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说的话,祁云深压根不想搭理这个人面兽心的大将军,开战前,他口头承诺,安排祁云深打头阵,他们会见状会持续增援,然而,等他们上了后,才发现,这一切就是空话,压根没有,所以,根本就拿他们前排的士兵一个个去送死、
居然能冲破死亡回来了,祁云深当然不会同他客气,当然是第一时间要此等背弃信义之人,立马兑现亏欠他的要求。
不一会,帐篷的门帘子被人一把掀开,而来人,正事祁晚意,还有刚才外出的士兵,一把给领了进来,可她刚一进来。一股浓烈的铁锈血腥味扑鼻而来,祁晚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朝着祁云深的方向话道。
“你可受伤了?”
殷红的鲜血还残留在祁云深的嘴角边,说没有受伤,那是假的,没有受到致命伤才是真的,否则,他哪还有戾气站在这里,听见她如此关切的话语。
鼻尖的刺激味,似乎是还是,重伤?!!
可刚一关心他的话说出口,祁晚意顿时却有些后悔,是的,明明在来之前的路上,她想得是如何让祁云深这小子担心一下。
可恶,居然好几天都不管她,不关心她,好歹也是同一条路上的盟友,半个血缘的兄妹,竟如此淡漠,看她不好好“跳脚”,不是“调教”一下他才怪。
“没事,我人还能说话。你人呢,没事吧?”
“......”
几日不见,一开口还是想噎死人的小子。。。
祁晚意即便看不见,也知道方才的战况有多激烈惨绝,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还有异常安静的周遭环境,平日里,帐篷外的士兵军训操练声,都是热闹非凡的。
至于祁云深又处于何故,为何能如此放心祁晚意不会出事,不怕被人折磨或是撕票。
答案很简单:她既然敢主动上前,踏进别人给她设置好的鸿门宴,那就是她主动“预见”的事,再加上,她的存在,还是个有用的人质,因为祁云深他还没死,只要她还好好活着,就能成为修拿捏祁云深的软肋和把柄。
所以,只要祁云深撑着自己不死,祁晚意自然而然,跟着平安无事,他活即为她活。
再者,就算是身处逆境,祁晚意这个小机灵鬼,也会凭借着自己的机智的小脑袋瓜子,和对方博弈自保的,所以,与其说他祁云深是丝毫不关心她,倒不如更具体地解释为——他信任她,相信她
祁晚意,她可从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额、。
见她不由得愣了起来,祁云深由衷地笑了起来,一不小心拉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咬咬牙,看向祁晚意一脸懵逼的模样,又慢慢微笑了起来。
见不得两兄弟打情骂俏,不,不是,是其乐融融的模样,一旁的大将军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想要的人,本将军也派人给你送达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事吗?祁副官。”
“有。”
将军原本打算只是口头上随便客套一下,没想到祁云深这小子真的蹬鼻子上脸,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然后才咳嗽两声,故作上位者的淡定从容,徐徐开口问道:
“祁副官请讲。”
“谢谢将军的好意,属下自当铭记。”
“就这??”
如此轻描淡写地掀了过去,大将军一脸震惊,让他送死居然还无异议,难不成,怎地,他已经被彻底收服了。没想到啊,这小子居然这么隐忍,连他一时忍不住望向祁云深,目光毫不避讳,就想看看他意欲何为。
“没关系,来日方长,属下必将誓死效劳将军。”
说罢,祁云深笑着伸手搂过祁晚意的腰,带着她彻底离开了帐篷,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和一句话给身后之人,是好是坏,是敌是友,皆任由那人自我了断。
“别动。”
祁云深开口对祁晚意要求道,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而另一手正往兜里掏,似乎在在寻找什么宝贵物品似的。
直到一颗白色的圆形药丸出现在他手上,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了祁晚意的嘴里,见她嫌苦似的想吐出来,
“不许吐,咽下去。”
祁晚意硬着头皮,不由得当场干咽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喉咙,皱着眉连连咳嗽,疑惑地问:
“咳咳咳,你,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啊?”
男人的指尖从她的鬓间轻轻地划过,随后微微俯身,凑至她耳旁,宛若一阵夏夜微凉的风,一字一句话道:
“没事的,是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