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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统治与毁灭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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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从出生就不公平。”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难道不是吗?”

“也许是吧,可我认为这毫无道理!”赫敏严厉地注视着他说,“社会不该是这样子的,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子的!”

“别把我当假想敌,赫敏,我是无辜的。”德拉科明智地选择投降,“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德拉科·马尔福。”赫敏冲他撅了撅嘴,“总而言之,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理解什么叫‘不公平’。你说得没错,人与人之间活得这样千差万别,似乎从出生开始,人们的不同命运就被注定了。”

她哀愁地说,“我一度因此觉得很无力、很幻灭。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不公平的事情发生。我的耳边总是隐隐约约地回荡着哭泣声——那些受伤害的孤儿院的孩子们的哭泣声。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你能清楚那种感受吗?”

“哦,相信我,我很清楚。”德拉科小声说。

那种渺小的感受,他前世曾经体验过很多次;即使是今生,他也经常会感受到。

“可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他好奇地问,“不仅没有被无力感和渺小感打倒,反而更勇猛了?”

“因为我的妈妈是个狠角色,她从来不信邪。你知道她带着我做了什么吗?”赫敏格格地笑起来,“我们找到了那个孤儿院的上级监督部门,举报了那个院长。后来他们更换了院长。那些孩子再也没有受过虐待,最起码我们偷偷跑去看的时候,是没有的。”

“所以你那时候才说,那朵被摘下来的花会在乎。”德拉科低声说,“因为你曾真正地帮助过那些被束缚在命运枝头上的不能动弹的花。你曾经改变了别人的命运。”

赫敏·格兰杰,一直在身体力行地改变着别人的命运啊。

“是啊。你竟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赫敏微笑着说,脸上变得容光焕发起来,“这是我关注那些弱者的起点。从那时候起,我总想要做些什么,去帮助别人,去改变他们的命运。哪怕只能改变一点,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德拉科盯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失去了理智。某一瞬间,他认为她的这些冒傻气的想法有点迷人。也许是因为她脸上泛出的某种希望的色彩,或者是因为她眼睛里闪烁着的某种憧憬的星光。

“你那时候才几岁,就做了这么了不起的事?”他定定地看着她。

“7岁生日那天。”她骄傲地说,“那时候,妈妈一直在鼓励我。她告诉我,如果你认为一件事是对的,就坚持下去,不要轻言放弃。她还告诉我,如果你看不惯这世界,又改变不了这世界,就深深地记住这种无力的感受,要怀着不服气的心情把自己变得更厉害、变得不那么渺小,然后去试着改变你所看不惯的那些东西。”

“格兰杰夫人……我挺佩服她。”德拉科嘴角含着笑说。

显然,她激励孩子很有一套。正是有这样通透的母亲,才有这样聪明、自信又充满斗志的赫敏·格兰杰。

“我很爱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女孩的脸上扬起自豪的笑容,“爸爸也是。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给了我充沛的爱,我是多么幸运啊。”

“是啊。”德拉科嘴里嘟囔着,玩着她的手指头,“我们得承认,有时候,‘爱’这种东西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忽然想起卢修斯和纳西莎。他们当然也爱他,毋庸置疑。只不过——

“所以我们能达成共识了吗?汤姆·里德尔缺乏爱。”赫敏问。

“附议。”他懒散地说。

“他讨厌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尽力想要摆脱它,甚至改了名字。除了因为厌恶自己同名同姓的麻瓜父亲以外,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作为汤姆·里德尔的日子并不快活?他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叫‘否认’,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理防御机制——属于那类不健康的机制。这意味着,他一直都没对此释怀。”赫敏温柔地与他十指相扣起来,“我想,他从未走出过童年的阴影,直到现在也没有。”

“我承认,鉴于他曾是那样呼风唤雨、杀伐果决的黑魔王,我很难想象他曾经在孤儿院饱受欺凌。不过,我猜想,像他那样傲慢、自尊心强盛的人,就算只是语言上的嘲讽和态度上的怠慢,也会对他的自尊心造成不可忽视的伤害。”德拉科说。

前世,黑魔王的自尊心多得连马尔福庄园都快盛不下了。

“他对于力量本身极为推崇,不是吗?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毫无力量的婴儿或者幼儿时期,曾经被人狠狠地用力量压制过,所以产生了应激反应?”赫敏倚在他肩膀上,闻着他淡淡的雪松味,满足地叹气,“小时候越缺什么,长大就越追求什么。这是一种‘代偿心理’。”

“你认为他是在宣泄对童年的不满?他追求力量与权力,并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理念,而是为了彰显力量与权力本身?”德拉科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赫敏嗯了一声。

她的话点醒了他。德拉科一早就觉得,虽然口号响亮,黑魔王对于纯血巫师的振兴没什么兴趣,他甚至会去伤害那些人丁凋零的纯血巫师家庭,这不是伤本摧源吗?

