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答不上来林长老的提问,她虽然不至于骂的很难听,顶多吼几句“这都记不住,后面的课又如何上?!”“如此懒惰,什么时候才能出师?!”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都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林长老会罚回答不上来的弟子们去打扫整个药峰主峰的阶梯半个月,而且不准用清洁术,必须拿着扫帚一层一层的打扫。
打扫梯子是小,丢人才是大——这是不少弟子们的心声
因为这样,别人看见就知道又有人在林长老的课上回答不上来问题了。
不熟悉的人倒还好,若是跟自己不对付的,或者自己那些“没心没肺”的好友们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柳映歌对于回答不上来问题的弟子们,自然也是有惩罚的。
她既不骂人,也不让人去打扫药峰主峰的清洁。
她罚人抄书。
抄写她师尊白芷惜编的草药药性的书,哪里教过的知识没有回答上来,就抄哪里,在纸上抄写个百来遍,自然就记得了。
只是柳映歌一般只罚那种很明显没有认真学习的弟子,所以这些才入门没多久的新弟子们,还未曾见识到自己惩罚人的时候。
上午是柳映歌负责教导新入门的弟子们药理药性,下午柳映歌就负责去教导炼药房那些已经可以自己上手炼药的弟子们。
这些炼药房的弟子们有的已经入门好几年,其中也不乏一些天资聪慧之人在学习药理医术上颇有天赋,被药峰的长老们收做了亲传弟子。
临到要下课的时候,柳映歌正在替这些弟子们查看炼制出来的药丸的药性怎么样,忽然有药峰今日值班的管事弟子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
“柳师姐。”
那些围在柳映歌身边的弟子们,一见到这位管事弟子走了进来,就自觉的离开了她的身边,看起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师姐说,那么他们避着一些,也是应该的。
“发生什么了?”
柳映歌离开炼药炉旁,朝着那位长了一张娃娃脸,个子又比较娇小的管事弟子迎了过去。
管事弟子踮起脚,悄悄在柳映歌耳边低声说着:“叶师妹在剑峰跟人打起来了,还受了伤,剑峰的长老想带她来药峰医治,死活不愿意。”
她是药峰长老的亲传弟子,这位药峰长老声望颇高,跟白芷惜又是同辈,自然用不着跟着那所谓“默认的规矩”喊叶泠然师姐。
柳映歌闻言皱了皱眉:“怎么会跟人打起来,叶师妹的性子我可是知道的,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剑峰长老只是传讯来让我叫你过去,并没有在传讯玉符内细说,只说叶师妹把白师伯送的护身玉佩上的保护术法都给开启了,就为了不让那一直照顾她的剑峰长老碰到她,希望你过去可以将叶师妹带到药峰来给她治伤。”
管事弟子口中的白师伯,自然是指的是柳映歌的师尊白芷惜。
叶泠然入门那天,白芷惜送了她一块玉佩,金丹期之前时时刻刻都可以温养佩戴者的灵脉,除此之外,那玉佩还自带一个保护的术法。
照顾叶泠然的那位剑峰长老乃是化神期的修为,自然是可以破除那护身玉佩的保护术法,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惊动正在闭关的白芷惜和叶谨之。
既然传了讯息让人来找柳映歌,那么想必是觉得柳映歌肯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柳映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从储物戒指当中,摸出一白玉瓶来,塞进给自己传话的管事弟子手中:“这是我前不久炼制的药液,可以美容养颜,多谢师妹来给我传话。”
管事弟子倒也不同柳映歌客气,女子很少有不爱美的,即使是修了仙,也会在意自己的容貌,而且柳映歌又是她们这一辈弟子当中最出色的医修。
“那我就不同柳师姐客气了。”
她笑了笑,将柳映歌给自己的白玉药瓶给收进了储物戒:“柳师姐快去吧,反正都要下课了,这里我来替你守着一会儿,虽然比不上师姐的本事,我倒也学的不错,指点一下这些弟子们也是绰绰有余。”
“那就多谢江师妹了。”
柳映歌说完这句话,也不再多耽搁,出了炼药房,便召唤出自己的灵剑,御剑去了剑峰的练剑场。
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让叶泠然极为愤怒的事情,否则以叶泠然的性格,自然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听见叶泠然受伤的时候,柳映歌就想快点过去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还耐着性子问。
只有知晓发生了什么,她才好在去的路上思考怎么解决问题。
然而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