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混乱并不为在另一个世界活的风生水起的某人知晓,只是在一日处理家族公墓的时候,他坐在书房里突然有些走神,思索着还要几天那没良心的小东西才会提着手提箱回来,要用怎样的办法才能让那人多留几天?
嗯,侦探社那边似乎最近都挺空闲的,要不给他们找点事做吧?
想到这里,一向身处高位高高在上的某人不由得在心里抱怨起来,为着小东西不知在何处的亲友酸溜溜的冒泡,因为那些人,小东西待在他身边总是心不在焉的,就连侦探社那一群人也是,有什么人能比艾文斯公爵更加重要的?
思绪在天马行空的乱飘,扭头瞥见了被那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带着的小东西上,那机械设备下挂着一条链子上面用银质定制了一个小猫的模样,张牙舞爪的和小东西几乎同出一脉。
距离艾文斯家主夫人一身狼藉的出现在他身前已经有三年之久,小东西答应他成婚也已经过了两年,身上依旧保留着那个每个月有大半个月出门在外的秘密,这样习惯你将一切掌握到手里的艾文斯家主有些不安。
和侦探社的那些人一样又不一样,这个秘密对于花知也来说很重要,是一个被沉重的东西压着的,永远不会被放弃的东西。
“嗡嗡嗡——”
什么声音?
准备出门的艾文斯家主一怔,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却只看见了难得按照指示被打开的礼物,那黑色的水晶屏幕发出光芒,艾文斯家主抬手止住心腹想要催促他出门的话语,伸手拿过那长方形的小东西,回想着小东西支支吾吾说出来的,按住了绿色的圆圈。
下一秒,喧哗的声音从机器里爆发出来,细细听去,有人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有各种机械碰撞的响声,最重要的是——艾文斯家主听着对面传来的抽泣声,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希诺。”小东西的哭泣声止住了一瞬间,像是没想到刚巧会在这个时间点他打开了这机器,正巧听到了这边的声音,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委屈的问:“我好难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想回家。”
“别哭别哭,告诉老公,谁欺负你了?”隔着黑色的屏幕,艾文斯家主声音温柔的哄着对面还在哭泣的小东西,眼神却彻底冷了下来。
是出了什么事情,导致他的小东西在离开之后在那边被欺负了?
似乎是缓解了一下情绪,艾文斯听着小东西沉下声音用另一种语言和身边的人说着些什么,随后脚步声响起,直到身边嘈杂的声音彻底淡了下去,这才停下脚步,继续和他委屈,明显还没从情绪中彻底走出来,话语间有些颠三倒四。
“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东西,我编织的网出问题了,和我熟悉的那些人都变成陌生人了,那个人回来了,那个人对他下手了,到底为什么呀?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艾文斯家主在这边静静的听着,知道此刻的花知也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混乱乱了手脚,满腔委屈无处发泄,这才不抱希望的使用了送到他手上的小机器。
仔细想想,侦探社的那小子冲进家里要带着花知也的时候,口误的时候也说过,花知也似乎在另一边还有着感情很好的朋友,去年的某一天,他把花送给心情低落的夫人的时候,也听说了有关于去世的朋友的故事。
针对夫人的阴谋,死而复生?或者说那个人是谁?他又想从夫人身上谋取什么?夫人显然对那个人很熟悉,心中已经做好了要下手的打算。
“我亲爱的夫人,请别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泣,那会让我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疼痛,希洛·艾文斯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
情绪崩溃最极端的时刻显然已经过去了,花知也在对面听着希洛的表白,抽泣声一阵一阵的心情显然经过一通发泄之后好了不少,即使隔在远处面对他的告白依旧感到别扭:“谢谢,希洛。”
像是受不住他这一番告白,花知也在手机的另一端急切的转移话题,那坚定而平和的语气,显然心中有了自己的盘算:“10天后回到庄园,我能吃到草莓蛋糕吗?”
“当然,我的小甜心,只要你想,庄园里的一切都会对你有求必应,包括我。”电话另一头的花知也胡乱应了一声,朝他道别,先一步挂断了通讯,听着机器发出嘟嘟嘟的声音后自动停止,艾文斯家族在原地又站了片刻,这才转身在心腹的催促下朝庄园外的轿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