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你不是让师父疼疼你吗,那自然是……师父我解囊,师父为徒弟花钱,有何不能。”
萧时初拉着他走到案台边,双手搭在他肩上示意坐下,亲自为他研墨,将笔放在他手中: “那劳烦师父立个字据吧,防止您一毛不拔。”
萧时初也有个记事簿,封面写有“杀林计划”四个大字,首页还清清楚楚地写着:不杀死巫山鹤林,决不罢休!
巫山鹤林在萧时初研墨之时瞧见那醒目的四个大字,内心冷哼一声,这小鬼还想着杀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有胆识,算了,由她折腾去吧。
当笔尖将落纸之时,萧时初终于发现了杀林计划,立刻翻到第一页,看着他示意他落笔,巫山鹤林宠溺地望向她,“你确定?”
萧时初“呦”的一声,大型社死现场,翻到空白页反复确认无字后,微笑并双手示意可落笔。
(为师愿倾囊为爱徒萧时初于醉仙楼置办几身新服以此作为疼惜爱徒的表现巫山鹤林)
之后萧时初握住他的手将大拇指摁在墨水中,在纸上摁个手印。
“可满意了?”
萧时初对着烛光举起字据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她打开药箱,温柔地卷开他裤脚:“那现在就让爱徒萧时初疼疼师父吧,师父,您忍着点。”
巫山鹤林见她小心翼翼地为自己上药,缓缓吹吹伤口,嘴里嘟囔着:“不疼,不疼。”然后拿起纱布缠裹,系了个蝴蝶结,再缓缓放下裤脚。
他不舍得挪开看她的眼神,更不舍得眨眼,二人一烛一台,映得窗外寒冬有了片刻暖意。
“哎呦,想起来了,师父,方才的……那五十颗灵石就……就别扣了吧,爱徒不是故意的。”萧时初双手捧着脸歪头眨巴眨巴地望向他。
萧时初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为了少还债,也是煞费苦心。
“……下不为例。”
“Yes, sir.”萧时初朝他敬礼,起身朝门外走去,巫山鹤林喊道:“小鬼,去哪?”
“师父受伤不轻,爱徒这就去置些肉来给师父补补。”
巫山鹤林被萧时初可爱到了,压不住的唇角正言道:“那……爱徒快去快回。”
不到万不得已老婆本是不能动的,但这置办新服是为媳妇置办的,那动用老婆本亦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传哨音于竹青淮,纷人送来灵石。
上次贴着脸与众仙家化缘了五十颗灵石,本是想着探探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果然,凑五十颗灵石都够费劲,自己在他们的心中早已臭名昭著、遗臭万年了。
半响,萧时初纷人端来了一桌的荤菜,两壶好酒。
“师父,爱徒敬你一杯。”
小鬼这是又要搞哪出,如今她已无灵力,兴不起什么浪花,随她愿吧。
端起酒杯与她痛快喝一场。
这一幕倒是等了数万年,人间十世,让他等得好苦,如今她终于能健康无虞地在他面前,对他已是莫大的幸事。
从此以后,绝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萧时初小脸红扑扑地疑惑问道:“师父,你怎么哭了?是这菜太辣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去。”巫山鹤林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哑一声:“不许走。”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水。”
巫山鹤林紧紧地抱住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从自己的身边消失。
“不许走。”
“不走不走。”萧时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抚他。
萧时初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巫山鹤林正起身将她抱回床上,萧时初突然来了一句:“我还能再喝三天三夜。”
“就你这酒量,一壶就倒,还要喝三天三夜,小鬼,你是要泡进酒缸里了吗?”
不知何时,萧时初抓住了他的腰带,巫山鹤林将她放下之时,腰带解开,巫山鹤林的脸瞬间欻红,想要夺下她手中的腰带,但怎么都增不开。
巫山鹤林无奈坐在床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萧时初突然又开始扒开自己的衣领,喊着:“好热,好热。”
巫山鹤林意识到酒的问题,瞧见酒壶上赤裸裸地写着:春宵一刻。
萧时初将楼下那对夫妇要的酒误拿了。
有没有这种酒巫山鹤林都是真情实感,而如今的她未必如此。
巫山鹤林反手上前制止,将自己的腰带裹在她手腕上,并为她盖好被褥,施法让她安心入睡。
他走到桌边,再次施法让自己清醒。
“还好,还好。”
春宵一刻也不会在这一刻,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他只想等她重回仙班,正式迎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