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樊振东做出了然神色:“那我上了。”
家里是有两个锅的,那边的锅蒸着排骨,樊振东拿出另一个小锅,瞥了眼樊爸的排骨,好奇心作祟,算算时间也二十多分钟了,悄悄掀开盖子,隔着玻璃盖隐约可见的红色?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叫来樊爸道:“爸,你这排骨怎么怪怪的呀?”
“哪怪呀”樊爸背着手踱步而来啊,一掀开盖子,傻眼了,这这这…..蒸了半个小时的排骨,咋跟没蒸时一个样呢?甚至还有血丝。
樊爸沉默了一下,是他打开方式不对吗?
这时樊振东提出大胆猜测:“有没有可能是锅盖太厚了,热气进不去??把锅盖拿走吧。”
看着这天作之合的盘子与盖子分离,说不心塞是假的,樊爸忧桑的合上大锅盖。
这边的樊振东,拿着小一号的锅,已经放上了适量的油,真适量,两秒后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按着樊爸的思路,把菜一股脑倒进去,不停翻炒,锅勺敲打锅发出呲呲的响声,翻炒一会,他发现已经炒不到了,悟出是油不够,亡羊补牢的家了小半瓶后,倒进荷兰豆,一细看:“哎呀”出声。
厨房外的两人飞速跑过来查明情况,樊振东表示:“没细看,这荷兰豆还有挺多没摘的。”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能吃。”
荷兰豆出锅,绿油油脆生生,看着卖相真不错。
两人对这道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紧接着魏听上场,他要做的是油焖大虾!
她做好了充足的攻略,倒入豆瓣酱炒出红油,可下锅翻炒很久,都没见出油,疑惑的低头看是不是火候不够,在这时一阵焦味袭来,锅中一片黑色,烧焦的豆子黏在锅上冒着气。
她也是要面子的啊,四下观望没人,赶紧抱着锅往水池走,在水龙头打开的刹那,响亮的“呲呲呲”油溅了他一身。
虽说出师不利,好在她及时止损,把定好的油焖大虾改成了白灼,淋上一点酱油出锅。
端上桌时带着点心虚,樊振东正在玩手机,听到动静抬头,见到的是一盘看起来就没有油的油焖大虾。
樊爸的排骨也在此时出锅,看着这,跟平时截然不同的排骨,他觉着,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挽回尊严。
于是再度拿起围裙:“让我再去做个拿手好菜,很快!”
魏听撑着桌子,好奇问道:“你爸的拿手好菜是啥?”
樊振东耸肩:“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樊爸端出了自己的“拿手好菜,”魏听看着这一半黑一半黄的炒蛋,沉默了。
樊振东从开始就没报任何希望,已经见怪不怪了。
樊爸道:“吃吧,来。”
正要动筷子,反应过来:“不对啊,饭呢。”
三人这才无比绝望的发现,他们连饭都没煮……
“煮点面条就好了。”樊振东说:“简单点”
可面条又在哪呢?
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这呢,挂面。”
樊振东发言:“这咋这么像烧香的那个香呢?从颜色到外观?”
樊爸却将面条放入热水中,转头道:“这就是面,我确定。”辞不及防的糊味,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没有没入水中的面条,在抽油烟机的吸引下,被火苗疯狂舔舐,已经糊了一半。
樊爸表现出出奇的淡定,边用剪刀减掉一半,边道:“你看,这是面吧,都能被这么快被烧糊。”
樊振东:“。。。。。。。”
历经千幸万苦,三人从修罗场地狱般的厨房走出,做到餐桌上望着胜利的果实,魏听很给面子的先夹了樊振东做的荷兰豆,入口即是一阵青青草原的芳香,感受到樊振东期盼的目光,努力斟酌片刻道:“很脆,很爽口”
樊振东满意的咧嘴笑,樊爸也十分捧场的夹了一块没抽丝的,放入口中努力嚼着,最后放弃表情管理,使劲咬也咬不到。
樊振东看穿一切的贴心开口:“爸,要是咬不动就算了爸,你刚补的牙。”
樊爸听到这话,果断把它吐了出来,还不忘安慰儿子:“挺好的,味道是没问题的,咬不动只是因为没抽丝,以后知道了,还是得抽丝的。”
魏听那边,看到百度词条上的,“荷兰豆没煮熟,微毒,不建议食用……”为了樊振东的厨师梦,他没有拆穿,不动声色的把筷子落在了某不知名的黑色菜上。
咬一口,这味道怪得难以言说,甚至带着霸道的糊味。
“。。。。。。。。。人才啊,青菜都能炒焦。”
她把目光定在了青菜旁的炒鸡蛋上,拿出了十足勇气吃了一口。
樊振东见她屏息凝神,一个吃虫子吃蜘蛛都一派淡定的狠人,头一次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一刻….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是这么爱食堂的刘阿姨,满心都是她。
谁能告诉他,这么神奇的味道是怎么来的…………,显然樊振东也吃出了问题,两人面面相觑,问樊爸:“这里面加了什么料啊?”
樊爸挑眉:“醋和麻油。”
樊振东又细细咬了一口,怎么吃也没有麻油味啊。”
“怎么可能,不就是窗台那一瓶,我用了啊。”
樊振东心下一抖:“是啥颜色的?”
“黄色。”
樊振东痛心疾首:“爸,那是料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