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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来的少女眼含泪水。
我正摸不到头脑,那孩子竟直直扑过来抱住我的腰,把噙在眼里的水份统统擦到我袖子上。
“观世大人!您终于....终于醒了!”
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拼命朝还躺在地上的童磨使眼色,谁知小教主非但不向我解释当下的状况,甚至跟着扑过来,从后面死死扣住我。他如今比我高上一头,手下没有轻重,环在小腹的手臂收紧,险些把我的魂魄从身体里挤出去。
“观世啊!”
童磨扯着嗓子故作夸张的怪叫,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后颈,“我好想你。”
说什么呢这家伙都不会害臊吗!
怀里一个背后一个,夹在中间的我像极三明治夹心,渐渐喘不过气。好在少女及时松手,满脸歉意的替我系好腰上的带子,才将我从窒息地狱中解脱出来。偏背上那个不省心的依旧紧紧贴着,做背后灵倒是称职。
“观世大人,请叫我小春吧!”
小春?很好听的名字。看她熟稔的神情,我猜是童磨留在身边的人。
“不必对我敬称,我叫你小春,你称呼我观世即可。”
我摸摸她头顶,软软的手感比起现在的童磨来不知强几百倍。
果然小姑娘才是世界的珍宝,长大的磨磨头被我无情塞进仓库,准备永不再用。
小春摇头,执意要对我用敬语。
“观世大人就是观世大人!”
少女擦干眼角,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像两颗宝石。
“请您随意吩咐!”
“那就帮我拿一把剪刀过来吧,”我拢着长势喜人的头发说,“这下真的要成飞天宽面了。”
本以为小姑娘会问我什么是飞天宽面,谁知她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蹬蹬蹬踩着木屐离开房间。用不太合适的形容来说,像欢快的雏鹿。
“观——”
那孩子前脚刚踏出房门,童磨就从身后转到我面前。用不怎么合适的形容,像一只被伙伴排挤的工蜂终于找到了能交差的花。
咳咳、并没有故意把自己比喻成花的意思。
推开他黏过来的脸,小教主的话被捂在嘴里变成意义不明的呜咽。浓密的睫毛眨啊眨,试图通过视线传递委屈。
遗憾的是我不吃这套。
“先让我问一个问题,同意的话就眨两下眼睛。”
童磨照做,我松开手。不知是否昏睡太久的缘故,松手的瞬间我好像看见这家伙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顾不得这么多了。
我实在很在意。
“观世有话直接问我就好,”小教主等不及我组织语言,先开口道,“我不会瞒你。”
“当真?”
小教主皱起眉,歪着头反问。