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不过我很忙的……”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没影了。
侯卿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走的真快啊。”
接着一摸腰间,笛子没了。
“阿礼,你刚才……”她刚回头,就见李存礼指间夹着个笛子,看起来很眼熟,是某位尸祖的。
李存礼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笑得很坏,“谁让他总捉弄别人,也该让他尝尝,看来晚上他一定会来。”
但是当天晚上出了急事,他没能来,再来时已是几天后。
夏日的夜晚,她打开窗子,阵阵凉风伴随蝉鸣吹进来,吹斜茶壶冒出的缕缕白烟。
窗户处传来砰砰响声,一个红色纸人扶着窗棂,用头往上面撞,模拟敲窗声。
看她望过来,小人晕头转向地指向屋檐。
她抬头高声问道:“尸祖要在房顶上品茶吗?”
侯卿躺在屋檐上,“今夜月色极好,若是辜负岂不可惜。”
闻言,她欣然前往。
然后,三人就开始在屋顶赏月饮茶了。
李存礼把玩着他的笛子,在指尖滴溜溜转着。“尸祖真是个忙人,今天才能抽空前来。”
“看了场母女相认的好戏,又落下悬崖,不过还好,找到了个不错的朋友。”
“那尸祖这几天过的很精彩啊。”她笑道,“又是看戏又是交友,怪不得一连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
侯卿笑笑,把茶一饮而尽,直入主题:“对了,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蚩笠和兵神怪坛的命连在一起,他一死,兵神怪坛必会失去控制,尸祖见多识广,又和蚩梦姑娘学了这么久的蛊术,不知有何解决方法。”
侯卿:“没有,有也懒得搞。”
李存礼啧一声,想把笛子掰断。
“好吧,告诉你们,我有办法,但太麻烦了,时间来不及,现在有个更好的办法。”他神秘兮兮道,“那就是交给我师父他们,我师父有办法克制他的秘术,之后让李星云解决掉他就成了。”
他说的倒是轻松,几个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蚩笠。
“他们今天在山谷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让他们去对付,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李存礼意有所指,“除非他们突然之间提升几层功力。”
她眼前一亮,“你是说,变成兵神怪坛。”
侯卿说:“不止,李星云啊,还有高人指点,估计能进步不少。”
她抬眸,幽幽道,“他的机缘,尸祖倒是一清二楚。”
侯卿反问:“但是此行,你不也有自己的机缘?”
“但愿如此,我现在只希望兵神怪坛的事能早日平息。”
“会的。”
侯卿还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她的脑袋。
“你所愿,皆能如愿。”
她耸耸鼻子,把头扭过去,“行了,我不小了。”
“在我眼里都是小孩,行了,我也该走了。”
他站起来,朝李存礼伸手,“笛子。”
李存礼轻哼一声,抛给了他。
等他走了,直到看不见人影,她才问李存礼:“你在笛子上涂了什么东西。”
“无伤大雅的小玩意,一场小玩笑。”
“你啊,真是……”
她不知道说这两人什么好。
“不聊他了。”
李存礼慢慢朝她靠近,牵住她的手。
“难得今天的月亮这么好,不如继续赏月。”
叶则清也握住他,十指交叉。
“左右也无事,这般月色,确实不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