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家境贫寒,一年四季不买新衣,平时就两套校服换着穿,贴身的内衣裤是奶奶用棉布手工缝制的小背心和平角裤,她连商场里最普通最大众款式的内衣裤都没见过,更别提那种性/感诱惑的情趣内衣了。
当倪禾栀对她说,这条“手帕”其实是内裤时,她震惊得近乎凌乱。
苏喻贫瘠的世面里,无法想象这细长的珍珠链子,如何遮挡住Omega最私./密的部位。
这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第一次产生不纯洁的思想,短短几秒,她的意识已经飞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
苏喻羞得无地自容。
无论哪个部位,她都不应该去想。
她匆忙捡起地上的睡衣扔给倪禾栀:“我不要看,你把衣服穿上。”
苏喻背对着倪禾栀,所以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有细弱如蚊蝇的音色轻羽般飘来。
“我才不要穿。”
苏喻闭了闭眼,加重语气:“穿!”
“干嘛这么凶,我穿就是了……”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苏喻有些狐疑,担心回头又着了她的道,直到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
鼻尖闻到Omega特有的曼陀罗香,随着倪禾栀的贴近,香气越来越浓郁。
“我穿好了。”
Omega吐息带着魅惑的鼻音,像雨水打湿鸢尾,滴落在荆棘遍地的万丈红尘,苏喻明知道身后可能会有陷阱,却忍不住回头而顾。
视线落下的一瞬,苏喻全身的血液几乎都涌进眼眶里,耳边只剩下颅内轰隆隆的鸣音。
倪禾栀全身不着./寸缕,只有那条“手帕”,是唯一的活色生香。
她说的“穿好了”,原来是这个。
果然,顺从都是假的。
倪禾栀娇慵地往她肩头一趴,眼波撩心般勾人:“我没骗你吧,这就是一条内./裤。”
苏喻根本不敢看她,仓惶移开视线,眼睑泛着氤氲的红色。
“小喻……”倪禾栀软媚地唤她。
人在遮掩时,连眼睫都会乱颤,苏喻的眸光纷乱得像鱼摆荡漾,当真说不上清白。
倪禾栀唇边浮出笑意。
这小呆瓜……真的好可爱啊。
苏喻越是害羞,倪禾栀越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恶趣味,她最喜欢调./教可爱又倔强的猎物。
倪禾栀将脸凑的更近些,追她躲闪的目光,“苏喻,我是不是长得很丑?”
“让你……看不得一眼?”
“不是的。”苏喻后颈的腺体开始发热,她自己却没察觉。
“那是什么?”黑暗中,倪禾栀步步紧逼,不给她后退的余地。
那是什么?
苏喻问自己。
一直以来,她都有明晰的人生目标,努力学习走出大山,带奶奶和妹妹过好日子,如今却无法直视Omega眸间魅惑的勾魂,苏喻跌落在雾霭流云中,瞧不见前面的路该如何走。
“很晚了……”苏喻一点点掰开倪禾栀扒在肩头的手,音色好似裹着一层浓雾:“你睡我房间,我去院里睡。”
倪禾栀怎肯轻易放她走,对付苏喻这种白纸一样干净的小姬崽,她有的是花招。
被扯开的一瞬,倪禾栀假装被绊到,“啊”的一声往一侧倾倒。
“小心……”
手臂触到一丝柔软,苏喻垂下眼,瞳孔中映入一串珍珠。
倪禾栀呈跪趴的姿势,朦胧的月光从窗楹透进来,照亮她凝脂一般无瑕的胴./体,细腰曲线柔软性感,扭出不可思议的弧度。
这个角度让苏喻的视野避无可避。
白色的珍珠嵌入粉嫩的褶皱里,仿佛夏日清晨悬着露珠的玫瑰,水光潋滟,娇艳欲滴。
苏喻猛地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脏发出颤./栗的响声,后颈的腺体越来越热,像是一滴水溅入油锅,燥和热轰然炸裂,一种难以启齿的欲./念在升腾。
倪禾栀像狐狸一样跪爬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