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听幽怜的，改口：“好，押小！”

筛盅拿开后，躺在托盘上的骰子点数加起来小于15。

千手柱间一下子不沮丧了，乐颠颠地把对面赌徒的钱收回一部分，这是他为数不多赌赢的赌局。

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想到赌坊间远近闻名的肥羊还会赢，只当他一时运气好，没太在意又来了几局。

柱间押大幽怜就让他押小，他押小幽怜就让他押大，居然把他赌输的钱又赢回来了。

幽怜原本还以为赌坊耍了什么小手段柱间才会一直输，这下他终于明白了，千手柱间就是赌赢的绝缘体。

和千手柱间一起赌的都是赌坊自己人，以前也准备过出千的道具，但自从发现这货根本不会赢还又菜又爱玩之后，对他也就卸下了防备，现在用的筛盅和桌子都是事先没有准备，没有动过手脚的。

对面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又又又输了一局之后把筛盅摔到桌子上，转身走了。

有不信邪的非要和柱间试试，也输了。

千手柱间走上了赌生巅峰，不能再往上走了，因为现在赌坊的人对他恨得牙痒痒，恶狠狠地盯着他和幽怜，再赌下去就走不了了。

千手柱间第一次钱包鼓鼓地走出赌坊，在里面没有时间概念，出来时太阳已经高挂头顶了，他在里面玩了整整一个上午，但多巴胺的分泌让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

柱间下午带着幽怜去了当初他和斑谈梦想的那个不高的悬崖。

席地而坐，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幽怜有点忧郁地看向远方，问道：“柱间，你觉得什么时候忍界才能和平呢?”

“总有一天会的。”千手柱间也望着远方，目光穿过远方被阳光照耀的数不尽的树，不知看向哪里，声音格外坚定。

幽怜有点沮丧，未来是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柱间注意到幽怜的情绪不对劲，他不是个消极的人，什么都看得很开，就带幽怜去做他喜欢的事。

比如，花天酒地。

柱间带着幽怜在酒楼包了一间有窗的雅间喝清酒。

清酒是一种米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酒。

柱间把装着酒的陶制小壶往陶制小杯里，酒是温热过的，带着一股幽怜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好闻，甜甜的感觉。

柱间喝下那杯酒，清润的液体划过舌尖流入喉咙，酸味中又带着一丝辣味。

他又从小壶里倒了一杯出来，递到幽怜嘴边，脸被屋里的热气熏得红红的，“幽怜，你尝尝。”

幽怜顺着他的动作把递到嘴边的酒杯里的酒抿了一口，有点说不出的奇怪，酸酸的微甜又稍带一丝辣味，他不是很喜欢，就不再喝了。

柱间豪不在意地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感到浑身都热起来了。

酒精可以把人的情绪放大，他现在心情蛮不错的。随着酒精摄入心情、神态和行为也越来越放松，忍不住和幽怜说了好多话。

“扉间当时也察觉到我和族外人联系了，所以每天都监视着我，但是他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我嘿嘿，我趁他不注意就用分身逃跑了……”

“对了，你传信告诉我不能见面的那天，我也有话要告诉你的……”

柱间喝了很多温热的清酒，喝起来不会很刺激让人忍不住贪杯，但是后劲是很大的。

他靠在幽怜身上，浑身都是清酒的甜香味，和自身清爽的草木香混在一起，被酒意浸染的声音也带着微哑的醉意，但是幽怜并不讨厌。

柱间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都得没得，他醉了后仿佛要把没有见面的这几年所有经历都告诉幽怜。

耳边的声音渐渐微弱了，又忽然消失了，幽怜微微扭头，看见柱间靠在他肩膀上的脸醉红，已经睡过去了。

幽怜轻轻开口唤他的名字：“柱间?”

靠着他睡得很沉的千手柱间没有回应，从黄昏喝到深夜，不醉才怪。

幽怜把睡着了的柱间平放在一个长长的椅子上，呆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

感觉他的眉眼又长开了不少，虽然还是和一年前一样性格爽朗和平易近人，但感觉又有了什么变化说不上来。

盯着哥哥的代餐莫名伤感了一会儿，幽怜想到一个问题。

他要怎么把柱间送回千手营地?总不能大摇大摆地扛回去吧?

幽怜正犹豫着要不要在外面租一个旅店，门啪的一声被撞开。

一个白发的千手气势汹汹。

“大哥你又出来赌……”千手扉间看到幽怜明显一愣，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扉间目光撇到躺在椅子上醉醺醺睡着的兄长，把事情起因经过结果猜得差不多了。

本来柱间的木分身待在千手族地伪装得好好的，但是以为周围没人的他忽然哀叹了一句“啊，我也好想和本体一起去赌坊玩啊”，被站在他身后屏住气息监视傻大哥的千手扉间听到了，于是就到处找自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的大哥了。

看到醉醺醺睡着的大哥和幽怜待在一起，心情忽然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