纯血巫师之间虽然斗争不断,却没有那么血腥。卢修斯与韦斯莱先生的理念再不对付、架吵得再凶,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想要冲到他家去灭门的。

理念虽不同,罪却不至死。这是一个体面巫师的基本常识。可黑魔王似乎从没有这些顾虑。他杀人不眨眼,毫无对于纯血巫师血脉传承的敬畏之心,谈何振兴纯血巫师的荣光?

恐怕,赫敏是对的,卢修斯——还有那些其他的纯血巫师——被他给狠狠地欺骗了。在黑魔王的带领下,那些原本理智犹存的纯血巫师们,一步步地走向极端的悬崖,直到落入深渊,无法回头。

“我不太不理解,为什么那些纯血拥护者会这样轻而易举被他拉拢过去。他甚至都不是一个纯血巫师,那些纯血巫师不是很在意这一点吗?他们对他的信心是从何而来的呢?”女孩的脸上产生了迷惑之色。

“没有多少巫师知道他真正的出身。”德拉科说,“他们都以为他是个纯血巫师来着。瞧瞧他进的学院、所做的事情、所喊的口号……无一不体现着纯血巫师的特性。”

“喔——”赫敏说,“我们把这件事公诸于众的话,那些纯血巫师们就会放弃拥护他吗?”

“没那么简单。他们已经是他的忠实拥趸,见识到了他的强大和可怕,天然对他有着信服和畏惧,这种思想惯性是很可怕的。”德拉科想起了前世黑魔王回归以后那些战战兢兢的食死徒们。

究竟有多少食死徒是想要浑水摸鱼、从中博弈获利,有多少是惧于黑魔王的打击报复?

“德拉科,我不明白。那些纯血巫师——既然他们那么在意出身——他们为什么会在一开始就愿意去拥护一个背景可疑的巫师?”她问,“他们怎么会这样儿戏?这种事情难道不该一早就搞清楚吗?”

“你也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多么才华横溢。我猜想他当时极富个人魅力,用那张脸骗取了不少好感。”德拉科回想起了父亲卢修斯曾经用某种无比怀念和兴奋的口气所描述的黑魔王的过去,又想起了赫普兹巴·史密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眼巴巴地捧出自己从不轻易示人的赫奇帕奇金杯和斯莱特林挂坠盒给他看的样子,“想想那些见惯世面的教授们对他的无脑好感吧。对于那些幼稚的学生们来说,对他的好感只能更甚。”

他淡淡地说,“那些拥护他的巫师,都以为他是下一个格林德沃——那个颇负盛名的第一代黑巫师——被邓布利多打败的那位——差一点就成功的巫师。”

“哦,我知道他。”赫敏面无表情地说,“他当时的口号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的最终目的是巫师不再需要隐藏,暴力统治麻瓜。”

德拉科闻言,悄悄侧头打量了一下赫敏,发现她的情绪还算稳定,并没有因此责怪他什么,就继续说了下去,“对于巫师们的出身,格林德沃并没有那么在意,纯血也好,混血也罢,麻瓜出身也无所谓,只要能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奋斗,拥护他所秉持的理念,在他看来,‘都是朋友’。我猜想,他所打下的这种舆论基础,毕竟还是对巫师们的思想有所影响的。”

“然后,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出现了。他充满魅力、实力不凡、信念感很强,即使那些巫师们不知道他的出身,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出自一个古老的巫师家庭。”

“可我认为,他不完全是格林德沃那样的人。他什么巫师都杀,对吗?我消遣的时候看过一些有关格林德沃的书籍,他对于巫师们的出身的态度是相对包容的。”赫敏舒适地倒在他臂弯里——仰着脸看他——这样她就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了。

“你能从书里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是不是?”面前的少年微笑着说,“能展开说说吗?”

他正用激赏的目光垂眸看她,这是她喜欢的眼神。她喜欢他对她思考能力的认可,喜欢他对她学习能力的夸奖。这种被他认可的快乐,简直比迷情剂还让她上头。

她在他令人陶醉的注视下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认为他在利用纯血巫师们对格林德沃所提出的理念的认同感,以及对格林德沃功败垂成的惋惜感,争取了很多信徒。我认为他很会欺骗别人。既然在学校里,他能用彬彬有礼、好学上进的姿态欺骗了几乎所有的教授,甚至包括校长;走出校门以后,他去欺骗那些纯血信念的拥护者,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也不能算是完全欺骗。”德拉科心里泛起阵阵寒意,不安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望着她漂亮的、聪明的、无辜的眼睛,“我认为他对于麻瓜的厌恶是真实的。我猜想他很厌恶自己的麻瓜父亲,他甚至亲手杀了他,不是吗?他对于有关麻瓜的一切,行事都异乎寻常地残忍。”

“是啊,可你得看到这其中的区别。格林德沃追求的是暴力统治麻瓜,汤姆·里德尔追求的绞杀一切麻瓜。”赫敏说,“一个追求的是统治,一个追求的是毁灭。我并不认同其中任何一种思想,我追求的是平等的世界;可我认为他们的思想间存在着显著的差异。问题是,那些食死徒们看不看得见这区别?他们究竟是想追求统治,还是追求毁灭?”

