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中……
伤口很深,但避开了要害,止住血存活率有八成。
系统有止血绷带和一次性外伤缝合工具,您是否需要交易?】
看着费用高达五百的医护套装,何书倩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真他*的流年不利。
何书倩也看到了倒在一旁的弟弟,她探了呼吸,还有气,脸色也不算差,只颈间一道乌痕,应该只是被打晕了。
“小恒醒醒。”几个巴掌落下,何书恒哼都没哼一声,帮忙是指望不上了。
何书倩便没再管弟弟,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男人往里屋里拽,这一拽之下牵动伤口,男人又流了不少血,在地上擦出断断续续的血痕。
把人拖进屋里,何书倩就不再动他了。她直接沿着刀口,将男人两层衣裳都撕开,把伤口全部暴露出来。
刀口极深,伤口两边的皮略微向外翻卷,失血过多导致整体肤色灰暗。
情况确实严重,再不给他止血,这人是真会嗝屁。
何书倩黑着脸点了确认交易,手里凭空出现了绷带和一大袋工具。
用酒精洗干净手,何书倩将剩下半瓶直接倒在男人背上,后者昏睡的身体有一瞬的紧绷,在噩梦中狠狠抽搐了一下。
何书倩才懒得管他痛不痛,将伤口冲洗干净后,便拿了一堆棉球擦干伤口,然后穿起羊肠线,动作十分粗暴地开始了蹩脚的针线活。
从左肩缝至后腰,何书倩腿都蹲麻了。
最后一针结束,何书倩拉直线,打了个死结。手艺好不好先撂下不谈,外翻的伤口确实是严丝合缝了。
何书倩又往他狰狞的伤口上撒了厚厚一层系统推荐的药粉,扯了绷带将他上半身和着衣服一起缠成木乃伊。
做完了这些,何书倩关上里屋的门,马不停蹄打水,开始冲刷地上的血迹。
这男人多半是被追杀至此,仇家恐怕就快追到附近了,她得赶紧把院子里的血迹冲掉。
前院地面湿了个透,所幸刚下过雨,院子里湿点并不算惹眼。
何书倩把手上血点冲洗干净,又把弟弟拖进厨房放在角落里,自己赶紧去换了身衣服。
刚换好衣服出来,她余光就瞥到院墙上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
何书倩眼皮直跳,将发抖的手拢在袖子里,大大咧咧走出来,擦了擦嘴角,操着口音浓重的乡音慨叹道:“妈的渴死老娘了,逛个街一口水都没得喝的,真是见鬼……”
何书倩哼着小调走到后门口,将掉在地上的豆腐包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的豆腐已经摔得四分五裂,她痛心疾首大喊:“哎哟,我的豆腐喂!可惜了可惜了,怎么都摔碎了……”
何书倩口中絮絮叨叨个不停,拿着豆腐来到厨房,开始生火做饭,时不时出去打一桶水,让系统趁机检测周围情况。
直到系统提示几个人已经离开时,何书倩才浑身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里衣。
缓了缓后,何书倩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个男人的情况,她怕那些人去而复返。
何书倩舀了半盆凉水,看似给自己擦汗,实则时不时拿帕子照何书恒脸上来一下子。
被拍了十来次,何书恒终于幽幽转醒,他先是懵逼地看了看拿帕子拍自己脸的姐姐,而后想起什么,激动地要大喊,被何书倩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嘘——我已经知道情况了,你不要声张。”何书倩小声道。
何书恒不解但点头。
何书倩松开了手,笑道:“你醒啦,都说了晚上不能睡太晚。你来煮饭,我准备炒菜,咱们中午吃香煎豆腐!”
何书恒很快明白她的用意,也有模有样演起来。
*
吃过午饭,就理所当然地到了午休时间。
何书倩和弟弟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抬到床上,何书倩给他盖上被子,又放下床帷,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即便掀开房顶的瓦片,也看不见具体情况。
何书恒坐在地上大喘气,“这也太重了。”
何书倩深以为然,这人比她前世养的拉布拉猪还要重得多,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
不过这人身量高,重些也正常。
一双长靴悬空在床外,何书倩没给他脱鞋,主要是怕这人逃亡多日,脚上恶臭。
何书恒扯下男人的面巾,倒抽一口凉气。
何书倩在收拾散落的工具和药品,见状拧眉抬头,轻声问:“怎么了,他脸也受伤了,毁容了?还是说长得奇丑无比?”
何书恒猛猛摇头,“不、不是,都不是,他长得蛮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