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呀,十天回家,六天去看了地表最强十二人,还有四天去成都看世界杯。”魏听笑着回答。“军人不能出国,很多比赛都没办法看现场,好不容易这次世界杯在国内,当然不能错过。”
这些年她的假期安排都是如此,有十天的时间是年假,四天中公,中公的举办地是深圳,正巧也能回次家,剩下的六天就看国乒队的赛程,只要在国内的比赛,她都会尽量去看,乒超联赛就得看樊振东在哪里打,离得近也会请假去看。所以对于魏听来说,基本就是宿舍,练兵场,战场,球场和家之间穿梭,这球迷当得也是尽职尽责了。
“一姐,我刚刚听见罗教官叫你蜻蜓,是你的代号吗?”樊振东好奇地问。
魏听点点头:“我们队里都是叫外号的,我们是不同的昆虫。”
樊振东点点头,问道:“那有甲虫吗?”
“有”
“那有蟑螂吗?”
“没有,我们都是益虫。”
“那有屎壳郎吗?”
“有”
“那有蚯蚓吗?”
“有,但他牺牲了。”
听到这一回复,樊振东表情秒变严肃,站得笔直闭上眼睛,为死者默哀。
魏听也闭上了眼睛,一同默哀,那是她从前最好的战友,在一次维和活动中为了掩护他中弹,最终没能抢救回来,他用了许多年才渐渐能够接受这件事,并如对待家人一般对待他的家人。
她以为樊振东问完了,结果他一分钟后,又开始好奇宝宝似的询问:“那个叫屎壳郎的是怎么想的呀。”
“我们是按照入队时第一次比赛的排名来定的,他是最后一名,没得选了。”魏听耐心的解释。
“那罗教官呢?他是什么?”
“他是蜘蛛”
“猪?”
“是蜘,蛛。狠起来恨不得吃了我们。”
“哦~”樊振东终于安静了下来。
三人走了一会,集合哨响起。
走到集中营,只见在训练场边已经摆好了一张乒乓球台,运动员都来了,可不得露两手嘛。
樊振东站在球台边,拿起球拍。魏听被推上了球台边,与他面对面。
离开球队后,魏听还是会有时间练练球,过过手瘾,但她还是非常清楚,就自己这点小伎俩,也不可能和樊振东并肩,差的可远了,但是很难得和这样的对手打球,魏听打的很开心。
他俩打了一会,樊振东友好的伸出手,指尖朝上,来与她握手。
魏听愣了一秒,赶紧伸手与他击掌。
一般来说,乒乓球运动员之间,只够十分尊重的对手才会是直接朝上的击掌,魏听受了樊振东这份心,心里是满满的感动与温暖。
中午吃过中饭,樊振东他们就得回训练馆了,军运后无缝连接团体世界杯,他们是挤出来的时间下部队的,这会儿要赶回北京了。
临走前,魏听与樊振东互敬军礼道别,并且约定好了“成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