“我不知道。”德拉科轻声说,忽然有点目瞪口呆。

他被赫敏的话所惊醒,心神俱震。重生以来,德拉科的大多数时间都用来考虑如何不让黑魔王卷土重来,如何给黑魔王的复生进程使绊子、拖后腿;他曾偶尔对黑魔王的行事作风产生疑惑,却从未系统地考虑过黑魔王的思想底色是什么。

黑魔王的追求,会不会从根本上就与食死徒们的追求相悖?

食死徒们看似一股脑儿地追随黑魔王,所求的东西却不尽相同。

贝拉特里克斯这个疯女人追求的是黑魔王的宠爱,缺乏生父关爱的小巴蒂·克劳奇追求的是父亲般的爱护和认可,年轻的雷古勒斯追求的是父母的赞许和家族的荣耀……

至于马尔福家,所求的从来都是更大的家族利益。这也是大多数纯血巫师家族所追求的内容。

说实在的,没有多少人的初心是发自肺腑地要对麻瓜、或者麻瓜出身的巫师斩尽杀绝——哪个自诩有品味的巫师会想要无事生非来弄脏自己高贵的手;除非,坚持这件肮脏事的背后有更大的好处——比如,获得黑魔王核心集团的一席之地。

利用在黑魔王政权里的超然位置而做成马尔福家想要做成的事,打开原本所打不开的门,以获取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话语权和更大的财富。这才是利己主义者卢修斯·马尔福身为食死徒所真正热衷的内容。

伤害麻瓜——对于很多食死徒来说——是手段而非目的。

可如果黑魔王把“为纯血巫师们争取利益”当作吸纳支持者的手段,把“伤害麻瓜”当成了最终的目的,或者说,把“毁灭”甚至“无差别的毁灭”当成了最终的目的,还有多少家族愿意发自肺腑地支持他?

“这可能是完全背道而驰的路线啊……”德拉科喃喃地说。

赫敏继续说,“与汤姆·里德尔相比,我认为盖特勒·格林德沃显得更有章法。他有点像是麻瓜世界某个跑偏路子的疯狂改革家,虽然观念令人不敢苟同,但起码有目标、有纲领、还有军队,是想要认真去改变点什么的;汤姆·里德尔一点计划性都没有,他把自己神化了,领导着一群盲目崇拜他的信徒,用暴力和恐怖来威胁人……”

德拉科挑挑眉,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惊讶地问,“赫敏·格兰杰,你真的是个15岁的女孩吗?为什么会如此深刻地想到这些东西?”

某一瞬间,他以为她也重生了;这绝不可能,假如拥有前世的记忆,她怎么会用这样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

她分明是毫无前世记忆的。她分明是一个拥有着甜美微笑的天真少女,她绝没有经历过那些风吹雨打;可有时候,她的思想却是这样超出常人的深刻、敏锐、老练。

她是怎么做到的?总是能带给他源源不断的惊喜。

“很难以理解吗?麻瓜世界的书籍,并不比魔法世界的少啊。这些基本知识,我都可以从阅读中获取到啊。”赫敏云淡风轻地说,“爸爸妈妈喜欢谈论这些事情,哲学啊,艺术啊,政治啊,军事啊,社会改革啊,他们周末会同朋友们高谈阔论这些东西到深夜。”

“甚至包括——”德拉科艰难地回忆着那个词汇,“麻瓜的心理学?”

“他们作为牙医,当然需要懂得基本的心理学常识。我会偶尔翻翻那些书籍,你知道,自然而然地就会在意相关的话题了。”赫敏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脸,“很有意思,不是吗?我有一阵子还喜欢研究人类的微表情——那里面隐藏着很多密码。”

“哦?”德拉科挑挑眉,微笑着凝视她,“我的表情里隐藏着什么密码吗?”

