前厚厚的木板被挪开,阳光照耀在他黑色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的眼眸上,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们。
死前的回忆和刚刚在密封空间的恐惧瞬间被酝酿成委屈,黑曜石般的黑色眼睛里涌出泪水,扑到棺木外哥哥的怀里嚎啕大哭。
“斑哥,泉奈,幽怜好想你们啊……”
不知是因为刚刚在棺木里缺氧还是委屈,他的脸颊上有一抹红晕,眼泪接连不断地涌出来,看着可怜兮兮的。
斑和泉奈搂着失而复得的弟弟,手上抱着弟弟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隔着薄薄的衣服,手下是弟弟温热细腻的皮肤,再也不是冷冰冰的了。
激动得浑身在颤抖,眼睛里也闪烁着泪光。
宇智波把幽怜复活的消息隐瞒下来了,也是为了保护他,死而复生的秘密会引来数不清的人前来掳走他。
幽怜坐在家里的客厅里,把冒着热气的米饭不断往自己的嘴里扒着,斑和泉奈给他夹着菜。
四天没吃饭的他已经不在乎饭菜是什么味道了,就算是难吃的兵粮丸他也能一个接一个地吞下。
宇智波田岛坐在他对面问着话。
“什么时候获得这个能力的?”
幽怜咽着米饭抽空回答:“唔……第一次任务的时候!”
“新鲜的伤口多久能愈合?”
被斑和泉奈投喂着秋刀鱼的他吞吞吐吐:“唔……这个,也许是根据伤口大小来决定的吧……我还要那个!嗷呜……但是有时候却奇奇怪怪的,明明苦无划的伤口瞬间就能愈合,训练受伤的手腕三天后才彻底痊愈……”
看着眼前好端端地坐在桌子前吃饭吃的狼吞虎咽的小儿子,宇智波田岛内心也是激动喜悦的,他不想失去仅存的三个孩子中任何一个,但是幽怜似乎对自己的能力一知半解的。
“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觉醒类似于木遁的血继限界?”
嘴里啃着香喷喷的肉丸吃成小花猫的幽怜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
“没有。”
宇智波田岛听后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颗淋着汤汁的诱人的肉丸子被筷子扎着递到他眼前,幽怜拿着那根筷子眼睛亮晶晶的,“父亲,这个好吃!”
宇智波田岛迟疑了一下,接过那根插着肉丸的筷子,咬了一口,笑了一下。
也是,孩子回来了就好,奢求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