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还挺甜的?”
“毒药。”
“......”
“你认真的吗?祁云深,不,亲爱的老哥。”
“你觉得呢?你不想走?”
祁云深音调冷淡,毫无波澜,似乎真的没有一丝骗人的意思。
“呕呕呕。”
不是,是想把她一起毒死,活着的人带不走,打算带走她的尸体是么...祁晚意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正准备把手伸进去扣自己的喉咙嗓子,疯狂催吐。
“逗你玩的,我的好妹妹,怎么这么单纯呢!这若是真的是毒药,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么?”
“......”
听到祁云深如大男孩般恣意调笑的口吻,祁晚意满头的震惊和无语,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每次搞事,都搞一波大的,连她这种你自己人都能误伤,祁云深,真是个狠人,她怕了怕了,爬了爬了诶。
“是毒药,抑或是解药,你接下来好好看着下这即将登场的戏码,便知真相。”
不稍一会儿,酒席上,一群人脸色痛苦地倒在地上。听到四周满地的哀嚎声,连绵不断,祁晚意忍不住开口询问他:
“你,这会毒死人吗?”
“呵,怎么?你还关心敌国的人民死活?”
一双手正优雅从容地交叉在胸前,祁云深一口嘲讽的口吻,双眼微眯,带着一股审视的眼神望着祁晚意。
“哪有,我只是觉得吧,一码归一码,这里不是战场,大家都是寻常人家,总不能单纯为了喝一顿喜酒,却没想到,今夜,却变成了他们自己的丧礼。”
可怜敌人的确是蠢货会做的事,为自保或逃难求生,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祁晚意当然能理解,但是,这些人也罪不至死。
蓦然觉得自个的后背直发凉,又好像回到当初她认识的那个祁云深,这才是真正的他,真面目的他...
在场酒席上,那卡察皇子巡视一周,却只看到全场祁晚意和祁云深两个人安然无恙,其他人面色痛苦,双手捧腹,紧紧捂着肚子,好似即将被折磨致死,一片哀嚎之声,甚至还越来越大声。
一时忍不住抓住罪魁祸首,那卡查奋力冲道了祁云深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反问道:
“是你,祁云深,你是不是偷偷往酒里下了什么东西,快说!!”
“毒药吧。”
“什么??”
那卡察难以置信,一时哑口无言,和他昨日第一次见面就不对头,但没想过,祁云深这人行事竟然如此狠辣,毫不留情,也不看看什么日子,百无禁忌,为所欲为。
“毒药吧我倒是想,可我刚初来乍到,不熟悉环境,找不到合适的药材,所以,这一时半会做不出来,很遗憾呢。”
祁云深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看得那卡查眼皮狂跳,心惊肉跳。
“呼~”
那卡察深深地吐了口气,但看到喝了酒的大家伙都皱眉捂肚,痛苦不堪的模样,顿时气恼,祁云深还在骗他。
“不对,那为何我族人他们都倒地不起。”
“喔,不是毒药,那可能是——过期药”
“!!!”
副作用就是腹痛腹泻,而人太多,大家一哄而上,要么倒地上痛苦哀嚎,别说阻拦他和祁晚意离开,就连说一句话都做不到了,冷汗直冒,如临大敌。
“等等!!”
“不行!!”
“放手!!我不准你!!带着她...不准离开。”
拿卡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伸手往祁云深和祁晚意的方向用尽全力伸手,而祁云深则冷眼一瞥,仿若看着蝼蚁的眼神。
祁云深一脸意得志满,胸有成竹的模样,生生刺痛了无能为力的那卡察,这是才想起来大声呼喊自己的护卫队,可是,他怎么喊都无人回应,不对啊,护卫队又没喝喜酒,为何,姗姗来迟。
“三皇子,你是在找你的队伍,不好意思,他们比你们还更先一步中招呢。”
眉梢微挑,祁云深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味深长,得意又放肆。
“你!!!”
“喔,三皇子,后会无期。”
祁云深在他面前,一把拦腰抱起了祁晚意,以一副完完全全的胜利者姿态,高昂得意地从他面前,大大方方,从容不迫地骑马离开了。
“输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欲哭无泪的那卡查皇子,活脱脱像个怨妇一般,无力谈坐在地上,一声又一声哀嚎着。今日脸都丢光了,自个的小皇妃新娘子跟人跑了,
“报,三皇子,放在底下的密室的军机图不见了。”
“什么??!!”
那卡查的心腹这才听守卫士兵汇报,而祁云深早已人物两得,人去楼空了。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那卡察原以为是自己聪明,挽回美人归,却没想到,被对方扮猪吃老虎,来了波仙人跳...
飞奔一路上,马背之上,祁晚意手摸着一块羊皮的面料,问道这是何物。而祁云深则一反平日往常,不再调戏,而是耐心地同她认真解释,这其中从头到尾的真正缘由。
待到一炷香之后,听完,祁晚意的脸色从白变红,从红变黑,就差点当场绿了。
“什么??祁云深,你,你居然是故意留下蛛丝马迹,让那卡查追上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