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是早上七点十分的飞机,本不想樊振东送的,一是不放心他独自回家,二是她并不喜欢面对面的告别,看着他就走不动了。
但后者一直坚持,一定要送她去机场,拗不过他,魏听只好答应。
他们出门时天还未亮,路灯洒下温柔的光,或许是离别的前奏,樊振东只觉,这一月的天气格外冷,握住她的手不自觉更紧。
坐车抵达机场时,天边灰蒙蒙的,有几缕光亮送来日出的预告。
二人都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真正要离别的时候,樊振东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魏听接过小胖手中自己的行李,对视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检口旁站着不少送别的人,有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都沙哑了;有父母眼含热泪,望着子女离开;也有情侣紧密地拥抱索吻,做最后的道别,周围弥漫着不舍得情绪。
魏听放下行李,双手抱住樊振东,在他耳边道:“等我回来。”
樊振东点头,短暂的相拥,魏听转身进入安检口,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只要回头,便会忍不住想他。 很快开始登机,天已经亮了大半,魏听向外望去,也正在此时,路边的灯统一的,全部关闭,一缕阳光恰恰好照在了她的脸上。
关上窗板,飞机起飞,切断了与这座城市最后一丝留恋……..
魏听走后,樊振东也一直没有离开,站在窗边出神的望着,魏听所乘坐的飞机冲上云霄,也恰在此时,阳光照亮了航站楼,照在了他的脸上。
军中有硬性规定,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任务内容,其中也包括家属。
但看着飞往云南的航班,加上魏听少见流露的复杂神情,樊振东心下了然。
不知去向,不问归期,只剩下等待!这就是军属的日常。
///
魏听下飞机便马不停蹄直奔某营地,她被调任到了边境部队,最大的任务是对某个在我国边境肆意妄为的黑恶势力开展清剿行动。所面对的都是亡命之徒,无需多言也知此行的危险性。
之前的指挥,在上次清剿行动中身受重伤,无法参与此次任务,领导们便想到魏听,她与贩毒团伙不止一次的交手,对边境也熟悉,由她担任行动指挥最合适不过,便申请了将她调了过来。
魏听先前已对此次任务有所了解,去请教了之前的同事了解了更多对手的信息,一刻也不敢闲着,要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根据内线透露的信息,定好了行动的时间与地点。
任务的前一天,魏听彻夜难眠,在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找了纸笔,落笔时却不知写些什么。
看着窗外的天空,这一片营地没有光污染,能看到清澈明亮的天空,遥想几年前,与他一起看星空的夜晚,魏听拿出手电筒,在纸上画上涂涂画画,画上是少年的侧颜,望向星空,眼中的星星比天上的更加明亮。
//////
天还未亮,几队人马便披着夜色出发,村落宁静祥和,不时传来几声犬吠,依山傍水,外人怎知,里面藏着令人闻风丧胆的的制毒贩毒基地。
按照计划,由魏听带领先头部队自水路先行潜入村落,却不想敌人的警觉超过预判,他们淌着河水,行至半途便被发现了,全村迅速警戒,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敌人倾巢而出,以几倍的兵力投入战斗,大部队鞭长莫及,一队人只得死扛着,等待支援!
一切进行得并不顺利,我方狙击手暴露,被对方反狙击,身负重伤,魏听只得转变为狙击手的角色。
敌人攻上她的藏身之所,队友们也深陷虎穴自身难保,求支援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得以一己之力对付他们。
一番恶战,战至最后一个对手,她的枪抵住了对方的额头,男人却露出了笑容,黝黑的眼瞳中尽是变态的疯狂。
毫无惧色的拿着枪口抵着自己的脑门,挑衅的说:“来啊,给老子个痛快,十八年后,老子还是条好汉!”他本就是亡命之徒,生死早就看淡,只要在死前拉个垫背的,也不算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