“说实话,我经常看不透你。”赫敏痴迷地端详着他,语气里有点遗憾,“有时候,你的心理状态同你的表情并不匹配——可能是由于我学艺不精——我并不能完全看透你。”

德拉科心里的烛火微微抖动了一下。她说得没错,一个用惯了大脑封闭术的人——除非在极度放松的情况下和极其信任的人面前——大多数时候会下意识地保持着防备心,是很难把表情和心情同步的。

“呃——我看你现在有点紧张。”她小声说,“你的瞳孔微微地放大了。”

“瞳孔放大,只有紧张一种解释吗?”他眨了眨眼,嘴角含着笑问她。

“解释可多了。恐惧、紧张,或者兴奋、惊喜、好奇、期待。”赫敏观赏着那双灰色眼睛里温柔的微光,喃喃地说,“还有一种情况,觉得对方很有吸引力的时候,想要——”

德拉科低头吻上了她。

散发着令人迷茫香气的她。红着脸而不自知的她。困在他的臂弯里柔软美好的她。

这下,她的瞳孔也微微地放大了。在她颤抖着闭上眼之前,德拉科看到了。

过了一刻钟,他得意洋洋地放开喘着气的女孩,盯着她红艳艳的嘴唇和迷离的眼睛,不怀好意地说,“实践证明,你说得没错。这下子,我终于能确定,你认为我很有吸引力了。”

“我没看出你做这件事的必要性在哪里,”她把自己滚烫的脸埋在他的衬衫上,瓮声瓮气地小声咕哝,“我可从没说过你没有吸引力——”

“你也没有经常夸我啊,”德拉科想起她对克鲁姆甚至塞德里克的不假思索的溢美之词,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夸别人的时候倒是挺积极的。”

“德拉科,你是在吃醋吗,你是在求表扬吗?”赫敏忽然把脸露出来,噗嗤一声笑了,“天呐,我以前还觉得你很成熟呢!现在看看,你就是个板着脸讨糖果吃的傲娇小孩!”

他哼了一声。

“我当然认为你很有吸引力。德拉科,你该对自己的外貌自信一点的。”她笑眯眯地说,手指在他完美的脸部骨骼上游弋,“而且,我认为你的想法远比你的外表更有吸引力。你能够同我讨论这些思想,无论是魔法世界还是麻瓜世界的思想,我们总能聊得很深入、很尽兴。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么难得吗?”

“在霍格沃茨,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能真正意义上地跟我聊这些东西。人们喜欢聊魁地奇、聊八卦、聊当下发生的一切,很多人不认为我所思考的话题是接地气的、或者是有趣的。”

“他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样的珍宝。他们不知道你所思考的东西是多么有内涵和远见。我很喜欢同你聊这些。”德拉科郑重地说。

他总是对她的头脑感到很惊艳。格兰杰夫妇真了不起,他们养出了一个这样对他胃口的女孩。

他爱惜地抚摸着她泛着玫瑰色的脸颊,“相信我,我知道你的感受。想要融于某个环境,就不得不加入多数人所感兴趣的话题,而自己真正在意的内容却无人问津。就算这样,也不要放弃思考你所感兴趣的话题,好么?”

“好。”她脸颊红扑扑地问,“可是,我说到哪儿来着?”

“汤姆·里德尔认为自己是神,领导着一群信徒……用暴力和恐怖来威胁人……”德拉科低下头,帮她把凌乱的领口理了理,目光在她粉红的耳垂和乳白的脖颈上游移。

他又想吻她了——不仅仅是唇。

他想要试试更多的地方。是不是该尝一尝那耳垂,或者一路顺着脖颈吻下去——

“哦,是的。”赫敏假装自己没看到他上下晃动的喉结,假装没听见他在轻嗅她,假装没感受到他火辣辣的眼神,“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在他真正变成信徒众多的神秘人之前,他一直伪装得很好,只对一个人毫不伪装自己的野心,那就是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

她的问题总算拉回了德拉科的理智。他收回目光,猜测着,语气有些疑惑,“可能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去孤儿院接他的经历,暴露了他太多的秘密。以至于他完全放弃了他的伪装?”

“那个着火的衣柜,你还记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赫敏忽然问。

她对于魂器的数量很在意——也许还有别的魂器尚未被发现。

既然青年时代的汤姆·里德尔能选择一本普普通通的麻瓜生产商所制造的日记本作为魂器,是不是也可能会挑选什么孤儿院的纪念品?

既然童年的阴影对他造成了那样深重的打击,相对的,童年对他的影响也应该不可磨灭才对。

“没什么特别的,一个拉线盘、一只银顶针、一把破口琴……都是偷的别人的,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德拉科不以为然地说。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变为魂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真想去看看那段记忆。仅凭描述,很难确定某些细节。”赫敏叹口气,“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尚未被人发觉的线索。”

“有何不可?”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试图拉着她起身,“走,我们去找邓布利多,让他给你看看那段记忆。”

“德拉科,不!”赫敏挂在他身上,不肯起来,“这太不礼貌了!人的记忆和思维,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给人看的东西!我只同邓布利多教授讲过两三次话而已,我们还没熟悉到那份儿上——”

“有什么关系?你有看那段记忆的资格。你得相信,你所能创造的价值,远远超过邓布利多的一段记忆。”德拉科淡定地说,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会给你看的。你会发现,我很会说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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